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個小時后……
葉南傾恍然：“capm模型還可以這么用？”
“可是……肆寒，你跟我講這個做什么？”
顧肆寒眸色沉了沉，“為了拆……哦，不，為了讓并列第一變成你一個人的第一。”
一開始，葉南傾還沒明白過來顧肆寒的意思。
直到在決賽的考場上她做到最后一道大題。
利用顧肆寒給她梳理的思路，她十分鐘都沒用到就解決了這道壓軸的大題。
考前，岑彥也像上次那樣在她課桌前停下問她這一次打算多久交卷。
這一次，她說：“大概80分鐘。”
可80分鐘后，她交卷了，岑彥沒有像上次那樣跟在她后面交卷。
直到她黎落來接她的時候她看見岑彥急匆匆從考場出來。
他斜挎著背包走到她跟前，低聲道：“抱歉，我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交卷，在時間上我輸了，但是在分值上，你輸了。”
葉南傾想起晉級賽那次從考場出來以后岑彥說他想堂堂正正地比一場，用同樣的時間做同樣的試卷，看看到底誰能更勝一籌，所以才會跟她同時交卷。
“你怎么知道我們傾姐一定會輸？成績沒出來之前誰分數比誰高都說不定！”黎落反駁道。
“不可能，用那么短的時間，她不可能做出最后一道題！”岑彥肯定道。
最后一道題是超綱題，難度系數五顆星，即便會做也需要花大量時間研究論證。
除非是做過這類題的人才有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做出來。
可葉南傾那么早就出了考場，足以證明她已經放棄了這最后一道題。
葉南傾想說什么，一道突兀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葉南傾，你果然跟岑彥在一起！”
葉南傾尋聲望過去，映入眼簾的是程方奕的那張臉。
他看上去氣得不輕，三兩步就走過來，眸光先是打量了岑彥一番，又落在葉南傾臉上。
“我還以為網上說的都是假的，可現在看來，你跟岑彥還真的有一腿？”
葉南傾：“？？？”
岑彥：“！！！”
葉南傾還沒說什么，程方奕又以鄙夷的口吻道：
“你背著我到底跟多少男人糾纏不清？現在的你讓我覺得好陌生！”
程方奕想不明白，以前他完全可以做到對葉南傾的所有社交關系了如指掌。
可現在……她身邊多了好多他根本就不認識的人！
“我跟岑同學只是就剛才考試的情況簡單交流了兩句。”葉南傾之所以不嫌麻煩地解釋是不想程方奕到時候想當然地到處宣揚，最后被顧肆寒聽到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你之所以這么賣力地參加這場競賽不就是想來京大嗎？好跟岑彥廝守在一起！”程方奕振振有詞道。
這就是她拋棄他的理由嗎？
“誰說的？”葉南傾跟岑彥異口同聲。
“網上都這么說！”
葉南傾跟岑彥不約而同掏出手機
直到看到網友各種奇葩的腦洞，頓時被雷得外焦里嫩。
與此同時，唐卓走進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肆爺，網上的這些消息，是否需要我讓人全部清干凈？”
“不用。”顧肆寒擺了擺手。
“可是，萬一這一次兩人又是并列第一，豈不是對南傾小姐的聲譽有影響？”
“不會，這次，傾傾會遠遠地甩開他。”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唐卓也不敢質疑，只能默默點頭后識趣地退下。
直到兩天以后……
葉南傾以高出岑彥整整十八分的滿分成績獲得國一等獎的消息傳出。
謠言不攻自破，神仙愛情變成了泡沫，cp粉原地自殺。
葉南傾等一行人回了云城，剛下飛機劉永寧就接了一通電話，然后著急忙慌地對葉南傾道：“到了學校一會你第一時間去找王副校長，他打電話來說有點急事找你。”
“好。”
一旁的邢芳聽到是跟王云峰有關的，問了一嘴，“王副校長說要提交給jf的論文過審了嗎？聽他說這一次的希望很大。”
“是啊，按理說審核結果也該出了。”劉用寧摸了摸下巴，“王教授的論文如果真的能在jf上發表，咱們云大的名聲會更響亮，畢竟云大已經連續十多年沒有教授在四大金融期刊上發表論文了。”
“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問問？”
“好。”
葉南傾盯著劉永寧跟邢芳漸漸走遠的身影，頓了頓，讓黎落推著她往反方向走去。
“傾姐，咱們這是要去找王副教授嗎？”
“嗯。”
副校長辦公室門并沒有關，黎落直接推著葉南傾進去了。
王云峰似乎早就翹首以盼的樣子，在兩人進門的一瞬間就站起身來了。
“南傾同學，你去京都參加考試辛苦了。”視線又落到葉南傾受傷的雙腿上，“我后來才聽說校門口發生的那場車禍中，你也是受害者之一，門口的交通治安差勁，學校這方面也有責任。”
“跟學校沒關系。”葉南傾眸色漸暗。
這完全是私人的恩怨。
“這樣……”王云峰從兜里掏出一張卡，遞過去，“我知道肇事者那邊的賠償款還沒到，這兩天召集學校的老師和學生集體給你捐款湊了一些錢，你拿去，后續檢查治療都是需要花錢的。”
“王教授，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缺錢。”葉南傾婉拒。
“哪怕不缺錢，這也是學校的一點心意。你車禍第二天就去參加競賽，還奪冠而歸，咱們云大能因此揚名也是因為你，學校師生的敬意和心意，你必須收下！”
葉南傾也不想頻繁拉扯，只能點頭道謝。
“對了，這次找你來，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王云峰難掩眼底強烈的興奮。
葉南傾還沒說什么，王云峰就急忙道：
“葉南傾，我把你上次幫我論證的問題寫成了論文，以你作為第一作者的身份投遞給了jf，今天一大早我就收到那邊的審核結果，說是我們的論文過審了！”
“以我作為第一作者？”葉南傾神色迷茫。
“當然了！這論文雖然是我寫的，可是我只是把你的思路完整地闡述了出來，這是你的功勞！”
“……”
從王云峰的辦公室出來以后，黎落感慨道：“王教授可真好，沒有因為私心占有你的成果，這樣的老師不多了。”
“不多么？”
“當然！”黎落撇了撇嘴，“京大的師資水平雖然很厲害，但是里面很多教授都是拿學生做墊腳石才換來的名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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