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騙人好玩嗎?你根本就不是葉南傾的爸爸!”兩個女生大步過來,氣沖沖地質問。
葉華茂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閃現一抹浮躁,“我怎么不是她爸爸了?”
“葉南傾說你不是。”另一個女生冷嗤一聲道,“沒見過有人到處認女兒的,葉南傾的爸爸可是蘇神,你是蘇神嗎?”
葉華茂不明白了,“蘇神是誰?”
“你果然不是蘇神。”
“你趕緊離開這里吧,再不走,我們要喊保安了。”
葉華茂一聽她們要趕自己走,瞬間來氣了。
“你們這些學生怎么這樣?葉南傾是我養大的,我讓你們幫我捎個話讓她下來見我,你們還懷疑我是個騙子?我有必要騙你們嗎?”
“你有病啊?葉南傾要真是你養大的,怎么可能不認你?”
“蕓蕓,我們還是不要理他了。”另一女生拉著自己的同伴離開了。
葉華茂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一怒,唇角顫抖道:“葉南傾,你憑什么不認我?”
就算不是親生的,養了她那么多年,他終究是她的養父。
養父,也是父親。
她終歸要喊他一聲“爸爸”。
葉華茂不由分說要上樓去教室找葉南傾,但保安速度更快地把他攔截下來,說剛才有兩個女孩子過來舉報他行為鬼祟,還自稱是學生家長。
“我就是學生家長啊!”葉華茂急聲道。
兩位保安不近人情得很,不讓他靠近教學樓大門半步。
葉華茂冷哼了兩聲,不甘地離開。
葉建勛還在小旅館等他,看見葉華茂只是一個人過來了,皺了皺眉。
“怎么?你沒把孫女帶過來嗎?”
葉建勛跟著葉華茂來京都,就是專門監督他這件事的。
這段時間,他又回到了以前那種苦日子,卻感覺再沒有以前的心態繼續活下去了。
如果葉家不能起死回生,他不如死了算了。
“爸……”葉華茂一臉煩躁,“我去她教學樓底下等她,結果葉南傾根本不認我。”
“不管她認不認你,你是她養父這件事是不會改變的。”葉建勛抿唇道。
“我聽說京大藝術系還請葉南傾去給學生們授課,原來網上說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是夜菲,那個著名的鋼琴大師。”葉華茂神色復雜。
“這個丫頭以前哪有這么厲害?”葉建勛狠狠皺眉,“要是她早能表現得像現在這樣,我們葉家會好好培養她的,你沒有兒子,以后葉家由她來繼承也不是不行的。”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把葉安雅接回來。”葉華茂懊悔不已。
葉建勛沉默了一瞬,而后語重心長道:“華茂、對葉南傾不能再來硬的了,你得努力得到她的原諒才行啊!她到底只是個孩子,如今還是思慮單純的。”
“原諒?”葉華茂愁眉苦臉,“爸,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我當初怎么給她臉色看的?”
“實在不行,你就堅持,一個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
“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總有一天,那個丫頭要再喊我一聲爺爺的。”
——
葉南傾派q001抓緊調查的關于國外能與裴南湛相提并論的醫生一事,有了結果。
悅檸當即就給她打來了電話:“傾傾,查到國外有個叫卡文的醫生,能力一流,不輸裴南湛。”
“詳細信息發我。”
“已經發到你郵箱了。不過我得提醒你,明天你得抽空去一趟城北藝術館,參加下午兩點的藝術品拍賣會。”
“為什么?我可沒有收藏藝術品的習慣。”
“你讓我找的這個卡文可醫生不是個普通人,今年找他做一場手術,敲門磚必須是托姆布雷的一幅畫。”
“這么夸張?”葉南傾張大嘴巴。
“毫不夸張。”悅檸笑了笑,“要說裴南湛架子大,一個月只做一臺手術,那你知道這個卡文醫生嗎?他是半年只做一臺手術。”
葉南傾:“……”
要知道學醫學得好能這么搶手,她也應該去學一學的。
她覺得以她繼承的她親爹媽的智商,說不定學醫也是一把好手。
“明天的藝術品拍賣會上恰好有一幅畫是托姆布雷的《日落》,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你得滿世界去找他的作品。”悅檸再三提醒。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以后,葉南傾不得不感嘆一聲,她的小悅悅辦事是真貼心。
讓她幫忙找醫生,她連這些都給她一并考慮到了,讓她省了不少心。
事不宜遲,葉南傾當天下午就拽著顧肆寒一起去了城北藝術館。
藝術館所出的地理位置十分的低調,在京都四環之外的博覽園內部。
他們出示提前預訂的門票,在不到兩點的時候就提前進了拍賣場。
拍賣場早已座無虛席。
葉南傾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禱,希望今天到場的人最好都不是奔著托姆布雷的那幅《日落》而來。
“哥,你看,那不是顧肆寒?”蕭凱指著某一處對身旁的蕭名辰說道。
蕭名辰順著蕭凱指的方向看過去,很淡定地“嗯”可一聲,“沒錯,是他。”
他看著那個方向,視線更多的卻是落到他旁邊的女人身上。
想起一年前,在陸氏商宴上的時候,他還跟她偶然見過一面。
當時他拍下了那個美人玉要贈予她,卻無奈被拒收。
沒想到后來她就來了京都,又讓他碰到了幾次。
但他蕭名辰心思從來不放在女人身上,這個事情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小插曲。
蕭凱見蕭名辰表情淡淡,又問:“哥,你說顧肆寒來這里干什么?”
他們作為京都四大家族之一的后代,目光無法不注重在四大家族之首的顧家當家人身上。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其余家族,誰都想擠掉顧家將其取而代之成為第一。
這是每一個雄性都會自發產生的野心。
蕭名辰側目看了蕭凱一眼,再次無波無瀾道:“不清楚。”
“這次藝術拍賣最值錢的也就是托姆布雷的《日落》了,你說顧肆寒不會也是奔著這幅畫來的吧?”
“蕭凱,據我所知,顧肆寒更偏愛國畫收藏,對國外藝術家的作品應該不感興趣。”
“也是。”蕭凱扯了扯嘴角,“我們要拿下托姆布雷的《日落》是因為要請卡文醫生主刀給老太太做手術,顧肆寒要拍這幅畫,我還真找不到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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