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氣笑了。
這一刻她真想把自己臉上的易容給卸下來,好讓江楚楚看看清楚站在她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讓她給她擦鞋?臉呢?
黎笙上前一步,滿身壓迫性的氣場逼得江楚楚接連后退。
江楚楚皺了皺眉,不滿道,“你想干什么?我可警告你啊,我是江家千金,不是你這種人能惹得起的!”
黎笙嘖了一聲,“江家千金是嗎?那我確實惹不起。”
“知道惹不起,那還不跪下給我擦鞋?”江楚楚冷笑著,得意洋洋。
黎笙歪著腦袋,假裝沉思了一下,緩緩道,“可我怎么記得,江家那個才被接回來的千金是個殺人犯呢?”
江楚楚笑容頓失,表情凝固了一下。
不等她反應,黎笙突然一把扣住江楚楚的腦袋,將她摁到窗邊逼問,“江楚楚,你看看這個窗口眼不眼熟?像不像你之前推祈夫人墜亡的那個窗戶啊?”
頂層的位置往下俯瞰,底下的樹木、行人、車輛都小得像是螞蟻。
失重的感覺頃刻間襲來,江楚楚尖叫一聲,之前親手推祈夫人墜亡的場景歷歷在目,一遍遍在腦海中重復。
“你是誰,放開我,放開我!”
江楚楚尖叫著,拼命抵抗,她試圖掙開黎笙的鉗制,試圖從窗口逃離,卻被死死摁在窗臺。
黎笙輕飄飄警告,“動,你再動我可就松手了。”
一句話嚇得江楚楚面色慘白,再也不敢掙扎。
過了好一會兒,黎笙才將江楚楚丟回了病房里。
江楚楚癱軟在地,精致的妝容哭花了一半,看著楚楚可憐。
她抬起頭看向黎笙,追問道,“你是誰?你對我的事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在江楚楚被接回江家后,她曾經的事情江萍有吩咐人出面消除,網絡上的輿論早已刪帖平息。
在古都,知道這些內情的人少之又少。
江楚楚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黎笙抽了張紙巾擦手,邊擦邊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既然敢做,還怕別人知道嗎?”
“你——”江楚楚被噎得不輕。
也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江楚楚剛剛的尖叫驚動了走廊上的手下,手下見到江楚楚,皺了皺眉道,“你是什么人?”
江楚楚立刻擦擦眼淚,回道,“我是江家人,是代表江家來探望蘇爺的。”
“我家爺不見外人,你趕緊走吧!”手下不耐煩的皺眉。
走廊外恢復了之前的清凈,那些同樣來探望的人全都被趕走了,就剩下江楚楚一個漏網之魚。
江楚楚咬了咬唇,這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要是就這樣被趕出去了,那多不甘心?
江楚楚理了理凌亂的頭發,在配合地跟著手下走出病房時,她突然一下掉轉頭,小跑著沖到了監護室門口,不管不顧地沖了進去!
外面守著的手下一時間措手不及,速度慢了那么一秒就讓江楚楚闖了進去!
“蘇爺!”
江楚楚微微喘著氣,在看見病床上的蘇鳳眠時,眼里飛快地閃過一絲驚艷。
病床上的男人俊美不凡,濃墨的眉,挺立的鼻,還有那削薄緊抿的唇。男人膚色蒼冷,滿身戾氣,強大的上位者氣息充斥著整間病房,壓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