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磨,粉末就被推了出來,再用溫開水一沖泡,那些粉末瞬間融化,變成了一碗清水。
這水看起來晶瑩剔透,聞著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氣。
親眼看著這一幕的紀開誠還有池棠全都長大了嘴巴,驚呼道,“好、好神奇啊......”
原本就是一根黑漆漆的燒火棍,也不知道他們哪個環節沒看見,黑漆漆的燒火棍在磨成粉后瞬間融化成了一碗清水,這要不是肉眼可見,誰敢信啊!
老道士很滿意眾人的表情,翹著二郎腿道,“行了行了,喂那小丫頭喝下吧,只要喝下去,這個毒自然就解開了......”
沈休辭將黎笙從床上扶起,然后用勺子將這碗水喂到黎笙嘴邊。
奈何黎笙處于昏睡中,根本喂不進去。
沈休辭轉過頭,清冷的視線瞥了在場的眾人一眼,池棠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拉著溫老還是紀開誠一起出門。
紀開誠順手把老道士一起揪出去了。
轉眼間,臥室里只剩下沈休辭和黎笙兩人。
沈休辭扣住黎笙的后腦勺,俯身吻了過去。
片刻后,沈休辭輕輕松開黎笙,嗓音低啞,語氣無奈,近乎哀求,“睜開眼睛看看我,沈太太,別睡了。”
一分鐘兩分鐘過去,黎笙仍舊沒有醒來。
按照老道士的說法,在喂下鳳凰草木磨成的水喝下后,最晚一分鐘,最快十幾秒黎笙就該睜開眼睛。
可是現在,黎笙仍舊處于昏睡中!
“這是怎么回事?”沈休辭轉過頭,看向被拉進房間里的老道士,冷冷問道。
老道士也懵了,喃喃道,“這不可能啊,等我掐算一下。”
老道士嘴里念念有詞,伸出手掐算了一把,瞬間反應過來,“黎家小丫頭身上的毒已經解開了,身體是沒有問題的。但她之所以醒不來,是因為她還在夢魘中。”
夢魘中?
沈休辭皺眉,“什么意思?”
“換句話說,就是她還在夢境中,一個困擾她、折磨她,多年來怎么也擺脫不掉的夢魘。她在這個夢里受盡折磨,是以現在她被拉近夢里,無法脫身。”
老道士放下掐算的手指,攤手道,“當然了,確切來說,是她自己不想醒來。”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就像是一種自我保護的癥狀。就像有的人在收到極其嚴重的心理創傷后,會選擇性失憶,這種就是人的大腦在應激時,自我保護的方式。
黎笙的情況,也差不多就是這一種。
因為那些過去對她而言太痛苦,她在回想起來的時候,覺得愧疚、難受、并且壓抑。
她現在就像是在自我懲罰,一遍遍重復著經歷噩夢,卻無法從噩夢中醒來。
沈休辭咬著牙,俊美無儔的臉一片冰寒,問道,“那該怎么做?”
老道士笑瞇瞇道,“簡單啊,她在這個噩夢中醒不來,你們誰去幫一幫她,興許能讓她擺脫夢魘哦!”
沈休辭沒有廢話,直接問了句,“我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