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關前。
大夏軍營地。
霍武、諸葛云和楚狂歌三人,看到神機營變戲法般,搭起了巨大的炬石車,也都是一臉懵逼。
諸葛云指著炬石車,問蕭天志:“這這這...這東西是哪里來的?”
蕭天志攤攤手,似乎有些無奈,道:“神機營那些輜重,可不是白帶的。若沒有這些攻城器械,神機營為什么叫神機營?”
諸葛云搖頭,語氣急切:“我知道虎豹騎擅沖鋒,神機營擅攻城。可是...可是...你們為什么不帶糧草,會帶這些笨重的攻城器械?”
蕭天志朝著秦昊的方向一指:“你問皇上啊!是他要神機營,寧愿不帶糧草,也要帶上這炬石車。我也想不明白。”
“...”
諸葛云無言以對。
皇上的行為,實在是出人意表。
蕭天志繼續說道:“不僅如此,皇上還讓我帶著神機營,秘密做了兩件怪事。”
楚狂歌站在一旁,身體一震:“什么怪事?”
蕭天志看了楚狂歌一眼,十分警惕。
楚狂歌是外人。
甚至可以說是敵人。
這等機密,蕭天志本來是不能泄露的。
可是,現在大戰在即。
就算告訴楚狂歌,他不可能把訊息傳出去,無法改變戰局。
更何況,蕭天志也想知道,皇帝到底在干什么。
他的智謀不夠。
也許,諸葛云和楚狂歌可以猜到答案。
蕭天志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道:“第一件事,皇上讓我在山海關的酒里下毒!不過下的都是巴豆之類,極其輕微的毒藥。”
聞言,諸葛云和楚狂歌愣住了。
皇上讓人在自己帶的酒里下毒。
可是這些酒,已經全都被契丹軍給喝了。
也就是說,契丹軍大部分已經中毒?
那皇上為什么不趁機進攻,反而要防守呢?
契丹軍又不可能自己沖出來。
除非...
諸葛云和楚狂歌對視了一眼。
他們腦海中只有模糊的念頭,并不真切。
楚狂歌皺眉道:“第二件怪事呢?”
蕭天志壓低聲音道:“皇上讓我阻塞了山海關的水道。”
水道?
諸葛云皺眉,不太明白。
楚狂歌解釋道:“山海關有水道跟大海相通。若是失火,便可以引海水滅火。水道被堵...”
兩人的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齊聲說道:“火攻!”
東風,水道斷絕,下毒,大軍建立防御工事...
種種跡象表明。
皇上要進行火攻。
火燒山海關!
楚狂歌眉頭緊鎖,還有一個關鍵點沒有想明白:“山海關內,只有石頭!石頭可是燒不著的!沒有助燃的東西,如何火燒山海關?”
諸葛云點頭道:“是啊!缺少最關鍵的一環...”
不僅楚狂歌和諸葛云在苦思冥想。
城頭上,耶律宏圖和契丹的將領謀士,也都看出來,大夏軍要趁著東風,進行火攻!
風漲火勢!
如果這把火能燒起來。
山海關必破!
可是,冰冷如石的山海關,如何能燒起來呢?
耶律宏圖搖頭:“咱們靜觀其變!我倒是要看看,大夏皇帝到底有何等手段!”
此刻。
炬石車已經準備完畢。
轟!
一連串火堆在炬石車前燃起。
秦昊的身影浮現,臉上帶著冷笑。
他親自指揮著神機營的軍士們,將大罐的牛油澆在火堆之上!
火苗竄起數丈高,將周圍照的一片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