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撐著身子,在紙上寫下了一些部署,便又昏睡了過去。
風禾沉著臉跟韓云琪一同退了出去。
這里沒留下幾個人了,大部分的人已經跟著邢三繼續趕路,只留下了一小隊人馬帶著被俘的幾人,在此守著蘇墨。
按照蘇墨的安排,風禾只留下了隋研禮一人,剩余的人因著中了毒,也不足為懼,就讓韓云琪帶著那幾人一并離開了。
第二日,蘇墨醒來,總算覺得身上有了點力氣。
她一點胃口也沒有,可也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頹廢。
強撐著吃下了那些粥食,蘇墨便動身去見隋研禮了。
隋研禮這二日不見蘇墨,心中也是焦躁不安。
他掛心鐘欣然的事情,可蘇墨就好像有意用此事拿捏他一樣,就是不告訴他實情。
這日終于得見蘇墨,他第一反應竟是這二日蘇墨到底是遭遇了什么?
怎么會如此虛弱?!
蘇墨根本不解釋,她來之前已經將話術一一告知了風禾。
二人來到,蘇墨負手而立,風禾先開口,“這里只有一條路給你選。”
隋研禮被餓了兩天,昏在地上懶得動彈,看到蘇墨這狀態,他心中可是暢快的很!
風禾見隋研禮并不搭理他,也同她們先前的預料一樣。
她冷靜的說道,“公主和親的日子已經定在三月春日,你能夠剩下的時日已經不多了,你確定還要同我們在此耗著?”
隋研禮翻了個身朝里,仍舊是不言語。
“聽聞北秦那些野人向來不會憐香惜玉,他們那處還有個風俗便是子成父妻……”
“眼下都說那塔可命不久矣,看來公主改嫁也是不日之事,只是不知公主細皮嫩肉的,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還不好說。”
隋研禮還是不動,可蘇墨在他身后還是看到了他微微顫抖的肩膀。
她心中焦急,卻不能表現出來。
隋研禮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坐了起來。
他此時身形枯槁,衣衫凌亂,一點兒也看不出那世家公子的氣度。
蘇墨對著風禾點了點頭。
風禾接著說道,“消息已經告訴你了,可京中那些勢力,你該是怎么樣才能將你心上的公主給救出來呢?想必你就算是想去,四皇子殿下也不會放人吧……”
“你想怎么樣?!”
隋研禮早就注意到了不對勁,蘇墨雖然人在這里,但是從始至終未曾開口。
他也不蠢,蘇墨肯這個時候來告訴他這么多,還透露出了試圖幫他的信號,這樣看來,他的確還有一絲機會。
隋研禮從地上站起來。
他身上無力,又中了毒,只能佝僂的倚靠在墻壁上,平視著蘇墨。
“王妃娘娘,您若是能夠幫我,我可答應您三件事情絕不食言!”
蘇墨笑的輕蔑。
風禾像是蘇墨的口舌一樣,靜靜說道,“要你三件事情有什么用?你的一條命都在我家小姐手上捻著,你還真是會把自己當回事兒。”
隋研禮臉色肉眼可見的灰敗了下來。
他猛地跪在了地上,“王妃娘娘,公主于我乃是救命之恩,我絕不會放任她落得這樣的下場。若是王妃娘娘可出手相助,我隋研禮從今日開始便追隨王妃娘娘!絕不二心!”
蘇墨點了點頭。
風禾道,“你原本是四皇子殿下的人,這樣輕易就易主,這讓我們家小姐如何能夠相信你?”
隋研禮想都沒想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玉佩,遞了過去。
風禾接過后轉身給了蘇墨。
蘇墨一看,這玉佩竟是皇家之物?!
隋研禮開口解釋,“這玉佩乃是當年我救了公主之后,圣上賜下的唯一一物,若是此物獻出,不僅僅是我隋研禮,便是我全族上下都要得個蔑視皇族之罪。”
蘇墨聽這歪理都笑了。
她點了點風禾。
轉身在紙上寫下了幾行字。
風禾了然。
“你同隋家本就有怨,能讓整個隋家陪你送命你該是高興才是。”
隋研禮哭笑一聲,“是,隋家待我京中之人有目共睹,與我而言他們自是死不足惜,可我娘還在隋家……”
原來如此……
蘇墨看著隋研禮,心道,此人該是重情誼的人。
且她若是想要找到沈云瑤,必須要此人相助。
昨夜過后,蘇墨曾仔細想過能將沈云瑤擄走的人,一共想來就是兩股力量。
一來,或許是有人想要對祈福的隊伍出手,可若是這樣的人,他們為何不對沈蕊芯出手,而是要擄走沈云瑤?
第二種可能,便是隋研禮身后這些人,在寨子當中恰好遇到了沈云瑤。
這個可能性說來更大。
所以蘇墨若是想要找到沈云瑤,只能從隋研禮此人下手。
既然本就是相互利用,蘇墨握緊手中玉佩,將之收好。
這也就算作是她接受了隋研禮的提議。
隋研禮見狀,松了一口氣。
風禾了解蘇墨的意思,她總算能夠問到正處,“你身后的人定然不止是你帶來的這些人,他們都在什么地方埋伏?而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
隋研禮嗤笑一聲,“他們?他們眼下該是在四處找尋三殿下吧,也或許已經踏上了黃泉路。”
蘇墨略微側頭,有些疑問。
她不開口,隋研禮也明白她想問的。
“王妃娘娘該是知道我們都是四殿下的人,可四殿下面上敦厚老實,實則狠辣狡詐,我們追隨鐘無殤從南境一路到了此處,誰知鐘無殤那人倒是狡詐,死士禁亡竟還是讓他逃脫了……”
他后來說的同蘇墨原本所料想的一樣,甚至是為何要去寨子將所有人殺害,也是為了既然已經無法將鐘無殤滅口,那便將私兵一事捅出……
蘇墨心中奇怪,既然他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鐘無殤,那為何要將沈云瑤擄走?
難不成……
云瑤另外還知道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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