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卿又被關柴房了。
他是做夢也沒想到男女力量懸殊至此。
他第一次切身體會到女人的不容易,孤立無援的時候,想反抗都做不到。
男人不一樣,再弱小,骨子里的血性在,不顧一切的廝殺,怕死的人自然不敢上。
可是女人不一樣,首先別人就覺得你弱小,不把你放在眼里,加上人一多,輕輕松松就把人制服了。
蕭時卿也是再次見識到母親的厲害,面對別人的威脅,她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這哪里是一個普通女人?這簡直是一個厲害角色,不簡單。
再次關柴房的待遇自然比第一次更差勁,連飯菜都沒人送了,要隔一天送一回,打定主意讓他飽一頓餓一頓,折磨他的意志力。
當一個人連飯都吃不飽,又哪里還有力氣想其他?最后為了一口飯,還不是對方說什么是什么?
此等打壓人的手段,簡直不輸大牢里拷問犯人的手段。
后宅婦人真是不簡單。
已經餓了大半天的蕭時卿有氣無力的想著,心中又是難受又是絕望。
這樣的日子還要維持多久?他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
李婳留下來的那些護衛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其實不用問他也能想得到,肯定是被母親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支開了。
結果他都這樣了,還有人找他麻煩。
蕭時卿看到表妹紀霓裳時,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好心過來送吃的。
因為紀霓裳確實讓人端了飯菜過來,只是卻不是給李婳吃的。
“你想吃嗎?”紀霓裳蹲在李婳跟前,居高臨下的問。
蕭時卿不明所以,還點點頭,誰肚子餓了不吃東西?
只是他沒想到在母親聲明之下,還有人敢送東西給他吃,這份情誼他記住了。
結果紀霓裳接過丫鬟手里的飯菜,當著李婳的面倒到地上,“吃吧,看我多貼心,這剛從廚房拿出來的飯菜還有點燙,這樣倒到地上涼一下,立刻就能吃了。”
蕭時卿一瞬不瞬盯著紀霓裳,一句話說不出來。
紀霓裳見她傻眼的表情,以帕子掩嘴,輕輕笑了起來,然后又道,“你怎么不吃呀?我可是冒著讓姨媽生氣的風險給你送吃的呢,你不吃,豈不是辜負了我的一片好心?要知道姨媽都發話了,誰也不敢給你送吃的,是我好心,以這種方式給你送飯,想必姨媽知道了也不會怪我,你快吃呀。”
見李婳不動,紀霓裳收斂了嘴角的笑容,朝一旁丫鬟使眼色。
丫鬟就上前,抓起地上的食物往李婳嘴里塞。
蕭時卿再沒有力氣,也是能反抗一個丫鬟的,最終把人踢開,只是他的衣服上臉上也都有一些污穢了,十分狼狽不堪。
這個家到底怎么了,一個個都這般蛇蝎心腸?
李婳沒得罪過紀霓裳吧,她為何要這么做?
紀霓裳很快就給他答案了,“就一個鄉下來的村姑,也敢肖想蕭府世子夫人的位置,真是不要臉,表哥是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最好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對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對他,不是,是對李婳有敵意?
他想娶誰輪得到一個表妹操心?
紀霓裳也沒有待很久,羞辱一下出氣也就夠了,反正只要姨媽堅持,表哥肯定不能娶這個女人,她也不用太過擔心。
蕭時卿是被餓了一天后,終于吃上了飯菜。
“現在你可愿意為夫人誠心誠意做菜了?”婆子問。
蕭時卿哪里還能拒絕?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順從一些他日子也好過一些。
熬到李婳回來日子就好了。
期盼李婳歸來簡直成了蕭時卿唯一的信念。
畢竟他反抗過,失敗了。
只是最后他飯菜做好了,蕭夫人也沒放過他,要他縫衣服,還是繼續關柴房里縫衣服。
蕭時卿覺得自己都快不認識這個母親了,怎么就殘忍至此啊?
不服從安排關柴房不讓吃就算了,他都順從她了,還要繼續關柴房。
這簡直就是一點余地都不留。
所謂窮寇莫追,把人逼上絕路對她有什么好處?
她就篤定別人不會對她下狠手嗎?
他要不是她兒子,她這樣對他,他早反擊了!
好在蕭夫人也沒有太過分,讓李婳在廚房里忙活了大半天,最后關柴房的時候,還是給了她一些吃的,不用再餓她一天。
否則真把人折騰死了,回來怎么跟兒子交代?
說到她兒子,距離他歸期不久了,等他回來,得好好談談他的親事,想娶李婳?門都沒有,納妾倒是可以。
她倒是不會逼迫李婳做妾,但對方“主動”做妾,傳出去別人也只會看不起李婳,與她無關。
“蕭時卿”在眾人的期待下終于歸來了。
一回來就聽說“李婳”被關柴房了。
李婳故作疲乏的揉了揉眉心,讓人把“李婳”給放了出來。
然后又是蕭夫人惡人先告狀,蕭時卿雖然早有預料,還是被母親的厚顏無恥震驚道。
最后李婳三言兩語給化解了局面,然后給了蕭時卿一個解藥,能讓他恢復說話的解藥。
蕭時卿吃過之后,試了試嗓子,果然能說話了,當即恨不得把一肚子能說的不能說的話都說出來,但話到嘴邊,想到這是李婳的身子,他鬧事就是在毀她的名聲,不得不忍住了。
二人獨處的時候,蕭時卿語氣都有些委屈的問她為什么不早些回來,據他所致,如今的事情在忙也是可以抽空回來看看的。
有些委屈的語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況且用女人的聲音說出來,那真是沒有一點違和感,所以他自己也沒有察覺。
李婳則一臉的疑惑,“好端端的,我為何要早些回來?”
就這一句話,蕭時卿就知道自己寫的那么多封信,她是一封沒看到。
“你離開這些日子里,我給你寫了不少信,你沒看到嗎?”明知道沒有,還是忍不住問一句。
李婳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
“你可是對我母親有意見,不愿意侍奉她?”
“沒有,我十分敬重伯母,很樂意侍奉她,許是有哪里做得不夠好,我為此還給你寫信,同你討要經驗,你忘了嗎?”
“什么信?你給我寫信了?”
“嗯,不過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可能事多繁忙,沒看到。”
……
回過神的李婳看著眼前的蕭時卿,淡笑著,一字一句道,“我看到了。”
蕭時卿以為她沒看到,所以不回來情有可原,既然看到了,“那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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