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重生成了大將軍的心頭好 > 第531章 執意
  嘗到了甜頭的秦敬,再也不可能沉靜下去。

  他已經在盤算著,打算和熒惑達成下一步的合作。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件誰也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秦敬,放在秦家的替身,就是那個表面上的“秦敬”,死了。

  這件事,幾乎撼動了小半個京城。

  據秦家請來的仵作說,這“秦敬”是自戕,被人發現的時候,他的脖子上系著白綾,掛在房梁上頭,面目鐵青,長舌外翻,極其慘烈。仵作所言,秦家三少爺死前沒有任何與人搏斗過的痕跡,身上也不帶著任何傷口,看起來平靜至極,就是自殺。

  他甚至還留下了一封書信,經查實,這書信確實就是三少爺的筆跡。

  誰也不知道“秦敬”到底為什么而死。

  顯然,秦正廣也并不相信,自己那老實巴交的“兒子”會突然自戕,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人相信或者是懷疑。

  確認了“秦敬”的死,京城中的文武百官,還有和秦正廣有交情的人,紛紛前來吊唁。

  宋傾嵐更是看在了秦正廣的面子上,親手為他的兒子寫了一副挽聯,以表深思,并勸秦正廣節哀順變。

  一時之間整個秦府都陷入了一種哀痛的氣息當中。

  “秦敬”的葬禮當日,秦正廣卻沒有去中堂和賓客寒暄。前頭只留下了他的大兒子,還有自己的妻子。

  他來見了窩在院子里頭的秦敬。

  秦正廣敲了敲門,皺眉道:“敬兒。”

  里頭的秦敬沒答話。

  半晌,虛舟從里頭開了門。他的面色有些猶疑,見到了秦正廣,道:“大人,主子他……”

  秦正廣道:“他怎么了?”

  里頭傳來了秦敬虛弱的聲音:“父親。”

  虛舟趕緊給秦正廣讓了讓,秦正廣抬腿向里走去,卻看見床上沒人,再一轉頭,卻見秦敬正坐在案后,手邊放著一堆碎紙屑,還有幾個紙團被他扔在了一邊。

  秦敬把胳膊肘撐在案上,雙手揪著自己的頭發,眼睛通紅。

  他干裂的唇都在顫抖。

  秦正廣心中一驚。

  秦敬的狀態很不對勁。

  “敬兒,敬兒。”

  秦正廣上前,握住了秦敬的肩膀,秦敬卻沒什么反應,只是嘴里嘟囔著什么,眼睛一直悶悶地看著前方,沒有半點神采。秦正廣放開了他的肩膀,展開了案上的其中一只紙團,卻見上頭潦草地寫了幾句,都看不清到底是些什么字。

  “秦敬!”

  秦敬反應了過來,看向了秦正廣。他沙啞道:“父親,是您來了。”

  “是我,”秦正廣見他這個樣子,什么都聽不進去,也暫時沒說別的,只是道,“你這是怎么了?快躺著去歇一會。”

  “不必了。”

  秦敬放下手,凌亂的碎發遮住了他的太陽穴。他道:“父親,他不是自戕。”

  秦正廣的眼神閃動了一下。

  半晌,秦正廣道:“我知道。”

  秦敬惡狠狠道:“他是被長公主殺死的!”

  秦敬心中雖然知道這和宋明珂有脫不開的關系,但是他在外人跟前是絕對不能這么說的。“敬兒,我們沒有證據。”

  秦敬抬眼道:“父親,您怎么就是不明白!長公主這是在威脅我!威脅我們秦家!”

  秦敬的聲音有點大,秦正廣不得不道:“敬兒,你先冷靜冷靜。”

  “父親!”

  秦敬伸出雙手道:“我現在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能再停手了,飛花衛,必須要斬草除根,我寧可與他們魚死網破,也絕對不讓他們好過!”

  “你瘋了!”

  秦正廣道:“他們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你別忘了,你上頭還有你爹,還有秦家,你若與他們魚死網破,難不成是要掏了為父的心嗎!”

  “敬兒。”

  秦正廣等秦敬稍微冷靜了下來,道:“現在前頭到處都是大臣,為父馬上就要離開,不能和你說太久。但是敬兒,為父想要和你說,你做到這里,已經干得很好了,千萬不要再深入冒險,這樣是在拿你自己的命在博。”

  “若是我的命,能換來飛花衛的瓦解,那么不妨放手一搏。”

  “放肆!”

  秦正廣的額頭上爆出了青筋,他道:“你不要以為那個女人就這么好對付,她現在就是在逼你咬鉤!如果你沉得住氣,趁著這次飛花衛元氣大傷,繼續發展力量,說不定以后還能等到機會,你不要忘記你還有秦家做支撐,為何就等不得?!”

  秦敬愣了一下。

  “不要給長公主任何可趁之機。”

  秦敬想了想,半晌才沉默著低下了頭。

  “明白了嗎?”

  秦敬沒應。

  秦正廣以為他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便背著雙手,囑咐了幾句往外走了。臨走的時候,他還特意告訴虛舟,緊緊地盯著秦敬,不要讓秦敬再踏出家門一步。

  然后才放心離開。

  秦正廣走后,虛舟把門關得嚴嚴實實,而后又把窗子打開了一個縫,放了放屋子里頭苦澀的藥味。做完這一切,虛舟趕緊上前,想要對秦敬說什么,然而他接觸到秦敬的眼神,卻被他嚇了一跳。

  嗜血、陰沉,帶著一種狠戾。

  很顯然,秦正廣說的話,秦敬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虛舟心中咯噔了一下,趕緊道:“主子?”

  秦敬沒應。

  虛舟有點怕了,他小心翼翼地打算再喚一聲,秦敬的面色卻又突然恢復了平靜。他道:“虛舟,我要見胡惑。”

  虛舟心中一驚道:“主子,大人已經說了,讓您待在家中,哪里都不能去啊。”

  秦敬陰惻惻道:“我是你的主子,還是我爹是你的主子?”

  虛舟被哽了一下。

  他咽了咽唾沫道:“自然,您是我的主子。”

  “那還不快去!”

  虛舟猶豫了一下,還是出了門。秦敬靠在案后的軟榻上,閉目養神。這些日子,噩夢一直侵襲著他,每每入了夜,他總是能想到那些死去的暗衛,和自己被宋明珂給抓住后的下場。

  殘忍、冷酷的畫面不停交織,在腦海中更迭。

  他也是很久都沒睡個好覺了。

  虛舟在日暮四合之前就回來了,他把屋子的門好好地關上了,而后面色為難地對秦敬道:“主子,胡先生那邊,回了話。”

  “他怎么說的?”

  “他說他不想見您。”

  秦敬被氣得咳嗽了一下,他睜開眼睛道:“你說什么?他為何不想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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