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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8章198,廢塔救人

  半盞茶的時間。

  沐云姜也到了望烽樓,但她并沒有進樓。

  在目的地附近,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攔了去路,上下掃了一眼,問道:“請問,您可是寧國縣主?”

  “正是。”

  “有人讓我給您送一封信。”

  那人立刻奉上一封信,封面上沒字,而后露出討好式的笑,還哈著腰:

  “請寧國縣主賞幾個小錢!”

  沐云姜給了幾個小錢,卻沒有接,而是往后退了兩步,示意他打開信——如此做法,不為別的,怕有人下毒。

  別人中了毒,她能給醫治。

  她若中了毒,今天這日子,得耽誤大事。

  所幸,那信上沒毒。

  老乞丐打開那信,翻過來展示給她看,上面只有一行字:“東城廢塔樓,一人赴約……”

  緊跟著那信自燃了。

  老乞丐嚇得驚呼直叫:“鬼啊,鬼啊……”跌跌撞撞就跑開了。

  好在她并沒有帶人。

  沐云姜調轉馬頭就往東城廢塔樓而去。

  又少頃,戰龍帶人來到,自然沒辦法在這里找不到靖北王和沐云姜,他帶人四下尋問,才了解他們往東城而去了。

  可等他們趕到東城,卻失了他們的蹤跡。

  *

  蕭祁御來到東城門附近時,凌空射來一支暗箭,箭上附著一封信。

  還是那個筆跡:讓他到東城橋的橋洞換上一身衣服,把自己的臉蓋起來,而后再去廢塔。

  蕭祁御感覺有人一直在暗中盯著自己。可四處查見,卻又不見有可疑的人。

  他出來時已經換了一身常服,現在只能找去橋洞。

  橋洞下放著一身北方商人的衣服,一頂北方的羊皮帽,一條狐皮圍領。

  蕭祁御依他們要求,穿上,并把自己的臉給掩蓋了起來。

  再次走上街道時,他的身影立刻被淹沒在了人群當中——東城這邊有一個很大的市場,其中有一個胡人開了一條街的店面。正巧,他所在的位置,胡人很多。

  又走了一刻時辰,他來到了廢塔。爬了二三十級臺階,來到廢塔的底樓。

  入口的正門處,貼著一張紙,紙上寫著三個字,是用新鮮的鮮血寫成的,味道很沖:“上塔頂……”

  嗯,這是人血。

  但具體是誰的血,那就不得而知了。

  蕭祁御的心臟微微縮了縮,來到樓梯口,沖樓上望了望,發現塔樓內腐爛得厲害,稍不留神,腳下就能把木板踩破,從高空摔下來。

  他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可等他上了第九層,卻發現那里空空蕩蕩的。

  只擺著一只鐵制的椅子,上面還貼著一張紙條,寫著四個字:“坐在這里。”

  蕭祁御四下觀望著坐了上去,感覺這個地方還是很結實的。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一坐下,這張鐵制的椅子上忽然就伸了幾根鐵鏈子,緊緊地把他箍了起來。

  ….下一刻,他所在樓層的地板突然破了,動彈不得的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從半空墜落,眼見得就要摔成肉泥……

  沒錯,九層的這個位置,往下到樓底,竟被打穿了,而他直接從第九層往下掉……

  如果沒有奇跡出現,他必死無疑……

  嗯,好吧,奇跡還是出現了。

  *

  沐云姜也在東城接到了一支飛箭,箭上帶著一封信,讓她躲到一艘小舟里,換上一件不起眼的衣裙,再戴上一頂帷帽。

  待她來到廢塔時,也看到了一行字,但那行字已換成了:“塔下密室……跟著前面那只狗進來。”

  沒錯,門口處守著一只黑色的草狗,長得倒是挺精神的,正蹲在那里,好奇地張望著。

  一人一狗目光對視上時,那狗還歪了歪腦袋,看上去挺機靈。

  她上去瞅了瞅,問了一句:“你能帶我進密室嗎?”

  那狗不叫不鬧,站了起來,非常穩重地帶頭走在前面,繞了好大一個圈圈,來到廢塔后面一處柴房。

  那柴房內黑漆漆的,所有的窗戶都被油紙給封上了,里頭傳出一陣一陣霉腐味,味道很重。

  狗走了進去,叫了兩聲,好像在說:“喂,快進來啊!”

  沐云姜壓著心頭的不安,緊跟而入,看到那狗走進了一條幽深的暗道,臺階往下而去,里頭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那只黑狗本身就烏漆抹黑的,很快就沒了身影。

  她四下一張望,看到柴房內有柴,并在角落里尋到了一些燈油。

  她取了一根柴火,又往自己身上撕了一條布條,捆在柴的頂端,再潑上油,取出火折子往上點燃,火光亮起后就往里頭走了下去。

  等她來到暗道深處,身后的入口,無比邪門地合閉上了。

  遠處,有狗吠聲傳來。

  而她已無回頭路,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鼻子里盡是令人作嘔的氣味。

  沒一會兒,她來到了一處暗門,那黑狗就站在那里亂吠,還用前腳扒了扒,這里頭應該是通的。

  她四下一張望,發現邊上有一燭臺上沒有灰塵,其他雜物上卻積得很厚,這表明,燭臺有人動過。

  她去來回擰了擰,動了,門跟著緩緩打開,走了一段路,又遇到了一道暗門,她再次開門進入。

  唉,多虧她聰明,換個傻一點的,根本進不去。

  如此往復幾次,她再次開門時,里頭亮若白晝,一股熱烘烘的氣流直接就沖了出來,味道很沖,難聞極了。

  她走進去,四下一打量。

  這地方,應該是在地下,面積很大,兩三層樓高,四周點著油燈。

  正中央,一邊在煮一鍋熱油,火燒得很旺,滾滾的熱油上頭吊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女兒蕭清歡,孩子還是被倒吊著的,翻滾著的熱油的,冒著熱氣往上飄著,已把歡歡薰著滿臉通紅……

  ….另一頭掛著一個老頭,也被倒吊著,花白的頭發往下垂著,遮了大半張臉。但沐云姜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那老頭正是沐云姜多年未見的師父,底下是一個火堆,火燒得特別的旺——沒錯,師父當真被他們拿下了。

  而在師父和歡歡之間,是一根脆弱的竹制秤桿,那桿子被彎得扭曲了,似乎隨時隨地都會嘎嘣斷裂,上面的人,會一起掉下,就此命喪黃泉。

  沐云姜細細辨了辨,感覺師父已經失了意識,肯定是受了重傷。

  清歡已經看到了她,激動地唔唔大叫——可是她不出來啊,嘴巴被封著呢,發出的聲音那是含含糊糊的。

  而她這么一叫,脆弱的竹桿子在咯吱咯吱發出痛苦的尖叫。

  沐云姜心神一凜,忙叫出聲:“歡歡,穩住,穩住,亂動的,你會和師公一起掉下來的……”

  而她可能一個都接不住,因為她一上前,就有暗箭飛了出來,把她的步子生生給攔下了,足見,這四周還設有暗箭陣法。

  清歡不動了,可是情緒還是很激動,經歷過前世的背叛,她心里其實是有陰影的,那個被她稱為“爹爹”的羅郡,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所以,她被蕭祁御救下后,對其充滿了依賴——在生死一線,是蕭祁御護下了她和母親。可現在,她又陷入了危機。她如何不絕望,如何不急?

  沐云姜深吸一口氣,四下環望著,沉聲問道:“我來了,你是誰,現在可以出來說話了嗎?都這么久了,一直在背后鬼鬼崇崇,有種你讓我看到你是誰?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敢當。”

  四周一片靜默,沒有人應答。

  “怎么,你不敢吭聲?孬種,你就是一個孬種。對老人小孩子下手,你算什么東西?”

  她緊跟著又激了一句。

  這一次管用了,一個陰森詭異的聲音在這屋子里回蕩了起來:

  “沐云姜,因為你,我損失慘重,我暗中栽培了十幾年的人,一個又一個因你而折損,今天,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回聲鼓鼓作響,害她生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沐云姜覺得,這個聲音應該是特意變過聲的。所以,莫不是熟人作案?

  “明明是你一再在暗中陷害我,怎么變成我害你損失慘重?你說這話,像話嗎?出來,有事,你沖我來,禍不及孩子,還有我師父……這可是江湖規矩。”

  不對,這個人肯定認得她的師父。

  這代表,這個人和師父是同一輩子的,武功比師父還高。

  如果武功不如,那就是師父的熟人,否則師父怎么會上當被擒?可是,和師父一輩熟悉的人,誰又能比師父武功高呢?

  還有一件事好奇怪,蕭祁御肯定比她先到,但是,他卻沒在這里,那他人呢?

  “這里頭的原因,你不用知道,你只需知道,今天便是你的死期……不好意思,你的洞房肯定是沒法動了。下輩子吧!”

  ….那笑得肆意的嗓音,森森然讓人背上不寒而栗。

  沐云姜四下觀望,有看到暗箭已沖她射過來,她本能地往后退,可她一退,吊著清歡和師父的繩索就會往下墜一點。而她若上前,他們又會被拉上去。

  這光景,就是要逼沐云姜走進箭陣中心。

  可那箭陣內的箭,絡繹不絕地發射著,她只要一個不慎,就會被萬箭穿心。

  拔出隨身攜帶的長劍,她以凌厲的身法,快如閃電的劍法斬落那些箭時,有看清,那些箭皆是從左右各五個箭孔內射出來的。

  想要逃出困局,就得把那十個箭孔一齊給堵了,但是她一個人是不可能一下子堵上十個箭孔的,只要她堵上幾個,那個人就有可能把吊著的人往火堆油鍋里扔下來。

  而憑著那高度,她可能一個都救不著,還得搭上自己的小命。

  “姑娘,我來了,我們一起一二三,把箭孔堵上……一二三,快擲鐵珠……”被她撇下的素月,突然破門而入。

  素月的到來,自然不是她誤打誤撞過來的,而是沐云姜在暗中給她留了信號,讓她悄悄跟過來的。

  前世,沐云姜曾經督建過東城廢塔,知道廢塔后面的林子通著廢塔的后院,野草比人還高,悄悄潛入,以素月的輕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她使用的是風鳥傳信。

  風鳥很小很小。可放于袖兜中。

  在她換好衣裳上岸后,尋了機會,放出了風鳥。

  那風鳥認人,第一時間就找到了素月。

  這不,素月不就找來了嘛。

  虧得沐云姜反應靈敏,應聲配合著從袖子里擲出隨身攜帶的鐵珠,那鐵珠遇上物就能變化成飛刀,扎入敵人的肉里,也自然能堵得住箭孔。

  沒錯,箭陣就這樣被控制了。

  可是那個吊著人質的竹制天秤卻在嘎嘎嘎往下滑。

  “素月,快去接住師父……快……”

  而她要去接住清歡,但是,他們下滑速度太快了,沐云姜悲哀的覺得自己怕是承受不住那個沖擊……

  她唯一能做的是,抽出腰際系著的一支長鞭,一鞭過去,將人纏住帶過來,但是,她不確定來不來得及……

  結果,竟揮了一個空,原本飛快下落的人質,又被一股力量拉了上去,而那竹秤桿子叫得更厲害了。

  真是活見鬼了,那個人在玩她們呢!

  “阿姜,這里的人被我解決了,你們悠著點把人解救下來……”

  塔樓上,竟傳來了蕭祁御的聲音。

  聲音有點遠,但是她可以確定,沒錯的,就是蕭祁御在和她們說話。

  沐云姜頓時大喜過望,“蕭祁御,你在上面?”

  “是。快,先救人!”

  于是,沐云姜跳到了梁上,以鞭子纏住歡歡,而另一頭,素月也如法炮制,纏住了師父,她們解開了他們身上的繩索,然后,麻溜地把人救了下來。

  扯掉清歡嘴里塞著的布條,嚇壞了的小孩緊緊抱上沐云姜,直接就哇哇大哭起來,“娘親,娘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嗚嗚嗚……”

  那哭聲委屈之極,直把沐云姜的心都要哭碎了。

  那一頭,素月扶著已經昏迷不省人世的師父,拍了拍他的臉,想要把他叫醒:“師父,你怎么了,師父……”

  師父突然睜開眼,猛地一掌就劈向素月。

  素月不設防,直接就被劈飛,并且還口吐了鮮血。

  沐云姜一驚,轉頭看到這場面,急忙放下還沒定魂的清歡,撲向素月,厲聲問道,“師父,你干什么?”

  師父卻沖自己打來了一掌。

  沐云姜和他對了一掌,立刻發現了一件事,身上那是好一陣惡寒:

  “你不是師父。你是誰?”

  本章四千字,明天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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