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楚青瑛肯定是恨自己的。
“阿瑛，我們有三個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
“就看在三個孩子的面子上，我們就不該鬧得太難看。”
“如果你認為我犯了什么錯，我可以彌補，我也可以承擔相應的責任。”
“但是我媽，她年紀大了。”
“她這么大歲數的人了，沒必要瞎折騰，就算她有責任，法律也會輕判。”
“再說了，她讓親戚拐賣孩子，說到底也是為了我。”
“你能不能放過她。”
楚青瑛驚訝又好笑地看著馮茂林。
他自己都脫不了罪了，他還有臉替他媽求情。
“我為什么要放過她？”
“馮茂林，你不知道你媽有多可惡。”
“阿玦被拐賣之后，她有一次打電話，明目張膽地讓我勸我爸別再找阿玦了。”
“說一個孩子失蹤了，肯定不知道被賣到什么地方了，說不定還被砍斷了手腳，弄到那些天橋底下去當叫花子。”
“就算找到了，也頂多是個傻子，或者殘廢。”
“說阿玦會變成我們的負擔，還要跟我們搶家產。”
“所以，她勸我放棄。”
馮茂林還真不知道他媽干過這么招人恨的事兒。
楚青瑛和弟弟感情很好，因為年齡相差很大，楚青瑛甚至把弟弟當兒子一樣照顧。
他媽這么跟楚青瑛說話，楚青瑛沒發火，已經是她的涵養了。
“抱歉，我媽就是一個沒有見識的農村婦女，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我爸死了之后，她說過更過分的話。”
楚青瑛突然道。
馮茂林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你說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之前已經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她了，現在，你沒有面子，孩子，也沒有。”
馮茂林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
他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是徒勞。
馮楚月推著楚青瑛的輪椅，離開警局。
有一段時間是楚青瑛單獨和馮茂林待的，就連馮楚月這個女兒，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
不過，楚青瑛很快就向法院那邊提起了訴訟。
不管馮茂林的案子判不判，她都要和馮茂林離婚。
法院不會這么快就判，但楚青瑛還是去見了馮老太。
她以前是不想和馮老太一般見識。
但得知馮老太也是教唆拐賣的一環，她對這個老太婆就完全沒有必要留余地了。
“我要去見馮老太，你就不要去了。”楚青瑛叮囑女兒。
現在外面輿論眾說紛紜。
馮楚霄兄妹三人也受到了廣泛關注。
特別是馮楚月，大家發現楚氏集團的千金曾經在那場綜藝選秀的決賽現場出現過。
知道她是薛彤的好朋友，連帶著薛彤也被采訪了。
當然，也是因為馮楚月身份暴露，連帶著大家也確定了薛彤大小姐的身份是真是的。
哪怕薛父并不想承認這個女兒。
與之相對的，就是薛彤極度看不慣的馮美珍。
有人爆出，她是馮茂林的私生女。
沒錯，就是楚氏集團那個鳳凰男贅婿的私生女。
大家現在是這么稱呼馮茂林的。
馮美珍出名了，因為她私生女的身份，甚至連門都出不了，一出去就有黑粉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