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看……”秦夫人為難道。
坐在馬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沈悅薇的母親,秦湘。
剛才空竹所說的話,秦湘坐在馬車里也聽到了。
今日一早,攝政王府里就來人,告訴她悅薇被秦知言帶到了大理寺去,情況未明。
原本她還覺得是這兩人合起伙來做什么事情,可等著等著,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稟報,說悅薇被關進大理寺監牢里了。
大理寺監牢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因此秦湘一聽這個,瞬間就坐不住了。
又得知秦知言這回連沈明誠的面子都沒給,秦湘心里就有點慌。
她這個娘家侄子是她看著長大的,他認死理兒,不知變通,是極有可能一條道兒走到黑的。
因此,她讓人去秦府送信,把秦夫人叫了過來。
她原本想著當面心平氣和地問問秦知言,到底是為何,沒成想,就連秦夫人這個親娘都沒能進得了大理寺的門。
如此說來,她這個做姑姑的也就更別想進去了。
這件事,好像變得復雜起來了。
不過,秦湘到底是秦湘,她信自己的女兒不會作奸犯科,也信自己的侄兒不會屈打成招,很快,她就穩下心來:“罷了,不能過問就先不過問。這樣吧,弟妹,你先回去。我要先到攝政王府里去,那里還有一大攤子事兒呢。雖然悅薇不在,但是攝政王府不能亂。”
“是,姐姐說得對。”秦夫人歉疚道,“姐姐,實在是對不住,這次是知言不懂事了。”
“你別這么說,都是為了公事。我相信,悅薇不會辦錯事的。”
……
大理寺內,得知秦夫人離開,秦知言也松了口氣。
而李飛英則趁著秦知言查看卷宗的功夫,悄悄地到了監牢里去。
此時這監牢之中,沈悅薇正端端坐在那里,看著窗外的陽光出神。
李飛英走近,敲了敲牢房的門:“你倒是愜意。”
沈悅薇回身看了她一眼,笑道:“不然呢,我要在這里抹眼淚不成?”
“你果然與尋常的女子不同。”
“彼此彼此。”
“哈哈……”李飛英爽朗一笑,“想吃什么?我請。”
“隨便,我不挑。”
李飛英笑笑,道:“好,我這就去準備。”
只不過,她剛打算走,卻瞧見孫得福朝著這邊走來。
孫得福是老皇帝身邊的紅人兒,故而他一進來,監牢里的人立刻屈身向他行禮。
李飛英自然也不例外。
這時候,孫得福瞥了一眼李飛英身上的捕頭服,吩咐道:“咱家來傳陛下的旨意,命你們即刻放了攝政王妃。”
“是。”李飛英一邊應道,一邊從旁邊的牢頭手里拿過鑰匙,打開了牢房的大門。
沈悅薇從大牢里走出,看向孫得福:“陛下為何要放了我?”
“回王妃娘娘的話,老奴不知。興許是因為陛下確信,不是您害了大皇子妃的性命。”說完,孫得福揚手向前,“王妃娘娘,您請。”
沈悅薇淡淡一笑,隨即朝著外面走去。
只是,剛走出監牢的大門,就被秦知言攔住了。
看到秦知言,孫得福立刻道:“秦少卿,咱家來傳陛下的口諭,放了王妃娘娘。”
“這怎么可以?”秦知言皺著眉說道,“如今攝政王妃已經牽扯進了大皇子妃的案子里,怎能說放就放?”
“這是陛下的意思,秦少卿有任何不滿,只管入宮去找陛下。”
換句話說,他只負責傳口諭,不負責解釋什么。
聽罷,秦知言拂袖而去,似乎真入宮去了。
沈悅薇則直接出了大理寺,回攝政王府去了。
待回了府,沈悅薇自然看到了在這里主持大局的秦湘:“母親,怎的還驚動了您?”
秦湘忙上前拉過沈悅薇的手,上下打量著,見她毫發未損,一顆心才算是真正地放進了肚子里去:“謝天謝地,你沒事就好。”
“母親放心,女兒不會有事的。”
如此,秦湘才算是放了心,又問了幾句,確認真的沒什么事情,才安心回去了。
這時候,如意湊過來,不解道:“娘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悅薇沒有明說,只看了一眼天空,喃喃道:“山雨欲來風滿樓。”
如意抬頭看了看天,滿腹不解,今天是個大晴天,又不是六月那變幻莫測的天氣,怎么可能會下雨呢?
回府之后,沈悅薇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看著韓絕派人送來的消息,順便,還看了看翠玉派人送來的賬冊。
如今翠玉做得是越來越像樣了,她手里的幾個鋪子,都是翠玉在打理。
有翠玉在外面忙著,她倒是閑下來了。
在府里安心待了大半日,到晚間的時候,如意進來傳話:“娘娘,外面興起傳言來了。”
“哦?什么傳言,說來聽聽。”
“說是您對大皇子妃心存不滿,設計毒殺了她。但是陛下包庇,沒有要了您的命,還讓大理寺把您放了。”
沈悅薇淡淡一笑:“真實的傳言,說的沒這么溫和吧?”
既然是傳言,自然是怎么惡劣怎么夸張怎么說。
所以這傳言,定是把她形容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女魔頭,殺了大皇子妃這個可憐的小白花,還仗著攝政王穆九霄的權勢逍遙法外,沒有得到任何懲罰。
而且,把她說成是女魔頭也是有依據的,畢竟穆九霄的名聲一向不怎么好,而她是穆九霄的妻子,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不用出門,沈悅薇就知道外面已經把她傳成什么樣子了。
不過,她的心情并未受到什么影響,依舊是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第二天剛吃過早飯沒多久,秦知言又帶著大理寺的人上門了。
和昨天一樣,如意如臨大敵。
沈悅薇仍舊淡然自若地迎上前去,看了秦知言一眼:“不知秦少卿來我攝政王府,所為何事?”
秦知言寒著一張臉,公事公辦道:“大皇子妃的生母盧陳氏今日敲響了鳴冤鼓,狀告你毒殺了大皇子妃,所以,還請王妃娘娘去大理寺走一趟。”
“又是為這事兒?”沈悅薇黛眉微蹙,似乎很不耐煩的樣子。
“是。盧陳氏敲響了鳴冤鼓,您務必要去應訴。”
“那、好吧。”
如此,沈悅薇再一次坐上了去大理寺的馬車。
只不過還沒進大理寺,沈悅薇就發現,今天的情形,和昨天的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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