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冷大總裁要是再磨蹭下去,那只老狐貍誣陷哥哥“怠工”可就得實錘了。
莫逸凡嘴角帶笑地長吁一口氣。
這粘人的哥哥實在太磨人,差點招架不住。
莫逸凡竟也不知道冷凌非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他的掌控欲越來越強烈了。
可他卻也甘之如飴,心甘情愿。
心底一甜,微微一笑。
他就想有人管著他,說明他也是有愛著他的家人。
沾染上奶油的草莓味縈繞在他的味蕾之間,久久不舍得散去。
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像躺在蜜罐里似的,甜膩的不想出來。
莫逸凡正打算提起那兩杯咖啡給冷松林送過去。
余光瞥到散落在桌面上的星星點點的花瓣。
還沉浸在冷凌非的獨寵里的莫逸凡逐漸清醒,不由地努了努嘴。
指腹碰觸到花瓣的那一瞬間,細微的涼意漸濃,心頭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莫逸凡情緒一下子低落了,戳著那些小花瓣,對著它們帶著醋勁,一個人趴在桌面上自言自語。
“哥哥的白月光是吧,我告訴你哦,不管你會不會再出現,他都是我的。”
“冷凌非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聽到沒有,我才不是怕你,即使你現在就出現在非哥哥面前,他也一定會選我的。”
“我才沒有嫉妒你,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會照顧好他的,不用你操這個心。”
“還有,我才沒有吃醋,我莫逸凡最大的就是心胸了。”
哥哥小時候的白月光,會不會是已經沒在這世上了?
要真是這樣,那豈不是成了非哥哥一輩子的念想了?
那不就是……那不就是永遠抹不去的回憶了?
不行,冷凌非從頭到尾,從里到外,都是我莫逸凡的。
莫逸凡越想,心里就越堵。
“我想那么多干嘛,我又不是吃醋,哥哥的心里當然是只有我一個了,我相信他。”
嘴上說得自信滿滿,可心里始終像擱著塊小石頭似的,就是不順暢。
一定要想辦法讓非哥哥親口告訴我。
“老板的心里當然只有小夫人你一個人了。”
林默哈哈笑著走了進來。
他帶著明鈺晨去了會議室招待,等冷凌非過去之后便又被差遣回辦公室來陪小夫人了。
老板那邊有許東臨隨時候著,也不會怠慢客人,林默跟他老同學交待了幾句便回辦公室了。
哪知剛進去就看到他家小夫人趴在辦公桌上摧殘著老板喜歡的那兩盆盆栽,嘴里還念念有詞。
“小夫人,那花……”
“你也知道這花對非哥哥很重要是不是?”
林默想都沒想地點了點頭,又馬上意識到不對,立馬搖頭解釋:“不是不是,重要是重要,可沒小夫人重要。”
這是越描越黑啊,還不如不解釋。
林哥在非哥哥身邊呆那么久了,連他都知道這花對哥哥的重要性。
所以哥哥的心里,還是有那個白月光的位置的。
前面建設半天的自我安慰,一下子全崩塌了。
莫逸凡耷拉著腦袋,想要做些事來分散一下注意力。
“林哥,二叔辦公室在哪呢,我去找二叔。”
莫逸凡便提上咖啡,無精打采地跟著林默去找冷松林。
“小夫人,那花壞了就扔了沒關系的,老板不會怪你的,你不要擔心。”
林默看著莫逸凡心情突然變得低沉了,他以為小夫人是在擔心會被老板責怪。
不過即使真把老板的什么寶貝東西弄壞了,老板都不會責怪小夫人一句的。
“小夫人,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會是上面的那個,不敢相信,之前白少爺就斷言說老板才是上面的,這下他可得賭輸了。”
沒了老板在場的小助理,膽子也放飛了。
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那個驚喜的興奮勁,林默實在忍不住。
“嗯,你趕緊跟小白匯報去吧。”
莫逸凡本來就在氣著冷凌非,林默的這個話倒是讓他解氣了一些。
其實不用莫逸凡提醒,林默早在會議室回來的路上跟白楚佑了分享了這個出人意料之外的事了。
原本林默還在為群里錯發信息的事心有余悸,可就在會議室門口,他親眼看到他家老板,竟然一反常態地放低了領口,刻意露出脖頸。
當時他還出于好奇,探過腦袋偷偷張望了一下,結果……
分明是小夫人留下的吻痕啊。
一想到辦公室里,小夫人在上,他家老板在下……
甩了甩快要成型的畫面,第一時間找到了白楚佑的聊天框……
會議室內。
明鈺晨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放在桌面上。
細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面,閃著精光的眼眸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
反正現在等著也是等著,思緒不由地回到了甜品店里的時候。
他一想到那小可愛在店里時候和出了店門外時候的反差萌,簡直不要太可愛。
明鈺晨雖然經常臉上掛著笑意,卻從來沒有真心地露過笑臉,他可能自己都分不清哪種笑才是發自內心的了。
或許他從來不需要。
然而,此刻卻自己都沒發現,腦海里閃過小可愛那局促又容易驚嚇到的神情,逗樂了他,失笑出聲。
明鈺晨只是認為身邊沒有像小可愛那樣坦率性格的人出現過,一時覺得有趣罷了。
一見冷凌非進來,不自覺地收起了笑臉,隨即抬眸,繼而又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沒想到,冷總和少夫人的感情可真好。”
笑得一臉的漫不經心。
冷凌非抬起下巴,俯視著那個男人那皮笑肉不笑的痞樣,他怎么會沒聽出來那是帶著某種試探,竟也不惱。
可心下卻了然,這個男人心眼太多,為人狡詐,太危險,不能讓他靠近寶寶。
在平常生意場上用的那些競爭上的投機取巧,他并沒太過關注過這個明大少。
可能從未覺得這個人有資格成為他的對手。
而今日,卻不得不重新衡量這個人的能力與強干。
冷凌非想到自家小孩被眼前這個心思縝密的可怕男人盯上了,不禁眉頭微蹙,細細地打量起了同時也在盯著他的男人。
“我跟我家寶寶之間的感情好壞,跟明大少此次想要商談的合作,沒有任何關系。”
呵,演戲誰不會,也不看看到底是誰有求于誰。
冷凌非刻意咬重了“我家寶寶”的稱呼,挪開椅子,在明鈺晨的對面悠然入座。
在外一向注重儀表,清高儒雅的冷大總裁,此刻竟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一面又優雅地整理著袖口。
眼眸并未離開衣袖上的扣子,似乎在調試著該松幾顆才覺得舒服。
因全身放松的狀態下,松垮的衣領向一側低了低,領口微微隆起,整個白皙的脖子暴露在空氣中,那一顆草莓印越是引人注目。
活活一副禁欲系的冰山美人像。
可在明鈺晨的眼里,卻完完全全是一副:我就是這般傲視一切,我冷凌非有的,是你怎么也得不到的,你想贏過我?永遠都別想。
這么刻意地擺弄,瞎子都能感應到了。
明鈺晨就是看不慣冷凌非這種高高在上,看似不食人間煙火,卻又掌控全局,擁有至高無上的榮耀一般,無人能與之匹敵。
那都是外界把這個男人傳的太神乎其神了而已。
男人,都是貪心、虛偽、好強的。
可他就是認為冷凌非虛偽,就猶如那個虛偽的男人在小可愛面前,表現的深情款款。
小可愛又那么好哄騙的模樣。
他的目光短暫地停留在冷凌非那露出來的紅印子,竟連嘴角的笑意什么時候消失了都不記得了。
視線不由地隨著冷凌非的舉動而移動。
對于眼前這個男人,他仿佛想看的再透一些,最好是將他那裝裱起來的假象通通都挖出來。
明鈺晨剛才在辦公寶所看到的情形,奈何完全與外界傳言的截然不同。
他卻寧可相信外界傳言的,也不愿相信親眼看到的。
“當然。”
明鈺晨此次前來冷氏親自來找冷凌非,只因明家動蕩,迫切需要個強有力的合作伙伴,來幫他爭奪明家的繼承權。
他的父親,明家當家的,在他與他弟弟明志遠之間,一直猶猶豫豫,搖擺不定,說是要看誰能對明氏集團帶來實質性的利益。
在明鈺晨看來,能稱得上他的對手的也就冷凌非,真要讓他服一個人的話,無疑也就只有冷凌非一人。
而對冷氏來說,如果同未來的明氏繼承人長遠合作,同時又能少一個明家這個競爭對手,何樂而不為呢?
唯獨怕這個明鈺晨的心思在他家小孩身上。
于是在他們商談完公事之際,冷凌非幽幽警告道:“不要想著打我家小孩的主意,否則,我不介意隨時取消合作。”
正起身離開的明鈺晨瞇了瞇眼,撓了撓鼻尖,裝作為難地應道:“我只能保證不會主動去招惹。”
“冷總這是對你家小朋友的不信任?”
“還是說,對你們的感情不信任?”
呵,我只保證不主動去招惹,可沒保證小可愛來招惹我呀。
明鈺晨勾起唇角,輕笑一聲便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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