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朵荔你給我出來。”
發覺自己吃了閉門羹的江慕澄,頓時氣急敗壞的用力捶打門板。
下一秒。
門果然打開了,剛剛一臉疲憊的傅朵荔,此時目光灼灼,橫眉冷眼的瞪了過來。
江慕澄舉在半空中的手快速縮了回去。
梗著脖子挺身道:“你到底有沒有禮貌。”
自己話還沒有說完呢,她就關門,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傅朵荔被他給氣笑了。
原本的困意被驅散了大半,嘴角掛著的笑容不達眼底。
女人將半個身子靠在門框上,慵懶的捏了捏手。
聲音散漫道:“你最好給我一個不打你的理由。”
江慕澄腳下步子一晃,堪堪后退了一步,和這個女人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卻還是高高揚著下巴輕哼一聲道:“你還是不是女人了,這么粗魯,天天就知道動手動腳,男人都沒你兇。”
“那你叫男人去你家吃飯吧,正好發展偉大的革命兄弟情。”
傅朵荔半垂著頭,雖然她極力撐著,但困意還是襲來,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這個男人煩死了,有話就不能趕緊說完嗎?
“你胡說八道什么,誰喜歡男人。”
“哦,你不喜歡。”
傅朵荔懶洋洋的回道,沒精打采的樣子,帶著滿滿的疲憊。
江慕澄頓時發現了她的不太對勁,見她眼底一片烏青,臉色灰敗。
抿唇道:“傅朵荔你不會病了吧。”
說著男人就要伸出手,卻在半空中被一巴掌拍掉。
傅朵荔懶得和他糾纏,她現在只想回去睡覺。
“別在這里煩人了,都說我不去,有話改天再說,再敲門,我是不會客氣的。”
傅朵荔轉身就要再次關門。
門外的江慕澄眼疾手快的擋在了板上,半個身子擠了過來。
不客氣道:“傅朵荔你別太過分了,你跑到江城來,不就是來逼我和你結婚的嘛,要不是我媽喜歡你,你以為我會過來。”
“我以為你不會過來,下次不要來了!”
傅朵荔抬起頭,冷冷的回道。
說完一把拍在江慕澄的臉上。
男人的頭頓時被拍出了門縫,然后門板‘砰’的一聲再次合上。
江慕澄被這一巴掌差點給拍懵了,高挺的鼻梁都是一陣酸痛。
抬頭怔怔的看著再次關緊的門板,氣的他一臉扭曲。
“傅朵荔你這個面目可憎的女惡霸,我要是再來,我就拿門把腦袋擠爛。”
男人氣極敗壞的在門外一頓輸出。
屋內的傅朵荔把自己摔回到床上,一把裹住了被子,小聲嘀咕一句:“本來就傻,爛就爛吧。”
說完,不管不顧的沉沉的睡去。
江家內。
方以茹看著從門外抱著一大束鮮花回來的江慕杭,皺眉道:“不是讓你去接你大哥嗎?你這么久都跑什么地方去了?”
竟然在外面回來,手里還抱著一束花。
方以茹皺眉,一臉的不悅。
她已經把老大派出去一上午了,結果人還沒給她接過來。
再看看這個游手好閑的老三兒,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好好的大學,放什么元旦啊!
這種礙眼的兒子,就應該一直住在學校里。
“大哥這么大人了,再說他去接荔姐,我去當電燈泡多不合適。”
江慕杭小聲嘟噥著,隨便聞了聞懷里的鮮花。
一把小雛菊,白的小花瓣看著格外可愛。
方以茹看著‘玩物喪志’的兒子,不耐煩道:“就你有理,趕緊給你大哥打個電話,這都要開飯了,到底還能不能行了。”
讓他接個人而已,竟然接了半天都沒有回來。
她家里都裝飾好了,主角不登場有什么意思。
江慕杭被嫌棄的趕到了一邊,也不生氣。
讓傭人拿來一個花瓶,仔細的把花拆開,插進了花瓶里。
反正過節也就是走走過場,他們家什么時候正兒八經的過過節日了。
院子外很快傳一陣細微的聲響。
聽到江慕澄回來,方以茹率先站起身,拉著陸洛梨往門口走去。
“荔枝啊……”
方以茹臉上的笑容,在看到江慕澄一個人時,頓時消失。
視線往后江慕澄的身后看了看,擰著眉冷聲道:“人呢?”
“她不來。”
江慕澄回的一臉沒好氣。
一想到自己在傅朵荔那里吃的閉門羹,他就氣得牙癢癢。
女惡霸,母老虎,根本沒法溝通。
“她不來,你回來干什么?”
方以茹頓時拔高了聲調,和剛才和藹可親,一臉慈愛的長輩判若兩人。
“這里是我家,我憑什么不能回來。”
江慕澄不服氣。
從小到大,憑什么他都要圍著傅朵荔轉。
方以茹喜歡,和他有什么關系,干嘛他也要當舔狗。
好男人,從不亂舔!
“你家?”
方以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呵一聲道:“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說著直接將江慕澄一把推出去。
“叫不來荔枝,你也就不用回來了。”
反正她兒子多,沒個一兩個也沒什么問題。
江慕澄被趕出門口,還沒開口,就被一個閉門羹給拍了回去。
今天第幾個了……
都是因為那個傅朵荔,他自己都不能回了。
母老虎衰他。
“媽,這不怨大哥吧,是荔姐自己不來的。”
陸洛梨看著被關在外面的江慕澄,一臉的同情。
這要是江慕澈,她一定天天住在江家,也不能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受著委屈。
好慘!!!
“不怨他怨誰,連自己的未婚妻都帶不回來,這種兒子要來何用。”
方以茹才不管那些,吩咐傭人誰也不許給開門。
就讓他在外面凍著吧。
“要不,我給荔姐打個電話吧。”
陸洛梨猶豫了一下,還是提了出來。
他們一起長大,自然知道傅朵荔和江慕澄的關系。
那叫一個水火不容。
傅朵荔不愿意來,江慕澄怕是也不愿意去請。
似乎就算是去了,也不一定會說什么好話。
陸洛梨想著,趕緊去給傅朵荔打了電話。
傅家只有傅朵荔一個人在江城,過節的話,就算江家不接,陸家也會叫她回去。
很快電話那邊接通,陸洛梨松了口氣道:“荔姐昨天忙到了天亮才睡,現在正在補覺,要傍晚才能過來。”
傍晚時分。
傅朵荔剛剛睡醒,就在自家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