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是過去工作的,她一個長輩這么為難孩子算怎么回事兒。

剛剛也是有太多的感慨了,這才讓孩子有了壓力。

安以南想了想,“我安排。”

有保鏢,有自己這個大夫。

大舅母還好,但是外婆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她還能出京都幾次?

一家人吃完飯后,三個女人在老太太的房間里,每個人都說需要帶什么東西,需要帶什么衣服。

安以南已經給郭哥打過電話了,外婆和大舅母的票也定好。

為了怕外婆和大舅母出什么意外,她還特意找郭哥多要了一些人保護。

而她們三個卻忘記了,云家的男人們,都被蒙在鼓里。

第二天,安以南拿了車票,也安排好了這邊的工作,把趙秋華喊來大院。

第三天,四個女人,背著包,從大院門外,直接坐上了定好的黃面的。

當云飛回到家里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片漆黑。

現在他已經記不起來,從什么時候開始,客廳里永遠會為他長留一盞燈了。

而今日,看到昏暗的客廳,他才發覺不適應。

“糟糕!”柳西彩拍了拍腦門,四個女人的面前,已經有了好幾個火腿腸的皮子。

這些火腿腸,就是安以南給郭哥的食品方子,也是打響了安氏食品廠的第一款產品。

安以南看向了大舅母,“怎么了?忘記什么東西了嗎?”

“沒事兒,我們到那邊都可以買,現在買東西很方便的。”

她平靜地安慰大舅母,畢竟這個情況以前已經出現過好幾次了。

外婆忘記拿自己送的紗巾了。

大舅母忘記拿南南送的防曬霜了。

現在這次,安以南也以為是大舅母忘記了什么。

但,忘記是忘記了!

可……

這個事兒,好像不是想買就能買的啊!

“我忘記告訴你大舅舅了。”柳西彩無辜地看向了安以南。

安以南瞪大了眼睛,你們告訴我,這是不是就叫豬隊友?

這是不是就是那傳說中的背刺?

她突然想哭,怎么辦?

早知今日,她以后出差,再也不和家里報備了!

她這是偷偷把外婆和大舅母拐走了?

這……大舅舅不得急眼?

自己怎么解釋?

在線等!超級急!

“這中間有很多時間說呀!”她的聲音已經有些發顫了。

雖然平日里自己不怕大舅舅,而且這次的事兒,自己也是無辜的。

可不代表她能承受大舅舅的威壓啊!

那一身的鐵血威壓,自己能承受多少?

她如果在海市不回來,能不能行?

柳西彩也很不好意思,那么大的年紀了,白皙的臉上居然有些發紅。

“我這不是多年沒有離開京都,心里高興嘛。”

“這一高興,什么都忘記了。”大舅母后面的話,聲音有些小。

如果不是南南的耳力好,估計都聽不見。

可她寧愿自己的耳力沒有那么好。

安以南想起來,回身看向了旁邊的外婆,“外婆,你有沒有告訴大舅舅?”

如果外婆告訴了,那這件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自己就能死而復生了!

外婆看到外面匆匆而過的景色,聽著熟悉的火車聲。

“這兩天,我都沒看見你舅舅。”外婆的聲音那么慈祥啊!

偏偏這么慈祥的聲音,直接給她判了一個死刑。

安以南此刻心里MMP,外表強裝平靜,“挺好。”

這么玩兒?

下次出差,誰愛說誰說!

反正她是不說了。

回來怎么挨罵都行。

“火車上沒有電話吧?”柳西彩看著臉色有些發黑的南南,弱弱地問了一句。

安以南笑了,那笑容可明媚了,可甜了,就是讓人有些發冷。

“大舅母,您覺得呢?”

柳西彩不說話了。

她真的!太高興,忘記了。

安以南拿起了書本,準備在知識的海洋里面遨游,讓她能夠短暫地忘記,自己是怎么死的!

京都。

云飛打開了客廳的燈,去了廚房找湯。

他回來晚的時候,灶上都會溫著一碗湯,很早就煮好的湯,在熱水里面溫著。

可今天來到廚房,別說是湯了,灶上什么都沒有,就是剩飯都沒有一點兒。

他淡然地把軍裝脫下來,掛到了衣服架上。

上樓,可是樓上也沒有任何的光亮,他推開門,看到了平整的床鋪,被子還如白天一樣那么疊著。

“人呢?”云飛揉了揉眉心,在軍部布局了幾天,現在人很累。

可是媳婦不見了。

他直接下樓,在老娘的門口聽了聽,沒有任何聲音,就連那臺燈的光亮也沒有透出來。

他敲了敲門,里面沒有任何應答。

推開門,看到了同樣平整的床鋪。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這都十點多了。

平日里娘早就睡覺了,媳婦兒也習慣早睡,今天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可是這兩個人上哪里去了呢?

“云棋,知道你奶奶和大伯母去哪里了嗎?”云飛直接打通了云棋的電話。

云筆一直在部隊,家里的事兒,估計還沒有自己知道的多。

云棋接通電話后,直接聽到這么一句。

他揉了揉眉心,“奶奶和大伯母,不是在家嗎?”

云飛一聽,心里更是擔心了。

“我知道了。”

云棋的回答,很明顯不知道情況。

云飛想了想,給門口的警衛打了個電話。

“麻煩幫我查一下……”

“首長,您家屬是上午八點離開的大院,手上拿著包,打著黃色面的離開的。”那個知道情況的警衛員趕緊報告。

“還有安同志。”那個警衛員又補充了一句。

也是關鍵的信息。

“謝謝。”云飛道謝,掛了電話。

他又撥通了郭鐵雄的電話,這才得到了準確的答案。

這些人,居然一聲不吭地去了羊城。

“南南!”云飛揉著眉心,有些焦躁地叫了外甥女的名字。

而坐在火車上的人,突然覺得后背一涼。

死就死吧!

她現在的狀態,和擺爛沒有什么區別。

趙秋華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也沒有多問什么。

兩個人上了車,就開始看書,趙秋華還會寫上一些以后的計劃,安以南基本上除了看書,就是記筆記,沒有做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