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在貶低羞辱華國人,難道你們就不是華國人了?哦,對了,忘了你們一直都認為自己是高貴的港英血脈,但我想說的是,英倫人認可你們是那什么所謂高貴的港英血脈了嗎?”

    倏地。

    一道清冷的女聲從那幾位香江記者的身后響起。

    同樣也是地道的粵語。

    但卻在一些詞匯上跟香江的語調略有不同。

    不難分辨出,那是地道的廣府粵語。

    唰——

    幾位香江記者臉色一變。

    接著迅速轉頭。

    第一眼就是看向對方脖子上掛著的工作牌!

    騰龍新聞!

    “你說什么?”一名戴著眼鏡的香江男記者故意用蹩腳的國語道。

    “需要我用英文給你們重復一遍嗎?”

    騰龍新聞的女記者切換到字正腔圓的國語。

    而后不等對方應聲。

    冷笑著再次切換成粵語,“對,忘記你們一向都將英文視為高貴的語種,覺得只有英文交流才能襯托出你們的高貴所在,所以聽好了!”

    說著。

    騰龍新聞的女記者用英文再次將先前的原話述說一遍。

    “誰在貶低羞辱華國人了?作為新聞工作者,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已經算得上是誹謗了!”

    又一位香江女記者在臉色變幻不已中惱怒道。

    她看得出來,這位騰龍新聞的女記者不像是往日里他們所看到那些內地記者,對方大概率不會是省油的人,所以她不得不改變策略。

    殊不知騰龍新聞的女記者卻是嗤之以鼻地長長哦了一聲。

    “所以,你要告我嗎?”

    這戲謔輕蔑的反譏讓幾位香江記者怒火直飆。

    卻見對方繼續道,“既然你們想告我,那我不妨再多說幾句能夠支撐你們對我發起控告的言辭!知道嗎?也許你們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打心底地不屑于……甚至是歧視咱們內陸,但那都不重要,今天的內陸已經不是當年的內陸了,同樣的……今天的香江也不再是昔日的香江了,你們的優越感只是你們認為而已,在咱們眼里,你們這些挺著傲慢透露自以為身份優越的……嗯,暫且說是人吧,在咱們眼里,就跟小丑一樣,又或者是跟蟑螂一樣,嗯……曱甴!”

    “我叼……”

    在騰龍新聞女記者的這番言語攻擊下。

    先前那位戴眼鏡的香江男記者徹底在惱羞成怒中失控。

    可不代他把臟話往下罵。

    騰龍新聞的那位女記者突然舉起一支錄音筆來,“開著呢,我勸你準備不要把后面的字說出來了,否則我想我肯定會將你的辱罵行為進行投訴到底的!”

    “難道不是你出言不遜在先的嗎?”對方一女記者道。

    “哦,那你也可以去投訴我的,甚至進行網絡披露也沒事的!”騰龍新聞的女記者保持著冷笑。

    這一來,在讓對方啞口的同時也再度激起了對方心中的怒火。

    “這就是內陸新聞工作者的素養嗎?”

    眼見不是對方的‘對手’,又一名香江女記者換上了反諷的策略來。

    “內陸新聞工作者的素養如何,那也是看面對什么人的!比如面對你們這種,我個人認為不需要表以任何素養,因為你們在面對與內陸相關的事件或者人物時,本來就不帶任何素養跟底線,難道不是嗎?所以跟我談新聞工作者的素養,你有資格嗎?”

    不急不躁中,騰龍新聞女記者慢條斯理地清冷嘲諷道。

    “撲街,你——”

    沒等那位香江女記者把下面的話說出。

    一位中年人走了過來。

    “陳果,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沒,過來跟咱們香江的同行交流一下!”

    歲數不大,年紀大概是二十五六歲的騰龍新聞女記者陳果咧笑道。

    “趕緊的回來,開場致辭的流程開始了!”中年人皺了皺眉道。

    他對香江的‘同行’是半點好感都沒。

    畢竟年輕時候每次到香江報道新聞時都沒少受委屈……

    “哦哦哦,好好好!”

    陳果下意識地轉頭一看。

    果不其然。

    上市敲鐘的流程即將開始。

    主持人已經在準備開場致辭了。

    回過頭。

    陳果再次看了一眼那幾位香江記者,“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來自騰龍新聞的陳果,耳東陳,果實的果,再會!”

    說完,陳果扭身就走。

    “怎么回事,你跟他們有什么好交流的?”

    看著回來的陳果,中年人挑眉道。

    “聽到他們說了些難聽的話,所以想讓他們見識一下咱們內陸新聞工作者的風采,或者該說是讓他們見識一下內陸炎黃子孫的風采!”陳果道。

    “結果如何?”中年人道。

    “完勝!”陳果道。

    聞言,先前一直都是擰著眉頭的中年人露出了笑容來。

    “也難怪易總一直都主打年輕化啊,年輕一代真不是咱們這些老一輩可比的了啊,別的不說,光是骨子里的自信就不是咱們這一輩人能比的,可能你不知道,咱們以前在香江可沒少遭委屈,但是……最終只能咬牙忍了獨自消化!”

    “所以說他們對內陸的輕視不屑,都是被慣出來的!”

    說到這,陳果失聲苦澀一笑,“不過陸主任我也知道,這不能怪你們,主要是太多的內部因素影響!說句不好聽點的,當咱們自己都輕賤自己的話,想讓別人尊重又怎么可能!”

    “對,說得沒錯,當咱們自己都輕賤自己,只能引來別人的愈發輕蔑跟不屑,只會進一步助漲對方的氣焰!咱們那會很多時候都是礙于種種原因不得不委曲求全,不過現在日月換新天了,時代不同了,咱們可以不用再委屈自己了,還記得易總那話是怎么說的嗎?只要自己是對的,正確的,其他都不用擔心,哪怕把天捅破了他都給兜著!所以陳果,底氣易總給了,易總給不了的葉董也會給,你們年輕一代只管大膽往前沖,咱們老一輩過去失去的那些,你們這一輩,是時候幫咱們撿回來了!”中年人唏噓慨嘆道。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在我這,華國的尊嚴……華國人的尊嚴……都不容被侵犯!只要我見著,只要我聽著,不管為此付出什么代價都好,我也會義無反顧!”

    陳果鏗鏘有力地擲地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