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重生九三大時代 > 0220章 美院報到
  大叔一米八九,以殷元還高一個頭。

  叫薛衛東,是個性格開朗的人。

  他帶了幾個瓶瓶罐罐,里面裝的是腌茄子、腌辣椒和籮卜干。

  “薛叔,你帶這些東西干什么?”

  薛衛東呵呵笑著說:“毛病,俺們魯地人的毛病,飲食習慣偏咸辣酸,喜歡吃肉夾饃、包子、烙餅和紅薯粥,并且吃的時候,喜歡拌大蒜,沒有大蒜就拌腌茄子、腌辣椒、腌籮卜也好。這玩意吃早餐的時候拌點,口味才好。”

  殷元也理解各人的飲食習慣不同,是從小養成的,沒辦法改變。

  學員今天是報名,明天才開始正式進行培訓。

  殷元知道,薛衛東這次畫展得了一個三等獎,畫的是一片楓樹林。

  楓葉染紅了山嶺的秋天,有自己的特色。

  他只是奇怪:“薛叔老家是魯省的,怎么跑到鮀城去了?”

  薛衛東說:“讀了幾年名氣不大的美術學院,出來后就分配到鮀城一所中學做美術老師,一干就是二十年了。在鮀城娶妻生子,落戶鮀城,魯省父母也不在,都很少回老家了。唉…”

  他自然也知道此次畫展殷元獲得了一等獎和三等獎。

  現在跟殷元住在一個宿舍,他異常興奮。

  “我雖然年齡比你大,但是繪畫水平不如你,你可以讓我的老師,希望這兩個月的學習期間可以從你身上學到許多東西,希望你不吝賜教。”

  殷元說:“薛叔客氣了,大家相互學習吧。”

  他們住的宿舍差不多四十平,帶有一個衛生間,除了擺放兩張床之外,還擺有兩張寬大的畫桌。

  考慮到學員都是繪畫的,所以書桌上還配備了畫紙,顏料和各種畫筆,甚至調料板都準備好了。

  薛衛東說:“省美院就是不一樣,給我們的待遇還真的不錯。免費住宿免費伙食,連繪畫學習工具都準備好了。”

  連床上席子被子枕套都是新的,美院內綠樹成蔭,估計蚊子不少,每個床都掛了蚊帳。

  窗下還配了一盒蚊香。

  外面走廊上傳來幾個女學員的咯咯笑聲。

  八個女學員住靠東四個房間,十個男學員住靠西五個房間。

  中間三個房間空著。

  薛衛東笑著說:“于秘書這樣安排住宿,就不怕某些男女學員之間發生點桃色新聞?”

  殷元看十八當中,一半以上應該都是已婚人士,當然也有五六個正當年青的帥哥靚妹。

  “就算不是住在同一層樓,要發生挑色故事也是很正常的。”

  薛衛東說:“談情說愛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老頭子興趣不在于此,而是想辦法賺錢養家糊口。經過二個月的學習,我能夠達到像你一樣的繪畫水平,我就滿意了。”

  他還感興趣地問:“小殷,你結婚沒有?”

  殷元說:“我去年結的婚,小孩都二個月了。”

  他把在家里畫的兒子的圖拿出來給他看。

  薛衛東高興地說:“那張獲獎的畫作上那個模特是你老婆吧?我發現你畫人物特別傳神,當然你畫景色也特別有自己的特點。這娃娃真的可愛……”

  這時門口幾個女學員停住了腳步,探進頭,欣喜地說:“好可愛的小娃娃,殷大哥又繪制了一幅佳作,可以讓我們幾個也欣賞欣賞么?”

  畫展獲二等獎的蔡莉花,獲三等獎的李衛紅,另外是潛力獎的楊桔子,凌小顏。

  幾人都知道這幫學員中,殷元的繪畫水準最高。

  她們四人都是擅長畫人物。

  所以對殷元的那幅《雪中美人》圖,特別感興趣。

  殷元熱情邀請她們幾人進宿舍。

  “歡迎各位美女畫家斧正。”

  在殷元前世的記憶里,幾年后這幾位女畫家的名氣在省內也算是有一定的知名度,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前世他在廣東多年時間,畫壇上并沒有取得一點點可炫耀的成就。

  相反回到老家開建材店后,利用業余時間繪畫,并且將畫作投稿到相關畫刊,參加了幾次平香市文聯舉辦的畫展,獲得幾次獎,才逐漸有了一點名氣。

  后來被市美協吸收為會員。

  也在畫壇上取得了一些成就。

  現在他擁有前世的記憶,所以畫技有了多年的經驗積累。

  幾人都對殷元畫的《我家的小胖墩》給予高度評價,她們也像薛衛東一樣馬上就猜出《雪中美人》上的女孩是他的愛人。

  “殷大哥真幸福,愛人這么漂亮,兒子又這么可愛,真的羨慕你!”

  剛才她們幾個都看見了殷元開著幾十萬的豪車來報到的。

  他家庭肯定經濟條件不錯。

  多金又多才,且年輕,外表形象又是帥氣陽光,假如還沒有結婚,何嘗不是一個可以追求的情投意合的上佳人選。

  唉,為什么出眾的帥哥早早就已經心有所屬。

  幾位女學員在殷元宿舍吱吱喳喳說個不停,逗引得其他男學員都非常羨慕。

  有幾個善于交際的,也擠進來加入欣賞和討論行列。

  這時于陽光上到三樓,見大家都聚集在302房和門口,他笑呵呵問大家:“對住宿情況是否滿意,居住環境還可以吧?”

  他說這棟樓是美院專門用來舉辦畫家培訓的地方。

  他介紹這次學習培訓的內容。

  專業畫家針對你們現階段繪畫存在的問題,指出來并教以克服的方法,爭取在短短二個月的學習,有長足的進步。

  你們十八個人有六位名畫家,等于是你們的專業導師。

  一人帶三個學員,這期間導師畫家給予專業的指導。

  當然也會進修一些專業的繪畫知識和技能上的課程。

  他問:“你們之中有沒有在雕塑和版畫方面取得突出成就的?”

  眾人都說沒有。

  “沒有的話,可能雕塑和版畫就盡量少講。盡量講素描、中國畫、水粉畫、水彩畫和油畫等幾項內容。”

  他拿出餐票給大家。

  “你們跟美院學生去窗口買飯菜,但是憑餐票可以任意點三菜一湯。”

  餐票分早餐和中餐晚餐。

  上面標明了是專業畫家學員餐票。

  兩個月的餐票一次性領完。

  原則上星期六和星期天不上課,自由活動。

  外地學員建議住在學院,離得近的學員保證不曠課的情況下,星期六星期天兩天可回家。

  于秘書把他辦公室的電話告訴大家,并且說他住在對面行政辦公樓二樓辦公室,電話打不通可隨時找他。

  晚飯時間到了,殷元跟大家去學校食堂。

  偌大的食堂,幾千名學生,一長排的窗口都排滿了學生。

  殷元又感覺回到了讀書的年代。

  他跟薛衛東站到一個學生稍微人少的窗口,其他的學員都站到他們身后。

  這十幾個人中薛衛東最老,四十多歲,另外幾個三十多歲,當然也有幾個二十多歲的。

  跟二十出頭的學生比,顯得更加成熟穩重。

  當然也吸引了學生們的注意。

  有人低聲議論。

  “他們是創作樓,上次新銳畫展獲獎畫家,是新一屆學員。”

  “每年舉辦一屆,獲獎者就在美院專業培訓二個月時間。”

  “這些人都是有多年繪畫經歷,有一定繪畫技能的準畫家了。”

  殷元幾人拿餐票去窗口點飯菜,當然也可以享受特殊的待遇。

  菜隨便點三菜一湯,量可以任意添加,飯取多少都行。

  飯菜質量不能說多好,但是比外面快餐店肯定好多了。

  大家湊成兩張餐桌。

  薛衛東還把攜帶的腌辣椒等寶貝拿出來招待大家。

  殷元不客氣夾了幾個腌辣椒,又辣又酸,味道還不錯。

  吃過晚飯,他跟薛衛東在美院里面轉了一圈。

  體育場后面有一個中心湖,有學生蹲在湖邊用面包屑投喂湖水中錦鯉。

  遠處三五只白鵝在湖邊水草間覓食。

  有學生端著畫板在繪畫。

  后面幾叢竹林后面卻有幾對情侶在摟抱親吻。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開放,一點也不避諱。”

  “摟摟抱抱都是小兒科了,天色黑下來,這些草地上,樹林下隨處都是激情的戰場。”

  薛衛東低聲對殷元說:“我用一本素描本,畫了十幾個站街女的形像,等下回去我給你看。”

  殷元心想:想不到你薛老師還有這種愛好。

  “這是一個特殊的群體,假如用圖畫可以構勒出她們的辛酸,這畫應該也很有價值。”

  他說:“有一個女畫家就專門以礦工為素描畫了一組《礦工圖》,以前有個叫蔣兆和的畫家以一片瓦礫為背景,刻畫了一百多個深受戰爭災難之苦的難民形象,具有強大的藝術感染力,在現代畫壇上都有深遠的影響力‘”

  薛衛東說:“怎么能跟這兩位前輩相比,現在每個城市都有這個現象,覺得她們是一幫特殊的群體。因為在我們學校宿舍后面有一條巷子,到了晚上就是人來人往。站在我家陽臺就看得見,平時我空閑的時候就喜歡在陽臺畫畫,有一次興致來了就畫了幾個站街女,后來畫了幾位……”

  回到宿舍,他把素描本遞給殷元看。

  殷元從頭到尾翻了一遍。

  好家伙,個個都畫得栩栩如生,如真人一般站在面前。

  簡直就是一幅人生百態圖。

  周圍環境,小巷子沉舊的老房子,斑駁長滿青苔的墻磚。

  你說你不熟悉環境,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隔壁住的是兩個年青人,一人叫高啟文,另一個叫徐常定。

  兩人看見殷元兩人回來,過來竄門。

  敲了敲房門。

  “兩位大佬好,不打擾吧?”

  殷元點頭說:“進來喝茶聊天,這么客氣干嘛?”

  薛衛東及時把素描本收了起來。

  殷元車上帶了一套茶具和茶葉,高啟文主動拿開水瓶去走廊熱水桶盛了開水。

  殷元還拿出雪茄煙招待他們。

  兩年輕人說不抽煙,老薛卻是煙癮很大,一支接一支地抽。

  “兩位兄弟是廣東那個城市的?”

  高啟文說是香山市古鎮的,徐常定說是莞城的。

  兩人都是外省人來廣東打工的,才二十出頭,平時喜歡繪畫,看見新銳畫家畫展廣告,試著把畫作送去參展,想不到獲得潛力新手獎。

  能夠參加美院的學習,他們當然異常興奮。

  隔壁的殷元是一等獎獲得者,是唯一一個自己開車來的畫家,可見其經濟條件不錯。

  自然希望能夠利用這段時間跟他熟絡后,有機會跟他學習。

  殷元說:“我現在是江明市的,老家是贛省平香的。原來我也是打工仔,但是后來我開裝修公司,辦了建材廠……”

  “原來殷哥還是大老板,我們要是像你一樣懂得經商就好了。”

  高啟文說自己在一間燈飾廠上班,干的是統計。

  這次畫的也是一位車間噴漆工噴漆時的圖景。

  他說:“像這種噴漆工人,一個月工資也不會超過五百塊錢。”

  自己算是管工,老板也只給六百塊,每天還要加班到晚上十點鐘。

  工廠里到處都是欣欣向榮的景象,這些年工廠定單都是忙個不停。

  其實工廠老板賺的也是低廉的加工費。

  殷元說:“據我所知,古鎮那里很多燈飾廠,一些簡易的配件都會外包給私人加工,很多人去承接大廠的配件加工,也是賺了不少錢的。”

  不是說沒有賺錢的門路,其實是沒有努力去發現。

  高啟文說:“確實我現在做工的那個老板,開始也是承包配件加工起家的,這家伙現在上百萬財富肯定有了。”

  但是他認為自己還是沒有做生意的天分,一天上完八九小時的班,心情好畫上一幅畫就滿足了。

  現在有機會來美院學習了,以后肯定要把精力投到繪畫方面去。

  若是能夠成為一名畫家,以后就前途無量了。

  殷元建議他多畫燈飾廠那些工人形象,老薛畫站街女,高啟文畫燈飾工人,都是一種獨特的視角。

  只是他現在也還沒弄明白,自己是擅長畫山水風景好,還是畫人物好。

  前世他還堅持畫過一段時間的花鳥畫,山林間的野雞、竹鼠,以及兔子。

  畫花鳥他也有一定的功力。

  當徐常定說他只喜歡花鳥國畫時,他也跟對方有共同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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