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被大家一傳十,十傳百,最后就演變成了柳燕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的故事版本。
【她竟然還敢針對溫一諾,也不掂量下自己是幾斤幾兩,先別說人家是大明星和大公司的管理者了,光是總裁夫人這個身份就能把她虐成渣渣。】
【生得一張清純的臉,沒想到心腸卻這么惡毒!】
【又是一個人設崩塌的女明星。】
【我家諾諾真是太慘了,在家里受繼母和繼姐的氣就算了,沒想到在外面還要被別人針對。】
【笑死,參加那檔綜藝的那些嘉賓,哪個不比她的咖位大,竟然還敢耍大牌,誰給她的臉?】
現在溫一諾的風頭和路人緣正是旺盛的時候,柳燕茹這件事一爆出來,大家紛紛為溫一諾感到同情,化為守護她的保護神,全都去各種抨擊柳燕茹。
一時間柳燕茹被罵的體無完膚,粉絲們也紛紛倒戈罵她。
陽光刺眼,下午的S市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彼時的一家酒店門口也被記者們圍堵的水泄不通,門口閃著一片白光,熱鬧非凡。
酒店高層都能隱隱聽見下面的動靜。
柳燕茹在窗簾緊閉的房間里來回不安的徘徊著。
在事件被爆出來后,她便一直待在房間里沒有出去過,也不敢出去,照現在網絡上的趨勢來看,她一出去就有會被當街打死的可能性。
想到這,柳燕茹本就蒼白的臉更是嚇得毫無血色。
她走到窗戶邊,小心翼翼地掀開了一點簾子。
從高處望下去,底下是一片烏壓壓的人頭,看的著實心驚,她連忙放下簾子。
門口突然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柳燕茹后背一僵,用力的咬緊了下唇。
心緒和恐慌交織在一起,一個想法在心中揣揣不安的升起。
難不成是有人把她的房號都挖了出來?
她僵硬著身體轉過去,對上經紀人的臉,她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滿臉慌亂的跑了過去。
“劉姐,我現在該怎么辦啊?我沒想到這群網友會這么緊抓著這件事不放。”柳燕茹聲音哽咽,一雙眸里蓄起了一層水光。
劉姐帶了柳燕茹許久,對她的本性再清楚不過了,自然知道她現在是在玩裝可憐那一套。
她神情不悅的將她的手一把甩開,冷笑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么辦?現在公司被你連累的都不知道損失了多少資源,我好不容易在圈里幫你塑造出了一個小清新的人設,結果你現在自己把這條路給毀了。”
攤上了這么一個藝人,可真是她經紀人的生涯中的一個黑點。
柳燕茹被她甩得往后趔趄了幾步,急的掉出了幾滴眼淚,一張臉頓時染上了幾片淚痕,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一如當初她下跪向溫一諾求饒的那一幕。
“劉姐你別放棄我,現在除了公司能幫我以外沒有人能幫我了,現在事情發展的還不算太嚴重,你讓公司的公關把這件事給壓一壓,一定能把這件事解決的。”她肩膀一抽一抽的,下唇被她咬的殷紅。
見她還給自己擺出一副可憐的姿態,劉姐的耐心已經消失殆盡,低吼道:“現在公司因為你這件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的,公司上下都因為你受到了影響,還能怎么幫你!你自己惹出來的禍,自己解決吧!”
她沒想到柳燕茹平常沒腦子就算了,連裝裝樣子都不會,竟然還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對溫一諾動手。
還當溫一諾是當年那個沒有人捧著的十八線小明星了。
不知道是因為劉姐的話,還是因為感受到她沒有挽回的地步,柳燕茹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不知是因為恐慌還是絕望,身體顫栗起來。
見她這幅模樣,劉姐眼里也沒有絲毫心疼的情緒。
柳燕茹走到這一步,全都是她咎由自取。
不作就不會死。
“這件事你自己解決吧,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是你的經紀人,我們就此一拍兩散。”
劉姐留下一句冰冷的話后就離開了,門被甩得震天響。
柳燕茹坐在地上,緊緊的環住自己的身體,一雙眼睛空洞的望著地板,恐懼和崩潰席卷全身。
怎么會這樣?事情怎么會發展到那個地步?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雙空洞的眸子里忽然亮了下。
她撐著發軟的身體,走到床邊拿起上面的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那端傳來一道不悅的女聲。
“什么事。”
“溫意柔你一定要幫我解決這件事,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柳燕茹的聲音都是顫抖著。
“幫不了,我幫你只會讓這件事情演變得越來越嚴重。”
“你要是不幫我,就把我們倆的事情抖出去!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柳燕茹怒吼一聲。
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溫意柔留下這樣一句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柳燕茹身體癱軟,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崩潰的抱頭大哭起來。
那端的溫意柔氣急敗壞的把手機摔在床上,雙眸里盛著暴怒的情緒。
現在的柳燕茹就是曾經的溫一諾。
曾經溫一諾也被這樣噴的體無完膚,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起,她就成為了圈中炙手可熱的大明星了?
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溫一諾的名氣一天比一天高,她實在不甘心!
嫉妒和憤恨的情緒瞬間布滿了她整張臉,那張平日里溫婉清麗的臉現在只有猙獰恐怖。
前天她收到了李絲的轉賬,數額少的可憐,根本不配他們母女倆活完這輩子。
而這一切都是溫一諾害的!
溫意柔握著拳頭的指尖嵌入掌心間,身體用力緊繃到顫抖,憤怒和嫉妒鉆進了她全身的細胞中。
她絕不會再讓自己重回到那段為錢發愁的的那段時光。
第二天一早就傳出了柳燕茹被趕出公司,遭到雪藏的消息。
網上所有關于她的信息都在一夜之間被抹得一干二凈。
壞人已經得到了相應的懲罰,這件事也就此慢慢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