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梅看了下報告,女兒的檢查報告她很清楚,這個叫江婉兒的讓她看得有些心驚,疑惑著大姐為什么拿一個不認識人的檢查報告給她看。
但大姐做事從來都是有目的的,既然拿到她面前,江婉兒此人就肯定跟她有關,于是她又著重看江婉兒的報告,當她看到江婉兒年齡和出生地時,瞳孔突的放大,心里隱隱有個猜測,但她不想說明白,咬了咬唇,裝著沒看懂的樣子問道:
“大姐,你拿沁兒的報告也罷了,怎么還把一個不認識的人拿來?”
秦秋蘭眼睛一瞇,她太了解二妹了,從小就是這樣,只要心慌或說謊就是咬唇,看看剛才看報告的樣子,嘴唇差點沒咬出血,妹子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這是不想認親生女兒啊!
妹子各方面都很優秀,就是一點不好,太好面子了,若把面子和命相比,她想妹子一定會毫不猶豫選擇面子。
她這是嫌棄親生女兒被鄉下人養大,養出一堆毛病,認回來怕丟臉,丟她的面子嗎?
想到這里秦秋蘭眼一瞪,嚴聲說道:“二妹,你真的不明白?”
秦秋梅心更慌了,大姐知道沁兒的身世了嗎,但還是抱著最后不被發現的希望,堅持著咬牙說道:
“我不明白大姐說什么?這孩子是誰啊,還是想讓我資助一下?”
秦秋蘭肺都快氣炸,她沒想到二妹如此的狠心,看來她得說明白點了,
“二妹,你也是讀過書的,你和妹夫血型是a,而沁兒是b,這點還要讓我說明白?
當年你在鎮醫院生的孩子,當時還有一戶人家生的女兒跟你是同時生,住的又是一個病房。
這江婉兒她的血型是a型,如果還不能提醒你什么,這孩子左手小臂上一個白色葉形胎記呢,我作為接生人,你的孩子身上的胎記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江婉兒才是你親生的,玉沁才是那對夫妻的孩子,當初你們抱錯了。”
說到這里秦秋梅大喊一聲,“別說了,大姐!”她眼里含淚地站了起來,“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你為什么還能裝作什么不知道的樣子,這么大的事情,你跟妹夫說了嗎,爸媽知道嗎?你為什么不去找?”
一連串的問題終于讓秦秋梅哭了起來,她撫著臉坐下來,說道:
“大姐,沁兒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她那么乖巧那么懂事,我怎么忍心去傷害她。”
“那你就忍心看你自己親生的在鄉下受苦,你知道江婉兒受了多大的罪嗎?你知道嗎?”
秦秋蘭恨不得把妹子腦子打開看,親生的不疼,還在心疼別人家的,這么蠢是從爸媽哪條短路神經繼承過來的。
“江婉兒我又沒養,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秦秋梅擦掉臉上的淚水,一臉堅定地說道:
“既然老天這樣安排,那就證明我們母女沒這緣分,大姐,你就當不知道吧,這孩子從小養在鄉下,說不定養得一身臭毛病,都十歲了,也改不過來了,接回來就是個笑,啊——”
話沒說完秦秋蘭實在聽不下去了,就是一個耳光過去,她是家里的大姐,爸媽從小就給了她管教弟妹的權力,這一巴掌就是她對此事的態度。
秦秋梅受了大姐一巴掌,心里更加委屈了,她覺得自己沒有做錯,撫著臉一字一句,說話清楚明白地告訴大姐,
“大姐,這是我的家事,我希望你不要多管,江婉兒受多少苦,受多少罪,不是我造成的,別忘記了,我生產時是你接生的,就算是錯,你的錯更大。
還有我作為一個母親,沁兒身上我盡到了一個母親的責任,我的愛只有一份,既然給了沁兒,江婉兒我就不會再給,人我也更加不會認。”
秦秋蘭看著這么冷血的妹子,突然間覺得她怎么這么的陌生,于是冷笑道:
“我的錯我認,所以我努力地在改,但你作為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孩子沒有盡到保護責任,難道你就沒錯?既然你不認,那我就跟妹夫說。”
本來以為二妹就慌,不想對方笑道:
“那大姐就去說,當年你讓我們母女分離,現在你選擇說出來,又讓我家無寧日,最后還有可能離婚,我看你有何面目面對于我。”
這話說得真的是太重了,秦秋蘭氣得已經無力了,秦秋梅卻糾結地看了大姐一眼,
“想來大姐氣得已經不想吃飯了,中飯我就不留你了,我回家會對爸媽說你另有事,妹子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看著秦秋梅離開的背影,秦秋蘭眼睛里滿是淚水,二妹是在怪她嗎,怪她當年把孩子弄錯嗎,可她當年明明沒有弄錯啊,老天爺啊,這究竟是為什么啊!
秦秋梅匆匆往家走去,她太心慌了,她把錯全怪到大姐身上,姐妹這么多年的感情就這么出現裂痕,但她不后悔。
她知道大姐心軟,如果錯放她身上,說出來又會造成自己的不幸,她一定不會說出去,因為在大姐心里,她和小弟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但她清楚,清楚地知道女兒抱錯是自己的原因。
可誰又知道她的痛苦,誰又能了解她的苦楚。
那個不能說的秘密,在十年前,就日日夜夜地煎熬著她,如今她好不容易走出來,她好不容易擺脫那個噩夢,大姐卻要再提起。
秦秋梅深吸兩口氣,努力甩掉心里的那些負面情緒,不停地安慰自己,她沒錯,她只想安靜的好好生活。
但腦子里不知怎么的,無由的出現江婉兒這名字,秦秋梅眉頭一皺,甩了甩頭,亂想什么呢,既然做了決定就不要想別的,江婉兒三字她要快點忘掉。
“啊!”
不好,胡思亂想的把人撞了,“對不起,沒撞傷你吧?”
秦秋梅人都沒看就連忙道歉。
“喲,梅光光,你也有低頭的時候。”
一道帶著三分嬌四分嗲的聲音傳來,秦秋梅抬頭一看,一個穿著白色帶小粉花上衣,齊肩短發,長相有些媚的女人出現在她面前,
“羊癲瘋?”
女人柳眉一睜,兩手胸前一插,頭下巴微抬,自傲地說道:“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楊豐,不叫羊癲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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