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顧硯詞沉聲道:“我從來沒這么想過,星野,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牧星野冷冷嗤笑一聲:“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他坐了回去,眼神陰鷙地盯著顧硯詞:“當年許妙溪為了救面臨破產的許氏集團,甩了你,嫁給了江市四大企業之一陸氏的繼承人陸正明。可你呢,將她當作心目中的白月光,即便是她嫁人生子,也絲毫沒有動搖你心中對她的愛慕之意。”
“如今她死了這么多年,你還是忘不掉她。以歌寄情,哈哈哈......”牧星野的臉色有一瞬間變得扭曲,偏執:“那我想問問你,我媽算什么?我算什么?爸!”
顧硯詞看著神色扭曲的牧星野,滿臉無奈:“星野,事情不是......”
“我有時候真的懷疑,我究竟是不是你親生的。為什么我的存在還比不上那個曾經為了錢拋棄過你的女人?她究竟有什么魔力,讓你這么癡迷。”
牧星野抱著手臂冷笑,轉頭看向站在陽光房里的陸晚蘇,眼神如同盯著一只獵物一般,炙熱瘋狂,寫滿了掠奪之意。
此時此刻的他,終于不必偽裝成純善明朗的大男孩,而是直接暴露了本來面目。
“所以我拿了你寫給那個女人的歌,讓公司聯系她的女兒,故意接近她。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親生兒子和那個女人的女兒,你究竟更在意哪一個?”
顧硯詞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看著眼前這個不過二十歲的少年,眼中情緒復雜至極。
“我和你媽媽的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就算沒有妙溪,我和你媽媽也沒有可能。”顧硯詞眼底閃過一抹痛苦之色。
“我知道,你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只有許妙溪。所以為了圓你的遺憾,我才故意接近她的女兒。”
牧星野看著陸晚蘇高挑的身影,眼中的侵奪欲愈發明顯:“我會讓她慢慢愛上我,自愿落入我為她編織好的陷阱中。你沒有得到的,我一定會得到。”
“我看你是瘋了!”顧硯詞一貫的儒雅被打破,他滿臉慍怒地瞪著牧星野,警告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我當然知道。”牧星野一臉云淡風輕,語氣隨意的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我要得到這個女人,您就等著喝我們的喜酒吧。”
顧硯詞終于忍不住,蹭的站起來,抬手朝著他的臉揮了下去,就在即將要碰到的時候,又硬生生的止住,最后一拳捶在了石桌上,頓時指骨鮮血淋漓。
牧星野不屑嗤笑了一聲:“動手不是您的風格,何況您也沒資格教訓我。”
“她已經結婚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顧硯詞呼吸一滯,險些站不穩:“那你還......”
牧星野冷笑著打斷他:“那又如何?我不在乎。您知道我的,我想要得到什么,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會得到。如果得不到,我也不介意毀了她。”
聽到這話,顧硯詞一把拽住他的衣領,瞪圓了眼睛質問道:“她車禍是你——”
牧星野扯開他的手,邊整理了衣服邊說:“不是我,但我不保證下一次是不是。所以您最好別做什么多余的事,把我逼急了,我可什么都做得出來。”
他站起身,走到顧硯詞身后,抬手輕輕落在顧硯詞的肩膀上,扶著顧硯詞坐下,在他耳邊道:“爸,我真的很好奇,剛剛您究竟是在看陸晚蘇,還是在看她呢?”
顧硯詞一瞬間渾身僵硬,牧星野感覺到了,他笑著放開顧硯詞:“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