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高麗會真的服軟?從此不再興風作浪,而是安分守己?”
左宗明眉頭微皺,道:“臣去高麗之后,親眼所見。那高麗國主剛開始雖然憤怒,揚言要大夏血債血償。”
“可是,天底下的文臣都是貪生怕死之輩,高麗也不例外。”
“特別是那個高麗宰相裴萬山,屢次勸阻高麗國主,答應了賠款。”
“臣認為,有高麗文臣掣肘,高麗國主從此以后,不敢再造次,一定會夾著尾巴做人。”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
“一百萬兩黃金,對于大夏來說,并不算什么。”
“可是對于高麗來說,絕不是一個小數目!”
“臣親眼看到,高麗皇后哭哭啼啼,將頭上的金釵都摘了下來,丟在火中,熔煉成了金子,賠償給大夏。”
“就算高麗想要出兵,也沒有軍餉,將士們如何肯賣命?”
左宗明這一番話,可謂是鞭辟入里,將高麗的局勢分析的一清二楚。
秦昊卻輕輕搖頭,雙眸迸發寒芒:“你被騙了!永遠記住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你畢竟年輕,輕視了高麗!”
“高麗這一次,用的是苦肉計,不僅騙了朝堂諸公,讓他們認為高麗不敢再謀逆犯上。”
“就連你,也被高麗給騙了!”
“朕敢斷言,十日之內,必定有大事發生!”
“那時候,才是朕征伐高麗的最佳時機!”
左宗明的身體一震,神情愕然。
十日之內,將會有大事?
有什么事,能比高麗焚燒武英院,殺入紫禁城更大?
左宗明神情凝重:“皇上,臣還是不懂!既然您未卜先知,知道高麗必定有大動作。”
“為什么不即刻宣戰,防范于未然?”
“咱們大夏為什么不能主動征伐高麗,而是一定要被動出手,失了先機?”
秦昊笑了笑,解釋道:“武學上有一句話,后發先至!”
“國與國之間,也是如此!”
“大夏是天國上朝,有大國氣度,才能威服海內,震驚寰宇!”
“朕要的,不是窮兵黷武,將四方異族盡數屠滅,亡國滅種。”
“這么做,只會在他們的心里種下仇恨,敵視大夏!”
“朕要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此為兵法的最高境界!”
左宗明面露恍然之色:“臣,受教了!”
秦昊繼續說道:“如何才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一是要足夠強大,二是要占一個理。”
左宗明不解:“四方皆是茹毛飲血,未開化的蠻夷。哪怕是高麗,受大夏千年教化,骨子里依然是野獸。”
“皇上,您要跟蠻夷講理,此舉跟對牛彈琴,又有什么區別?”
“對付瘋狗,不是跟他講道理,而是一腳把它踹開,若是它還敢上前,就一棍子把它的脊梁骨打斷!”
“蠻夷慕強,只有態度強硬,他們才會畏懼,才會害怕,才會臣服!”
“否則,無論大夏再強大,在蠻夷眼中,也是一只大塊肥肉!”
秦昊大笑:“蠻夷乃野獸,說的好!深得朕的心意!若是朝廷諸公,跟你一樣,能懂得這個道理,朕也不會這么累了!”
“王孝儒一群腐儒,都是讀書讀傻了!”
“就算是儒門圣人,也只能教化九州內的子民,教化不了九州外的野獸!”
“不過,朕說的占理,不是給蠻夷講道理!”
“而是讓大夏的百姓明白。”
“朕征伐高麗,此乃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