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我的體力?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迎著光,溫一諾看到薄暮晨臉上不可一世又帶著些狡黠笑意的臉。
她頓時聽懂了他這句話的意思,感覺臉上的溫度快燙熟一個雞蛋了。
自從兩人感情升溫后,薄暮晨一逮住機會就把她按在床上折磨,哪次不是被他折騰的求饒才放手。
他的體力有多好,她當然清楚。
只不過出來爬山哪里有還要人背上山的說法。
溫一諾把水瓶放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失笑道:“我知道你體力好,但這次旅行我是想放松一下,爬山也是體驗樂趣的其中一種,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一會兒再往上爬?”
薄暮晨聽到前面那句夸他體力好的話,唇畔勾了起來:“行。”
兩人來到一處亭子休息。
這邊偏遠,不屬于景區,所以沒人來這旅游,所以溫一諾不用擔心有人會認出她。
她摘掉遮陽帽,發絲濕津津的貼著頭皮上,有些難受。
面前忽然出現一個粉嫩嫩的小風扇,適中的風量頓時讓她舒服了不少。
看著這粉嫩嫩的顏色,溫一諾又扭頭看向一旁一臉小傲嬌的男人,忍俊不禁的笑道:“怎么選個這么粉的顏色?”
“你不喜歡?”薄暮晨聲音不自覺帶上了幾分無措。
“很喜歡。”溫一諾笑道,她接過風扇朝薄暮晨坐近了些,調整著角度,確保他也能吹上風。
她的目光落在薄暮晨旁邊的大背包上,一路上都不知道給她變出了多少東西來,反觀她一身輕松。
說起來這一路上都是薄暮晨在打點著一切,沒讓她費任何心思,只給了她一個任務。
好好放輕松旅行就行了。
跟在薄暮晨身邊,溫一諾不由得感到心安。
她低頭無聲的勾了下唇。
休息了一會兒后,兩人繼續爬山。
爬到山頂時,正好趕上了日落。
夕陽將至,遠處燒著橘紅金黃的云彩,一眼望過去,深山像是被鍍上了一層金紗,金黃的太陽隱在兩團云朵之間,光束噴涌而出,絢麗而明媚,很美,美的驚心動魄。
溫一諾看著遠處的夕陽,不知為何,覺得比上次跟司辭在北山看到的日落還要美。
薄暮晨盯著她被夕陽照映的柔和的臉,眉眼變得柔和下來。
“一諾。”
溫一諾轉眸看他,一雙漂亮的眸子里被霞光映的光輝萬仗。
薄暮晨喉嚨發緊,艱難又晦澀的吐出幾個字:“一直像這樣好不好。”
他很貪心,一旦嘗到一點甜頭,就不愿意再拱手讓人。
溫一諾的改變是他意料之外的,可他嘗到愛情的甜味后,他也不愿意再回到從前。
山頂傍晚的風裹挾著一股涼爽,吹在人身上舒服又愜意。
溫一諾聽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一瞬間,許多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心頭,她抿了抿唇,上前幾步把自己的小腦袋邁進男人結實的胸膛里。
“會的,我們只會越來越好。”
一陣風吹來,把她的聲音吹散了些,聲音雖小,卻字字透著股堅定。
薄暮晨勾了勾唇,長臂攬住她的細腰,兩片薄薄的唇瓣輕輕落在她額頭上。
遠處的夕陽濃烈翻滾著,兩人在漫天霞光中擁抱熱吻。
薄暮晨和溫一諾在陽城游山玩水的消息很快傳到薄言商耳里。
薄言商臉上涌現出得意的笑容,上挑的眉眼中勾著幾分譏諷。
“沒想到在商界里叱咤風云的薄暮晨竟然會愿意為了一個女人在這個關頭陪她去游山玩水,還真是個戀愛腦,這可是你親手把薄氏送給我的。”
薄言商姿態閑散的坐在辦公椅上,手里把玩著Zippo打火機,唇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妖冶的臉上勾著邪魅的笑意,像是人間的一只鬼魅。
之前薄暮晨緊盯著薄氏,他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現在既然有一個送上門的機會,他不可能不要。
夜色寂寥,天色濃的如墨般化不開。
陽城最好的一家酒店里燈光明亮。
放在桌上的手機在安靜的房里響起一道震鳴音,一只骨感清晰的大手將其一把撈入掌心中。
薄暮晨看了眼已經熟睡的溫一諾,邁著大步走向陽臺。
他關上陽臺的門接聽電話。
“薄總,如你所想,薄言商那邊真的動手了,不過我按照你說的,給他嘗到一點甜頭又立即收了回來,來來回回了幾次后,他那邊忍不住了,動作很大,不過我按照你說的,已經應付下來了。”
那頭傳來助理的聲音。
薄暮晨身上松松垮垮的套著一件浴袍,胸前露出一大塊肌理分明的肌肉,他嘴里咬著根煙。煙頭上那一點猩紅的火光把他的臉照的明明滅滅的。
吞云吐霧間,他的臉在夜色下顯得更加凌厲冷硬。
薄暮晨臉頰微凹,一團煙霧從他口中吐出,他勾唇笑了聲:“收集好證據,送到老宅去。”
“是。”
掛了電話,薄暮晨一人在陽臺站了許久,風把他的一頭短發吹得凌亂,高大頎長的背影拉下一道淡淡的黑影。
他俯瞰著遠處,背影看著有幾分寂寥。
直到身上的煙味散去后,他才轉身回了房間。
薄暮晨等身上的溫度回暖了些才回到被窩,一上床,他的腰就被兩只柔軟的手環上。
溫一諾腦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小聲的嚶嚀了幾聲,帶著幾分嬌憨感。
剛剛被冷風吹滅的躁火此刻又竄了上來。
一對上溫一諾,他所有的理智都轟塌的一塌糊涂。
薄暮晨看著溫一諾身上的大大小小的紅痕,像是在訴說著剛才遭到了怎樣一番蹂躪,他眸光暗了暗,最終還是沒舍得再折騰她。
他看著身上這只八爪魚無奈的笑了聲,幫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便關了燈。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溫一諾和薄暮晨便收拾行李準備回S市。
原本薄暮晨還想再跟溫一諾多過幾天二人世界,但是溫一諾想著薄亦楓還有溫氏,堅持要今天回去。
兩人坐在返回的飛機上。
薄暮晨看著窗外潔白的云朵,薄唇噙著一絲笑意。
這個時候回去,正好可以趕上一場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