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是打斷她問話的借口和說辭罷了。
黎笙不置可否，無視沈休辭的阻攔，繼續追問老道士，“老爺子，我說對嗎？”
老道士笑瞇瞇地看了沈休辭一眼，點了點頭，“對，你猜中了小丫頭。”
果然！
黎笙深深吸了一口氣，“我還有一個問題，一步一跪的登上那九千九百九十九步，和救我有必然的聯系嗎？”
老道士捋著胡須，慢悠悠道，“沒有。”
沒有。
所以言外之意是，讓沈休辭一步一跪的舉動只是老道士自己設置的障礙甚至是考驗。說的再直白點，其實這只是老道士故意消遣別人的一種方式罷了。
黎笙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心中難免有些說不上來的憤怒和火氣。
既然救她和這件事沒有直接來聯系，就說明老道士用這樣的方式誆騙和消遣沈休辭。偏偏沈休辭還真的答應了這個條件，并且付諸了行動。
黎笙一想到沈休辭彎下挺直的脊背，一步一叩首，就覺得心里揪著的疼，心臟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捏著，幾乎叫她喘不過氣來。
像沈休辭這樣驕矜金貴的人，本不該如此的......
黎笙閉了閉眼，最終將頭轉過去，沉默著一言不發。
沈休辭略帶幾分警告的眼神看向老道士，示意他不要亂說話。然后沈休辭伸手將黎笙圈在壞里，語氣安撫一般地說道，“沒事的，別多想。”
黎笙沒有吭聲。
她只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亦有些難言的愧疚罷了。
沈休辭哪能察覺不到黎笙的情緒？再次安撫道，“沈太太，我這可不算什么，你要是實在感動，不如......以身相許？”
當然，最后幾個字壓得極低，低到只有黎笙和沈休辭兩個人才能聽見。
黎笙氣笑了，沒好氣地拍了沈休辭一把，“就知道得寸進尺！”
再說了，還以身相許？之前在他毒發無解的時候，可是她這個圣墟之體親自給沈休辭解的毒！
就算要以身相許，也該是沈休辭對她以身相許才對！
黎笙瞪圓了眼睛，沈休辭一瞬間就領悟到黎笙腦海中在想什么，當即從善如流地說了句，“好啊，我非常愿意。”
“......”好家伙，她這是又給自己挖了個坑跳。
黎笙憤憤然瞪了沈休辭一眼，索性移開視線不理他。
沈休辭發出一聲輕笑。
不管怎么說，這件事算是解開了。
但是，黎笙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我身上的毒......已經完全解開了嗎？”
在這次醒來后，黎笙已經察覺不到自己身體上的異樣，換句話說就是，她的五感像是全都找回來了一樣，就連身體上也沒有其他糟糕的問題出現。
那些原本失去的視覺、嗅覺、味覺、包括聽覺全都回來了，并且比之前還要清晰。
似乎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老道士這回倒是沒急著回答，而是看了沈休辭一眼，見沈休辭沒有阻攔的意思，這才道，“解是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