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葉穗手里的茶缸滾在地上,她歪頭滿臉不可置信,剛才她沒有耳鳴吧?
江潮在說什么?
單身久了都出現幻聽了?
江潮受驚程度不比她少,意識到自己把心里邪惡想法說出口,黑臉已經跳過紅,直接朝紫色發展。
他站直身子,腦袋都快觸到房頂。
體格大人魁梧,幾乎把小屋兒的光都擋住,見葉穗捂臉,怕她對自己誤會,趕緊抓人胳膊解釋。
“我不是那個意思,是馮飛他……”
“你私下跟人家談論這么隱秘話題?”葉穗覺得更加奇幻。
“不是,我沒有。”
解釋說不想睡她,那是胡扯,要實話實說,嚇壞含蓄的她咋辦,簡直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沒找到合適理由,他出一腦門汗,后來只說一周后參見馮飛婚禮,就拿起帽子跑了。
葉穗拍拍通紅的臉,捏著那封情書也怪難為情的,他剛才說的話像魔咒似的在腦海盤旋。
泄憤似的將信扔地上,半天后又舍不得的撿起來。
江潮從饅頭廠離開時,帶著兩條狗出來的。
不遠處,馮飛已經在車上等著了。
雖說不明白他們為啥有事白天不干,晚上偷溜回去。
但頭兒一貫有他的主意,他只需要照辦。
二人從市里開車,在彎曲泥濘的小路上行駛一個多小時,才到了一個不陌生的地方。
雖然鄉下沒路燈,周圍農戶也都早早入睡,沒一點多余光亮,但他一眼認出,這是當時他們挖出炸藥的地方。
前后一個多星期過去,這里維持的很好,跟除雷時沒什么兩樣。
但因為有人受傷,還有那個被風雨侵蝕,已經東倒西歪的‘地質塌陷區’的牌子加持。
附近人沒怎么來過。
江潮到這后放下兩條狗子,打開一塊黑布,讓兩只狗子聞了一下上面的東西。
它們當即開始行動。
從地雷爆炸再到他們排雷任務后,這個地方就引起他的注意,直到昨天去趙家搜查,無意在他垃圾里反除惡的起爆器。
解了他的疑惑。
這些地雷中也有同樣的原件。
這玩意在建國前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也算老天疼憨人,誤打誤下,讓他發現了這個秘密地方。
有黑虎跟乖乖幫忙,找線索就不難了,他們直沖炮樓,打開腐朽的木門,又不停扒拉著水缸。
早就知道這個村兒地道四通八達,此時二人總算見識到了。
二人沒直接進去,先是通風散氣半天,這才小心翼翼順著梯子爬進去。
地道雖然封存許久,但因為有人走動,里面還算干凈,狹長通道,如果不是狗子指引,又有同伴相陪,馮飛是絕不敢大晚上進來。
歪歪扭扭,都快走了小半個鐘頭。
要不是知道黑虎他們絕不會出錯,二人肯定要打退堂鼓。
“汪汪!”
終于,帶路許久的狗子此時不再行走,大叫提醒著他們,在一個挖出來的屋子里,確實藏著不少東西。
有人覺得建國這么多年,社會上特務、間諜已經銷聲匿跡,但事實并非如此,在很多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這些試圖破壞國家安定,竊取國家信息的犯罪分子,依舊在活動。
如果不是葉穗他們突然想來參觀炮樓,地道,就不會發現地雷區。
如果不是從挖出的地雷里,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他們再絞盡腦汁,也不會聯想到趙維會跟這里產生聯系。
畢竟,正常人的思路都在跟這個地方,相差五公里的老家。
就是因長陽錯,步步關聯,最后才找到這個隱秘之處。
這個只有不到十平米的地下房間,里面擺著竊聽設備、案卷案宗、一些很古老但仍舊能用的發報機。
還有一些檔案。
上面記錄著大概十五年前,國民黨中委會北方工作組、以及中統局等在本地、本省派遣特務、前夫活動的案件。
雖然年代久遠,并且資料上涂抹的嚴重。
但仍然有很多可取的線索。
當然,除了這些資料外,那個簡易的床上,還放著好幾書包的錢。
二人倒出來,數了一下,數目對的上,確實是中國銀行丟的那一筆錢。
馮飛激動地手舞足蹈。
困擾公安系統這么久,遲遲找不到線索的錢,眼下真的被他們找到了!
剛開始江潮被調走去當局長,自己還挺失落,畢竟二人這么合拍,他一走,自己就不會有那么多機會破大案。
但眼下有這些資料,還找到丟失的大筆資金,那個副所長的位置,嘿嘿,很快就要落到他腦袋上。
他運氣太好了。
碰到貴人了。
也不顧肉麻,抱著領導一個勁表示自己的喜悅。
江潮沒好氣推開他。
“快收拾,今天把資料跟錢交上去,早些去做報告,結束了還能陪家里人過節。”
黎明將至,嶄新的一天到來,元宵佳節,今天終于到了。
馮飛一想也是這么回事。
他馬上要結婚,還有好多瑣事沒辦呢。
乖乖跟黑虎,安靜趴在地上休息。
他們二人則是把錢還有東西收拾好。
回去時,沒有按照原路返回,因為江潮感受到前面有月光撒進來。
順著梯子爬上去,果然在上方有個扣板,沒有費上什么力氣,就已經將其推開。
爬梯子上去,又下來抱著狗子上去。
在地道里又找又收拾。
此時天已經微微亮起。
站在這個位置,才發現遠處房屋跟田地,都在眼下。
江潮看了半天,突然笑了,馮飛疑惑的望向他。
“怎么了?”
“你看不出來,眼下有什么奇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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