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應該的。”
其實不用宋城說，封寧也會這么做的。
看對面十分融洽的相處方式，一旁沉默的程垣的眼眸卻是徹底的沉了下去，眼底像是在海面上沉浮的冰塊，起起伏伏的帶著冷到谷底的寒意。
程垣冷聲說著：“如夢不過是個雜牌子的公司，外人瞧著她好似還不錯，實際上在彩妝圈里面名聲早就爛透了。這樣的代言最好不要接，否則容易敗壞公司的名氣。”
封寧有些愣怔，抬頭看向程垣。
宋城卻有些不服氣：“好歹也是運轉了十五年的老牌彩妝了，怎么在你的眼里，就那么的不堪。”
此時此刻，他看程垣更加的不順眼了。
程垣面無表情的說著：“宋總沒有了解過那些，最好不要隨便介紹，否則說出來也不過是給人添加麻煩。”
看兩人說著說著，就快要吵起來了。
封寧頓時覺得頭疼，她急忙替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水。
“食不言寢不語，吃飯、有事等吃過后再說。”
兩人低頭看著面前的冷茶，互相給了對方一個刀眼，終究還是給了封寧面子，將茶水一飲而盡。
這頓飯封寧可謂是吃的壓力山大，最主要的是她沒想到，宋城竟然會突然過來。
不過這一想也知道，到底是誰告的密。
宋玉，真是害死她了。
封寧吃的食不知味，好不容易熬過了這頓飯。
臨走時，宋城又說起剛剛的事情。
“等到明天的時候，我給你聯系方式，你帶著人來試試？”
封寧猶豫了一番，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好，明天試試吧。”
雖然程垣說如夢品牌有問題，可是她還是抱著跟宋城一樣的想法。
畢竟那是十多年的老牌子了，有問題早就爆出來了，也不會等到現在了。現在機會擺在眼前，封寧不想要放過。
不過她還是會謹慎一些，回去讓肖然好好的查查。
回去的路上，程垣一言不發，整個人身上像是籠著一層的黑氣，沉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連封寧也有些被嚇住了，被這沉默的氛圍搞得有些壓抑，在等紅綠燈的間隙，她還是頂不住壓力。
輕咳一聲，嘗試找話題。
“我們公司都是新人，其實…我也不覺得那些新人會被選上，但是好歹也是個機會，讓她們去歷練歷練，也是挺好的。”
程垣凝眉，心中有些煩悶，面上卻依舊是壓著，“沒什么，你愿意相信就相信。反正我不過是個公司的小藝人而已，封總你自己做決策就好。”
這股話語，封寧總覺得透著一股子的酸勁。
她咽了口唾沫，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心虛：“我會讓人去查一查的，要是有問題不去就行了。我也不是那種砸招牌的人......”
程垣雖然知道封寧的想法是對的，可是他的心中總是覺得有些不舒坦。
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將目光放在別處，便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