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卿咳了一聲,把嗓子里的干啞咳出去,這才緩聲開口。

“行,知道了。”

那小兵聽到老大說話,屁顛屁顛走了,不過在路上也是忍不住多想,這老大平日里看著一本正經,有多漂亮的女同志從他旁邊路過,他都不帶給個正眼的,沒想到對嫂子這么膩歪。

這大中午的就鎖了門兒,能干啥呀?回頭得給老大整點兒羊腰子吃。

隔壁院子的鄧翠娥聽到動靜,也是忍不住皺起了眉,心想這兩口子真是不要臉,大中午就把門鎖了,不會是又干那檔子事了吧?不過她今天沒聽到什么動靜。

想到這里忍不住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自從她懷孕后,已經好久沒跟丈夫親近了,雖然現在胎穩了,有時候她想要,但是馬生平每次都會特別嚴肅的拒絕,搞得她最近臉上全是痘。

心里這么想著搓衣服更用力了。

張菁菁聽到人走遠了,伸出手摸了摸。

“軟了沒?”

霍長卿鼻子里哼了一聲,臉上染了幾分春情。

“你試一試就知道了。”

說著腰下一個用力,張菁菁趕忙咬住了下唇。

兩人沒羞沒臊的又做了兩次,張菁菁這才扶著腰出去接水收拾屋子。

每次她過來都會幫忙打掃一下衛生,也不需要太辛苦,霍長卿是個很愛干凈的男人,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條,就是有時候太忙了,來不及擦桌子什么的。

鄧翠娥看到她出來,翻了個白眼,嘴里還罵了句狐貍精。

剛說完,就見門外又來了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師長跟秦師長的愛人。

兩人得知了自己兒子出事,是被張菁菁救的,聽著當時的危急情況,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不是有張菁菁在,那魚刺卡著一直往外流血,到時候孩子能受得了嗎?

兩口子商量了一下,便趕忙買了些東西過來答謝。

他們可是聽說了,當時很多人不讓張菁菁這么干,還說她又不是醫生,不要多管閑事,但人家女同志還是這么做了,就沖這一點,他們都必須來一趟。

張菁菁不認識這兩個人,正一頭霧水呢,就看到秦師長的妻子快步走了過來。

“您就是霍團長的愛人吧?是你救了我們家小遠,實在是太感激了,要不是你,我兒子今天可就遭罪了。”

秦母說著,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

張菁菁立刻知道了兩人的身份,連忙站起身,用毛巾擦了擦浸濕的雙手。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千萬不要客氣。”

霍長卿也從屋里走了出來,看到是秦師長他們,心里并不意外,連忙把人招呼進屋。

“秦師長,你們也太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霍長卿也在一旁說了幾句客套話。

“話可不能這么說,當時那么多人在場,就你愛人站了出來,我們兩個心里別提有多感激。”

一旁的秦師長的愛人也是連連點頭。

“聽說因為這件事,小張還被人說了,尤其是那個楚醫生,虧她還在衛生院干了這么久,竟然這種小事都做不好,簡直就是個庸醫!回頭我得找上級反映一下,把這樣的人用來救死扶傷,誰能放心?”

楚悅看張菁菁不對付,這事她也是聽說過的,不過之前他們跟霍長卿走動的也少,自然是也不放在心里,這事跟他們也沒關系。

但如今可不一樣了,她自然是要向著張菁菁。

張菁菁也沒有替楚悅說好話。

“這些都是小事,我也不在乎別人怎么說我,但是治療病患這事可是大事,不能有半分的馬虎。”

“誰說不是呢?唉!今天可多虧你了,要不我都不想活了。”

又好生安慰了秦師長愛人一番,兩人這才離開。

張菁菁他們自然是把人送了出去。

鄧翠娥看到秦師長對他們這么客氣,心里又是泛酸,本來霍長卿就受領導重視,現在秦師長也跟他們家搭上了關系,真是氣人的緊。

“我也就是不在家屬院,要不肯定能跟這些嬸子打好關系。”

張菁菁忍不住說道,有時候不能小看女人,再厲害的男人回家了都得聽老婆的話,某種程度來說,想要攀關系,從女眷下手更容易。

張菁菁雖然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多跟別人交好也不是什么壞事,對霍長卿也有助力。

霍長卿心里也是這么想的,自己這小媳婦還真是討人喜歡。

“只要你想。還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嗎?”

到了晚上,團里的人便拉著羊來了院里,他們管食堂借了工具,人多力量大,已經把羊處理好了,燒上木炭抬上烤架,抹上秘制醬料,還沒烤熟呢,那就要一個香。

有幾個臉熟的便往前面擠。

“嫂子,這是我們孝敬你的,之前你給我們帶的粽子啥的太好吃了,我們一直記在心里呢,今天總算找到了機會。”

人和人相處都是相互的,張菁菁心里惦記這些人,他們自然也是對這個嫂子異常尊敬。

他們有個好團長,更有個好嫂子。

張菁菁心里自然也是感動,看著大家真誠的笑容,只希望往后的日子他們能軍功赫赫。

“我還沒吃過烤全羊呢,真是謝謝你們了,算是讓我開眼了。”

這年頭買只羊可不便宜,雖然說人不少,大家一起花錢湊的,那也是相當的有誠意了。

其實想吃飽那肯定是不能,但大家一人一口也很滿足,關鍵是圖一個氣氛。

張菁菁也沒閑著,把那些羊雜什么的煮到鍋里,打算給大家做點兒羊雜面吃。

不然就那點兒肉,誰能吃飽?

這可就饞壞了隔壁的鄧翠娥,還不僅是饞,主要是氣。

上次好歹是張菁菁自掏腰包,這次可不一樣,是霍長卿手底下的兵自發買的,為的就是討好張菁菁。

她一個狐貍精,哪來這么大的面子?

她做營長夫人也這么久了,也沒見馬生平手底下的人這么招待過她。

別說這么一整只羊了,就是一整只雞也沒見過呀,這么一比,她這心里自然是不平衡。

但不平衡又能怎么樣?她總不能逼著丈夫手底下的人給她買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