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園隔壁。
紀開誠前腳剛剛踏進別墅,就看見玄關處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要不是他閃得及時,差點就踩上去了!
“五爺,這是誰砸的花瓶啊?”
紀開誠抬頭看向沈休辭。
沈休辭眉宇間籠罩著一層薄霧,頎長的身形立在暗影里,像是隔著迢迢山水,疏離清冷,看不真切。
窗戶外投映進來的光,一寸都沒有落在他身上。
紀開誠剩下的話全都噎回了嗓子眼。
看這樣子是不用問了,砸花瓶的人一定是黎笙。否則他家五爺不會這樣一副丟了魂的表情。
“五爺,少夫人人呢?”紀開誠小心翼翼地問,“都砸花瓶了,該不會是又吵架了?”
“......”沈休辭這才回過神,淡薄的視線掃了玄關處一眼,回了句,“你很閑?”
紀開誠立刻閉嘴不敢多問。
沈休辭徑直走了出去,想到黎笙離開之前丟下的那句我和你無話可說,他想追過去,但黎園大門緊鎖,窗戶也關得嚴嚴實實。
甚至因為防備他,就連窗簾全都拉得嚴絲合縫。
沈休辭苦笑一聲。
最讓他難受的不僅是黎笙的不信任,而是......他除了占了這樣一個名義以外,卻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沈休辭收回視線,坐進了車里。
紀開誠問道,“五爺,咱要去哪兒,是要回御水灣嗎?”
“嗯。”
后座上,沈休辭淡淡然應了一聲。
紀開誠不死心,往黎園的方向偷瞄了一眼,說道,“既然少夫人都回來了,五爺,要不咱也別搬了吧......”
“開車。”
沈休辭聲線低沉,表情淡淡,語氣卻不容置喙。
那股無形中的威壓沉重又凜冽。
紀開誠嚇得心尖一抖,再也不敢多嘴,立刻彎著腰回道,“是,五爺。”
車啟動正要駛離之前,沈休辭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吩咐道,“去把了了抱過來。”
“好的五爺。”
紀開誠下了車,匆匆進了別墅找小奶貓。
可別墅太大,小東西躲藏得又深,紀開誠找了好久才成功將它逮住,期間還挨了好幾記喵喵拳!
可在紀開誠將了了抱上車的時候,原本掙扎的小東西一見到沈休辭,立刻乖順地窩在沈休辭身邊,賣著萌眨著眼,一臉無辜。
和剛剛判若兩貓!
紀開誠氣得嘴都歪了。
他剛剛去抓它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小東西奶兇奶兇,撓他都不帶猶豫的!
哪像現在,就知道賣萌!
“喵~~”
......
黎園里,寶珠拉開窗簾的時候正好看見沈休辭坐著車離開。
千萬級黑色豪車緩緩從門前經過,車窗降了半截,后座上,沈休辭神情淡淡,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清晰流暢,側臉剪影就像是一副畫,一眼驚艷。
寶珠靈光一閃,想起黎笙身上的詛咒和所中的毒,不知道以沈休辭的能力能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總比她自己一個人想辦法來得強吧?
這么想著,寶珠剛想揮手喊住沈休辭,結果豪車一溜煙從她眼前掠過,只留下一串車尾燈。
寶珠磨了磨牙,氣鼓鼓叉腰,“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沒一個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