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來得快，去得也很快。
對于顧子謙來說。
那就好像是一場無法言說的試煉，或者可以算是一次演練，而從中，他也看出了陳慢某種相較于他而言來說屬于積極方面的態度。
至于后續。
顧子謙在安慰完陳慢后還特意去詢問了一遍楚淑軼為什么沒有跟他提起過這件事。
要不是陳慢主動披露。
或許他還真的會被隱瞞更久，甚至心里還覺得陳慢生氣是因為別的原因。
而和楚淑軼交流后。
他卻還是得到了一副白眼和輕哼，對方的態度仿佛很不屑，以至于還主動追問后續發生了什么，滿臉的幸災樂禍，直接就是把‘我希望你們鬧矛盾’擺在了明面上。
所以。
顧子謙抽空修理了楚淑軼，讓對方周末足足在床上躺了大半天都還沒有緩過來。
可惜的是，哪怕是這樣，對方也沒有松口說對不起，反而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甚至在聽到陳慢選擇原諒之后還一臉遺憾，就好像是錯過了什么機會一樣。
……
……
張小萌是一個大學生。
她有著許多年輕女人幾乎一樣的興趣愛好。
喜歡追星。
喜歡各種新奇事物。
也喜歡在社交軟件，比如圍脖上，分享自己的見聞或者心情。
不過。
夢想著成為大博主的她努力了許久卻還是沒有多少粉絲，沒有成為她夢想中一呼百應的小明星，這一度讓她沒有了動力繼續經營自己的賬號，但長相姣好的她始終沒有不服氣，只覺得自己沒有能夠成為明星是因為運氣不好。
就好像沒有遇到伯樂的千里馬，亦或者沒有遇到子期的伯牙。
可就在上周。
張小萌忽然在應用商場上發現了一個名叫‘逗音’的短視頻社交軟件。
這類軟件她不是沒有玩過。
比如說她很早之前就接觸過一個叫做快首gif的應用，去年之前那還是一個以gif為主題的搞笑社區，大家上傳著各自喜歡的gif截圖或者惡搞短視頻來互相娛樂，但更名之后也逐漸轉型成了短視頻。
不過，玩了許久之后，她發現那已經變味，不再是她喜歡的社區，對于她這類自認格調比較高的人來說，那些喊麥或者各種城鄉結合部段子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就好像亂入了當初的殺馬特，讓人有點招架不住。
所以張小萌很快便卸載了快首，繼續在圍脖上吃著自己的瓜，每天給喜歡的哥哥們打打卡。
于是，看到逗音的第一反應。
她就覺得或許這只是快首的跟風產品，內容肯定都差不多，一進去絕對就是那些不合胃口的段子視頻。
可或許是因為隨手看了看評論區。
她發現反饋還是不錯。
然后再加上有點無聊。
所以她便下意識點擊了下載。
隨后……
張小萌就發現這個軟件和快首完全不一樣。
雖說都是短視頻。
但這邊的戾氣沒有那么重，很多人都是把這個當作分享生活的地方，發布的內容也多是小清新文藝。
看上去就很有格調的樣子？
鬼使神差的靈光一閃，張小萌把自己曾經放在圍脖賬號上的東西搬運了過來，比如說參加漫展的約拍，又或者是幾秒的cos視頻……
結果……
不到三天的時間。
她發現自己賬號的粉絲居然開始瘋漲。
每天的播放量都是新高，評論區的回復也是一刷新就噌噌噌地往外邊冒，仿佛時刻不停都有人在評論一樣。
這讓玩了好幾年圍脖卻還是兩位數粉絲的她開始懷疑起人生。
但隨后。
她心中卻更行興奮起來。
尤其是再三確定了自己評論區那些評論都是真人后。
張小萌便開始更加努力地經營起自己逗音的賬號，索性還直接把自己經營這么久的圍脖放棄，轉而全身心地投入到這邊，畢竟這邊只需要拍幾張好看的照片或者幾秒的視頻就能收獲成百上千的點贊和評論，而另一邊即便努力這么久粉絲數都還沒有突破三位數。
只要是個明眼人都知道怎么選吧？
“欸，你是萌萌的小兔嘰吧？我刷到過你的視頻，沒想到你真的是我們學校的？！”走在路上，張小萌忽然被一個男生叫住，對方一臉驚訝地盯著她大聲說道。
那表情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大明星，不可思議又無比激動。
張小萌剛開始被攔住還被嚇了一跳。
結對方卻說出這種話。
頓時，她覺得對方長得有點小帥，看上去意外順眼不少。
而同時。
她心里卻還是升騰起無法抑制的喜悅。
她居然已經達到了走在路上被認出來的地步？！
一切就好像是夢一樣讓人覺得不真實。
“你好，沒錯，我就是萌萌的小兔嘰，你也玩逗音？”張小萌禮貌地回答著面前的男生的詢問，坐實了自己的身份。
“沒想到真的是你，你本人比視頻看上去還要漂亮不少，我能跟你合個影嗎？”男生又一臉興奮地點頭，那通紅的臉頰就好像是在路邊遇到了追了多年的陳阿肥，恨不得直接沖上去追著拍。
“好呀！”
看對方的反應，張小萌確定對方是自己的粉絲。
而粉絲的要求，她自然會滿足。
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其心情也不言而喻，有了一種媳婦熬成娘的既視感。
于是，兩人開心地合了影，之后，男生則一步三回頭地轉身離開，那開心的樣子像極了接盤女神的舔狗。
“小萌，這是什么情況啊？”
男生離開之后。
張小萌身旁跟著的幾個小姐妹一臉好奇地湊過來出聲詢問。
剛剛自家姐妹被一個長得小帥的男生攔住就已經讓她們大跌眼鏡，而隨后發生的事情更是讓她們疑惑不解，‘你就是xx嗎’這種詢問就好像是追星現場，而這種事情發生在她們身邊，實在是有些無法理解。
“沒什么，他是我的一個粉絲，所以剛剛看到我很開心，非要和我合影……”
張小萌一臉平靜，就好像是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但是。
幾個女生看著張小萌那張還存留著興奮的臉卻不會以為這是一件小事。
緊接著。
其中一個扎了兩個小辮子，看上去很可愛的嬌小女生追問道：
“什么粉絲啊，我們怎么都不知道？”
“嘿嘿！就是那個逗音呀！可以發短視頻的那個。”張小萌微微揚起自己的下巴顯得很開心。
“逗音？”
“好像在哪聽過？”
“逗音是什么啊，我只玩過快首，不過里面的內容我不是很喜歡，已經很久沒有進去過了。”
“……”
聽完張小萌的話。
幾個女生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至于張小萌本人。
她看著一臉‘土包子’模樣的姐妹們，心中莫名多了些自豪，隨后，她便又開始給這群沒見過市面的姐妹科普起來，而當幾個姐妹看到她逗音的賬號居然已經有一萬多粉絲的時候，眼睛都直接瞪圓，各自交換了眼神露出羨慕的表情。
就這樣。
同樣的事情。
在不同的時間以及地點上演著。
最后產生了某種意義上的連鎖反應。
某種東西正在慢慢醞釀。
……
……
作為一款面向年輕人的應用，逗音和快首走的是相同又不同的路子。
所以。
受眾自然也會有著些許的不一樣。
周五早上。
“顧總，截至這周周一，逗音已經達成了全網兩千萬次的下載量成就，從服務器的反饋以及后臺的數據分析，這周的日活人數已經趨近五百萬，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從周三開始，日活還在不斷攀升，下載量也穩定在榜單前三，我們這是徹底火起來了呀！”
楊青山、鄧康、郝強等速達網絡的干部們興奮不已。
那溢于言表的喜悅就好像是排山倒海一樣沖擊過來，讓此時看著后臺數據的他們表情顯得猙獰又可怕。
前幾年創業時有多么的壓抑和窘迫。
那么此時成功后收獲的喜悅就讓他們有多么的狂喜和激動。
顧子謙卻也沒有想到短短一兩周，逗音的各項數據會有這么大的增長，本以為上個月中旬已經逐漸達到了一種飽和，后續就是慢慢的積累以及等待，誰知道這個月月初開始卻又一下子爆炸起飛。
“瞧瞧你們那點出息！”
他恨鐵不成鋼地說了一句，隨后又朝后一靠，說道，“別看我們現在好像起步還不錯，但你們看看隔壁，對方無論哪方面都能對我們形成碾壓，要比，自然要跟他們比，可別這樣就沾沾自喜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已經是行業老大了呢，不然為什么這么開心？！”
聽到自家老板的話，大家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本來波濤洶涌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
是呀！
相較于隔壁同行。
他們似乎都還沒有被對方放在眼中。
而他們卻都已經覺得滿足？
“追加營銷投入！”
顧子謙看著手下這群人的反應，心中差不多有數，而能看著他們沒有反駁說‘老板，你怎么能跟行業第一比’這樣的話，他就覺得自己平時對公司的思想建設算是成功了一半，而停頓半秒，他本來在桌子上敲著的手指忽然一頓，說道，“準備一下，我們發布一個視頻創作激勵活動……”
“內容就是滿足激勵條件，比如說多少播放量，亦或者是多少有效點贊或者評論便可以申請這個激勵獎勵，獎池的話，我這邊準備投入……唔，就先一百萬吧，什么時候分完，什么時候結束！”
既然忽然間火起來，那么自然就要繼續加柴進去讓這把火燒得更旺。
對此。
其他人都不置可否，互相間看了看，都沒有提出反對意見，甚至都覺得這個營銷手段很棒。
雖說這年頭不缺噱頭。
但足金的百萬獎勵也不至于說沒人看得上。
而和那些或許存在虛假宣傳的廣告來說，他們這種絕對算是一枚深水炸彈，可以吸引目光聚焦的那種。
“具體的方案你們下去之后開個會盡快給我，我這邊確認無誤之后會再撥錢，周日之前吧，正好可以趕上周一的打榜，搭配起來效果會更好，如果有效果的話，那么完全可以繼續搞下去。”
顧子謙忽然間有這么一個奇思妙想是因為昨天無聊看了看小破站，然后腦子里面忽然就閃過了對方以后經常會用的‘百萬激勵’活動，所以，他便直接套用了過來。
畢竟這個年頭這樣搞，估計也還算是比較新鮮的事物，有助于逗音的發展。
至于錢這方面。
倒也不難。
歡樂送在周邊數個校區的營收已經達到百萬級，雖說不繼續擴張應該是沒有了再次上升的空間，每個月也就是維持在某個相對平衡的數值范圍內，但只要有它的一天，那么深藍這邊就相當于每月都存在著一筆上百萬的入賬項目，資金方面倒也不是那么短缺。
“好，我們這就下去研究一下方案。”
楊青山其實很跟面前這位年輕老板說上一句‘你為什么要這么激進，按照我們目前的增長趨勢，絕對已經是刷新了行業記錄，假以時日，成就也是不可限量，何必非要在這個階段加速呢？’，但看著顧子謙那堅定的眼神，他選擇了低頭，而雙眼中也迅速多了幾分別樣的色彩。
志氣這種東西。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或許已經被消磨了一部分。
但卻并不是說沒有。
要知道當初他們一群伙伴組建‘速達網絡’不就是為了在揚名立王，達到行業的頂尖水平嗎？
那現在有了這么一個機會，給自己更多的壓力和動力，又有什么不好呢？
任務布置下去之后。
顧子謙給的期限是周日。
誰知道當天晚上就已經根據后臺數據給出了一個合理的方案。
不過，當時他已經回家，懷里更是抱著陳慢，所以審閱的事情自然是留到了第二天。
周六。
一到公司。
花了許久的時間對方案進行研究，顧子謙很快敲定下面研究出來的計劃。
于是，下午時分，楊青山便直接聯系了之前發布逗音時就簽了合同存在合作項目的各大游戲商城，讓他們那邊給予相應的流量支持，對‘百萬視頻激勵’這一活動進行宣傳。
谷踽</span>而周日零點。
伴隨著逗音的一次小更新，每個進入的用戶都能在右下角看到一個活動小鏈接，而逗音官方號也通過后臺向每個用戶發送了活動相關內容，并且也對第一批參與了激勵計劃的優質視頻進行了‘合理’的推送。
一系列的操作。
從產生想法到敲定方案，最后到實施，花費的時間不到三天。
但達到的效果卻極其顯著。
當然。
這個活動的發布一開始確實遭到了許多人的質疑。
《震驚！無良商家虛假宣傳！》
《速看！為了博取流量，萬惡的資本露出了獠牙！》
《萬分危急！千萬不要被騙子套路！》
《……》
如此等等的發言在商城的評論區開始蔓延，大家對于這個所謂的百萬激勵計劃保持著懷疑甚至嘲諷的態度，經歷了幾年的網絡沖擊，大家也不再像最開始那般輕易被欺騙。
所以，當這么一個產品雖說有點小火，但實際上名不見經傳的公司弄出這么一個看上去就好像是騙人的活動時，是不怎么被認可以及信任的，都當這是一種炒作的手段。
但隨后。
或許是因為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顧子謙讓楊青山在逗音官方號上發布了一個視頻，記錄下了對該‘百萬激勵計劃’活動的公證過程。
于是。
沒多久。
這場才剛開始的嘴仗便直接一邊倒。
而由于此時的熱度確實不低。
加上顧子謙后續又拿出了一部分的資金來追加營銷。
一時間。
逗音的下載量不斷攀升，越來越多的人認識了逗音、加入了逗音，并且成為了逗音的用戶。
而一部分僅僅是沖著獎金來的用戶，在使用一段時間后發現這個應用意外的好使，畢竟里面的人長得好看，說話又好聽，個個還都是人才，超喜歡的好嗎？
于是，活動上線短短半個月，新增用戶達到了七百萬，而這個數字是逗音前期上線將近一個月的數據，那么變相來說，這次營銷活動不可謂不成功。
而這。
似乎也給了后來者們一個典型的模板。
……
……
快首總部。
自從今年一月獲得了由紅木資本和澄星資本的聯合投資后，快首在業內的風頭一時無倆，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短視頻也初現崢嶸，截至目前為止，用戶數目已經接近一億，成為了恐怖的龐然大物，也是一座行業內讓人仰望的大山。
但今天，作為創始人的程大佬卻和另外的合伙人連同數位高管緊急展開了會議。
會議內容不是別的。
正是逗音。
“我看了下，逗音這款軟件是農歷新年才剛剛上線，滿打滿算到現在才兩個多月，但是他們的用戶的增長卻達到了一種極其恐怖的數值，就連最新一周的排行榜單上面，他們也僅僅是屈居于我們之下，隨隨時都能超越的那種……”
程大佬面色深沉，看著一種的屬下以及合伙人露出一個看上去有點陰沉的表情。
逗音進入他們的視線并不僅僅是最近。
而是在發布之初后的不久。
但之前。
有著絕對優勢和信心的他們卻完全沒將這么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公司放在眼中。
誰知道。
這個月以來。
對方逐漸迫近了快首。
雖說目前來說還完全不夠看，但那種成長速度以及用戶粘性，絕對會成為他們的一大對手甚至危害！
“我們研究過他們公司，它的背后并沒有什么資本的參與，屬于是個人獨資，而且這家名為深藍的公司成立時間不足半年，一月份才正式掛牌，而他們的原班底則是一家‘速達網絡工作室’的小公司，當時他們……”
一名帶著眼鏡的女人開始發言。
她是業務規劃中心的負責人。
而這次會議開始之前，她已經準備了許久，幾乎是把深藍這家公司完全摸清楚。
隨著這名負責人的描述，在座的所有人，尤其是一開始并沒有把深藍放在眼里的那些人都不由擰起了眉頭，如果說沒有資本支持就能做到這種程度，雖說趕超他們快手還不太行，但也絕對不容小覷了。
很快，說完了自己的調查，負責人閉上了嘴巴，給了其他人思索的時間。
同樣聽完相關信息的程大佬沒有立即說話，他環視著所有人，那種老大的壓迫感開始在房間里面肆虐，就連旁邊同為創始人的華大佬都露出深思的表情，沒有輕易發言。
作為技術端的老大。
華大佬在算法方面絕對是大佬級，就像是西方不能沒有耶路撒冷，快首也不能沒有他。
所以，他在快首內部的重要程度可見一斑！
“我研究過逗音的營銷，他們這次正是因為‘百萬激勵計劃’而爆火，而這種模式并不是無法復制，我們也完全可以運營下去，而且，比起他們，我們更有優勢……”
運營部的高管開始主動發表自己的看法。
而這一提議，顯然也贏得所有人的認可，如果說逗音是上山虎，那么他們快首絕對屬于站在山巔的神，二者各方面的資本都不在一個量級，所以，如果說打起來，快首這邊怎么都是處于優勢，無懼任何挑戰！
這就是他們的底氣！
有了開頭，所有人陸續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而最終，產生了兩個初步的方案。
一則是快首這邊也開展激勵活動，就像是之前的外賣大戰那般，利用資本搶占市場，而這種途徑，那家名叫深藍的公司絕對不會是他們快手的對手；
二則是進行談判，研究收購的可能性，沒錯，這個提案還是由目前的首席執行官程大佬主動提出來的，面對著這樣一名有著極強競爭力且又有潛力的對手，他第一個產生的念頭其實就是這個，大魚吃小魚，獨占市場。
當然，第一個方案卻還是最受到大家認可的。
快首是目前算是行業老大，那么他自然也有著自己的驕傲，其中，面對一個后來的小輩居然不敢出手對抗而是選擇收購合并的話，簡直就是在給別人看笑話。
所以。
直接上手對抗還是到會大部分人的實際想法。
“那就先這樣布置下去，我們也準備視頻激勵計劃，不過，不是百萬，而是‘千萬視頻激勵’！”經過一番的激烈討論，幾位作為創始人的大佬敲定了最后的計劃。
而那自信的語氣，仿佛是已經將逗音打垮或者收入囊中。
這件事。
顧子謙一開始自然不知道。
但隨著快首的官方也開始照著逗音的激勵計劃發布了屬于他們的計劃之后，深藍這邊卻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
于是。
速達網絡的全體員工們直接炸開鍋，義憤填膺倒也不至于，心中不爽是肯定的。
“臥-槽！這就是資本大佬的手段嗎？！”
“我仿佛看到了馬二爺，這波一定是替身攻擊了吧？”
“這能告他們抄襲創意嗎？”
“你鬧呢？這抄襲個屁，不過真讓人難受，他們這樣一搞，總感覺我們會吃虧，難道還能繼續跟他們斗下去？！”
“……”
玩歸玩，鬧歸鬧。
但顧子謙的心情卻并沒有受到這方面的影響。
被快首選作對手，與逗音而言卻也完全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很大一部分的本來還不知曉逗音的人，通過了快首這次在行業內看來完全是沖著逗音而來的策劃知道了逗音的存在。
而一些讓快首高層甚至顧子謙始料未及的事情卻還是在這次的雙方第一次碰撞中產生。
“xdm，你們說的那個逗音我看了，感覺不怎么樣呀，全是娘們在跳舞，要不就是拍一些花里胡哨的視頻，一個個矯情得要死，還是咱們快首實在，不說了，天哥發視頻說今天三點在丫丫直播喊麥，我得去給他喊六六六！”
“你還別說，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看跳舞，昨天關注了一個什么叫婉兒的女人，她在地下車-庫跳舞的視頻挺帶勁，唯一有點不好的就是時長太短，每次我都要反復播放才能完事。”
“樓上有點不對勁，但是我又不知道哪不對，不過那邊確實沒有咱們這邊親切，都不帶喊老鐵的，簡直沒意思！”
“就是就是，我看那些女的化妝，看著就頭疼，還有一些什么技術流視頻，晃得我腦殼痛，簡直不是不給人看的，結果他們還以為自己多厲害嘞！”
“沒錯，我今天進去后看到個卡點比手舞的視頻，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家都不會說話，你喊一句老鐵，那雙擊不就有了嗎，整那么復雜干嘛？矯情！”
“……”
快首的激勵活動如期進行。
但正因為和逗音類似的策劃，很多人兩邊都在玩的用戶便開始在快手的評論區吆喝。
于是，一來二去，逗音竟然也接受到了不少的新用戶。
然后，兩邊開始有了實質性的‘文化交流’，就好像是在互相篩選各自的用戶群體一般，產生了奇怪的化學作用。
罵戰經常有。
甚至到最后居然演變出兩邊比較出門的‘網紅’開始拍視頻進行隱秘的嘲諷。
好吧，這年份，網紅這詞還沒有徹底被清晰定義。
哪怕是快首那邊雖說有上百萬粉絲的‘網紅’，但大部分也都是從丫丫那邊過來有粉絲基礎的主播，他們一開始也都沒有將快首這百年當作自己的大本營，都還是經營著丫丫的主場。
逗音這邊。
隨著快首這次送來的一波‘福利’，也陸續產生了幾個粉絲量達到百萬的網紅，其中，大部分卻也都是像顧子謙記憶中那樣的走技術流的，很吸睛，很花哨，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那種，不像后世那樣，誰騷誰就火……
而經過將近一月的雙方混戰，逗音這邊率先升起白旗。
沒別的原因。
百萬視頻激勵活動告一段落，簡答點來說就是沒錢了。
不過。
逗音卻也沒有輸，用一百萬換來了流量以及用戶。
至于快首那邊。
投入更多。
但在某種意義上卻好似給逗音打了一波廣告。
根據數據組的統計。
后半月一千多萬的新用戶有將近兩百萬是屬于快首那邊的過來湊熱鬧的。
而其中，又有一小半的留了下來。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奇妙。
世事難料！
快首那邊在掌握更多信息之后顯然也逐漸意識到這件事。
不過，財大氣粗的對方并不在乎，激勵計劃繼續進行，全然沒有逗音這邊第一波流量吃完就歇一歇的想法。
所以。
最后的結局大概算是雙贏。
逗音展現了自己的價值，吸引了新用戶，快首則吃了這次對抗的大部分紅利，收割了絕大部分的流量，展露了自己行業無敵的氣勢，也加快了各方面的進程，率先在用戶數量上達成了一點五億的成就，轟動了全網。
但顯然。
大家都意識到一件事。
逗音絕對不會如此shan罷甘休，未來，絕對還有一場惡戰。
而豬腳。
不外乎是目前好像進入甜蜜期的這二者。
……
……
顧子謙心情很不錯。
吃了一波老鐵送來的熱度和流量，逗音也迅速有了市場。
僅僅這一月。
深藍第一次實現了盈利。
所以。
當看完了逗音本月的流水后。
他給速達網絡的每個人都發了獎金。
不過。
這次之后。
他早就有想法的公司改革或者說擴員計劃也有了物質基礎，甚至于說這次和快首的小小交鋒也給了他底氣。
目前就是說公司很多職位以及部門都沒有能夠完shan。
像審計、會計等各種細致職位都沒有確定人選。
之前都是靠著事務所亦或者身兼多職來進行調配調度，屬于是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放人。
而現在。
打響了行業第一炮。
那么下一步就是完shan各部門的斗爭‘武器’。
這是以后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
而想要收納合適的人才進入公司，顧子謙卻也不是胡亂在選，他們這個層次，已經不需要廣撒網，而是直接專項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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