“砰!”
破空聲中一道銀光閃爍而過,擦著她微偏開的頭堪堪錯過,耳膜近距離受到余威震懾!
子彈穿過層層阻礙,尖銳的撞破在身后的機艙。
虞暖神色驟然變冷。
凌厲的身法凌空而起,不斷躲避著子彈!
‘砰砰’的槍擊聲似乎來自各個方位,鎖住她的去路,更封死了后路!
漸起了雨聲,似乎是包裹起一場大戰的保護色。
‘咻!’
滔天的火光忽的從包圍圈外沖天而起!
只一瞬間,一陣凄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被槍口對準的虞暖手上也附上了一雙手槍。
‘砰砰!’
...
臨時建立起的基地里,白衣男人神色淡然的掃了一眼忽然亮起的手機屏幕。
而后目光看向落地窗前跟木樁子一樣站了許久的男人。
“虞暖來暗域了...”
隱在暗中的手指顫抖了一下..
“終于..來了。”
男人暗沉的臉上勾勒出一點點危險至極的弧度。
眼底似乎蘊著看不到盡頭的深淵,是罌粟花毒的蠱惑,又仿若蛇瞳的森森冷血。
“那邊也知道了她的消息,已經出手了!”
白襯衣的男人面色溫潤,如果不是他的白色實驗手套上還滲著鮮血的話..誰見了不說一句謙謙公子。
男人轉過身來,背后大大的落地窗外,漸漸起了一層雨霧..
遼廣的莊園外,陰云碾壓著地面唯一的光亮....
唯有亮起的兩盞路燈閃閃爍爍,卻沒有要滅的跡象。
“影剎的人前些日子就已經滲透進來了,若兩方對上,那邊的人討不到什么好,我們趁機出手嗎?”
轉過來的封域終于對上他問詢的目光,“不必!”
“這是個機會!”
白襯衣微微蹙眉,有些不同意的勸道。
封域神色未變:“就憑那群廢物還逼不出她的真正實力。”
“沒必要現在出面,她在南家宗祠究竟得到了什么樣的能力,必然會在暗域暴露出來!”
“你是說....?”
白衣男人心底動搖,慢慢被他說服,現在若是他們出手確實是有風險的。
不過...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不管三年前她怎樣的天才之姿,她荒廢了三年,又嫁作人婦根本沒有時間撿起曾經的能力!”
“你不懂...”
封域的眸色冷沉著,邪肆的溢出一絲笑意。
他沒說出口的那句話...
現在的虞暖才是真正的她...
涅槃而生的她!
“準備準備...等我們的人都到了便正式與褚明宇下戰帖!”
“虞暖要想入暗域,就必須得為褚明宇出手!到時不怕逼不出來她的能力!”
白襯衣的男人挑了挑眉:“你倒真的用心良苦....”
其間帶著淡淡的諷刺意味,反正他是從來都看不懂這個家伙,分明在意,卻又一次次的將人往絕路上逼!
哪天要是真玩死了,看他去哪里哭去..
...
海城。
酒吧...
越過燈紅酒綠的大廳,臉色不虞的男人徑直的走向一件包廂。
隨即...
封景祐打斷了男人紙醉金迷的消沉。
音樂忽的停下,沙發上男人冰冷的寒眸豎起,憤然而起的是滿身的戾氣。
但在看到來人的一瞬間,升騰而起的怒火生生的被扼在了脖頸。
“滾出去!”
他冷眼掃過一群寒蟬若驚被叫來活躍氣氛的小姐和幾個酒保。
除了封景祐依舊不動聲色的落座在他側面的沙發上,不到半分鐘,場上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部都消失了。
“你怎么來了?”
荊應恒拿起桌上的烈酒,直接就往嘴里灌了滿滿一大口。
封景祐倒是也沒攔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剛才那群人遺留在空氣中的香水味太刺鼻....
他忍住了不滿,盡量平淡道:“已經諜軍的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當日他和葉玄晏所做的交易,便是讓他查虞千仞和褚子月的下落。
諜軍的聲名在外,荊應恒拿著酒瓶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當然知道諜軍的意義是什么...
“多謝!”
“商丘的那塊地,我會讓人轉給你...”
封景祐不悅的掀了下眼皮:“我還不至于在這種時候打劫你。”
荊應恒嘴角勾出一絲自嘲的笑:“是啊...我都這么慘了,景爺肯定是不對趁虛而入的...只是..”
“我自愿的...只要能找回她,什么代價都可以!!”
他忽的抬起一雙充斥著滿眼血絲的眼睛,直直的注視著男人:“只要你能幫我找到她!!不管是什么代價我都可以!”
封景祐的神色微微一滯,在荊應恒的身上他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對待感情,他們都做了同樣錯誤的選擇..
“如果真的找回了她,難懂你還要在困著她嗎?”
荊應恒的表情僵在了臉上,許久都沒能找回自己的聲音。
將手中已經見底的酒瓶垂落在地,整個人也重重的砸在了沙發靠背里。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褚子月失蹤的這些日子,他活得生不如死...
他發瘋般的在她說過的每一處地方尋找,在一次次的失望絕望之后,他心底的那道希望好像也在漸漸湮滅。
這些日子,他甚至都在想是不是從一開始,那個丫頭就根本不存在...
一切不過都是他的黃粱一夢...
那丫頭,當真就如此狠心的,連多停留都不肯...
她不是恨他嗎?
為什么不來報仇...
就直接消失在他眼前。
不知道思緒飄了多遠,心痛依舊持續著。
他才發現,面前的這位怎的也喝起了悶酒。
“不是說你已經抱得美人歸了..今日怎么會來我這里?”
封景祐搖了搖頭。
其實比起荊應恒,他已經很是幸運,因為虞暖終于接受了他。
可人不就是這樣貪心不足的嘛..
得到了一點便想要更多..
“她說要離開一周...”
男人的語氣很淡,低沉的嗓音蘊著酒精有些微微的啞。
“呵...”
荊應恒冷嗤一聲:“對于感情,我們向來都是一樣的人,你居然會放心讓她離開?”
“不放心...但我愛她,勝過了占有...”
雖是如此說,但心里卻依舊是難以釋懷,他多希望虞暖也會依賴他...
荊應恒的臉色變了:“你變了...她倒真是好手段,竟然讓你改變了這么多!”
他嘲諷著開口,可眼底快速閃過的那一絲嫉妒還是沒有瞞過自己的心。
“承認吧..是我們做錯了,感情的一開始便錯了...”
二人四目相對,封景祐也不知道是在勸他還是在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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