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退伍兵這事，霍競川原本想問霍小叔，思考再三，還是撥打了另一個號碼。
“是我。”
“競川？最近上課忙不忙啊，橙橙跟兩個孩子還好吧，票夠不夠用，我這邊攢了一些，給你寄點回去。”霍誠濂很高興，兒子極少給他打電話。
“都好，票夠用，您留著自己花，”霍競川說道，“我想要幾個退伍兵，您這邊能介紹嗎？”
“退伍兵？這倒是真有，你是要人來做什么？”
“先保護安全，以后再做打算。”如果人品好，各方面能力也不錯，霍競川是想要培養起來，他現在能用的人手還是太少了。
“行，這事交給我，我來安排。”霍誠濂很多部下到了年限不得不離開了軍隊，不可能每個人都安排工作，有些就回到農村種地，日子過得拮據，要是能有份穩定的收入，生活也能好一點。
“謝謝。”父子倆都是寡言的性子，說完了正事便掛了電話。
霍奶奶樂呵呵給兩個崽崽換衣服：“看看你們，玩出一身的汗，回去爸爸打屁股。”
小狼捂住自己的小屁股：“爸爸不打。”
霍競川把他拎起來，又抱起小灰：“爸爸不打，爸爸給你洗澡，媽媽給哥哥洗。”
小灰咯咯咯笑，爸爸手上長刺，洗澡好疼，媽媽洗澡好舒服，他喜歡媽媽洗。
小狼氣哼哼趴到爸爸背上：“哥哥，我們交換好不好呀？”
“不好。”小灰低頭聞聞，弟弟出汗還來抱他，害他臭臭的，晚飯要騙他兩塊肉吃。
小狼的不高興只持續了一分鐘，霍奶奶這次去了金陵，帶回來幾樣特產，小狼抱著只鹽水鴨笑得桃花眼都瞇了起來。
霍競川深吸口氣，才換上的衣服。
小灰拿了根筷子，使勁往鴨子眼睛里戳，媽媽說，有些小朋友不乖，聽的話左耳進右耳出，他找不到鴨鴨的耳朵，就把它們的眼睛串起來。
霍競川把小狼懷里的鴨子搶過來，又救下那只連死都不瞑目的鴨鴨，用油紙包上：“和太奶奶說再見，我們回家了。”
“太奶奶再見！”小狼蹦蹦跳跳，“太奶奶，小狼會想你的哦！”
“太奶奶，你要照顧好自己。”小灰擺擺手，牽著弟弟跟爸爸走出門。
霍奶奶暖心又哭笑不得，明天上幼兒園又要來了：“競川，路上騎車慢點，奶奶明天一早做小籠包給你們吃。”
小灰回頭：“太奶奶，做六個給媽媽吃，爸爸吃不飽，他吃大包子。”爸爸吃小籠包要吃好多好多，他十個手指頭數都數不清。
夫妻倆正在教孩子們學習數數，平時生活中吃的穿的都會讓他們數一數，比如吃了多少塊肉，衣服上多少顆紐扣，玩了多少次滑滑梯，遇上數不清的情況，小狼選擇擺爛，小灰較真，手腳并用地數，再不行，把弟弟的手腳也借過來。
“行，給媽媽做小籠包，你們幾個男子漢都吃大包子。”
“奶奶，我們走了。”霍競川把小灰放進自行車后面的小椅子上，又把小狼放到前面橫杠上的藤編小椅子里，跨上車，“抱緊爸爸的腰。”
兩個崽崽連忙一前一后貼著他，四只小手緊緊抱住，霍競川披上軍大衣，將他們籠罩在里面，踩著踏板往家里騎去。
風中，依稀傳來父子三人的說話聲。
“爸爸，你身上好暖！”
“媽媽也說爸爸身上暖，媽媽最喜歡抱著爸爸。”
“我晚上想跟爸爸媽媽睡。”
“不行。”
“我要去求媽媽。”
“跟我們睡，你的肉給煤球吃。”
“嗚嗚嗚，爸爸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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