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在驚嘆于堅果科技的銷售能力。
如此驚人的開門紅業績，不出意外的話，堅果手機明年的銷售額有可能突破50億元。
貴賓區，姜偉民陪同著陳薇在跟省里和市里的大人物相談甚歡。
堅果科技現在的業績將會直接拉升就業指標及稅收指標，還會增加省里的GDP指標，并且占比會非常大。
甚至有人提出把堅果科技推向A股市場。
陳薇知道陸洋不再幻想于A股上市的籌備，她跟陸洋溝通過，未來上市兩個方向，要么納斯達克，要么港股。
其中港股最適合他們的選擇。
隨著發布會的落下帷幕，觀眾們相繼走出會場，前往體驗區去體驗手機。
關于堅果科技的開箱測評也陸續登上人人網的熱搜排行。
排行前十的熱搜里有六個都是跟堅果有關的討論。
這次發布會帶給同行業很多震撼。
無論是陸洋控場能力，堅果科技的研發工藝，還有操作系統的完整程度，這些都促進了堅果手機的成功。
比起那些手機大老們枯燥乏味的發布會，陸洋每次發布會都堪稱科技界的春晚。
安卓創始人安迪走出會場，呼吸著異國他鄉的空氣。
埃里克臉色同樣陰沉，剛才的發布會陸洋披露堅果操作系統已經擁有兩百多萬用戶，并且這個數據還在以極快的速度增長。
反觀安卓呢？
他們剛剛召開過內部發布會，很多用戶僅停留在內測階段，甚至連正式版都還沒有推出。
目前他們和多普達（HTC）的合作正在洽談，準備第一款安卓搭載在多普達的手機上。
HTC，這是一個早期安卓用戶無比熟悉的手機品牌。
它擁有很多精彩的高光時刻。
世上第一款安卓手機，世上第一款雙攝手機，讓蘋果也跟著效彷的背部三段式設計。
它曾站在巔峰，成為市值僅次于蘋果的手機品牌。
可惜它的衰落周期太快了，最終被三星和蘋果超越。
安卓現在前途一片渺茫，諾基亞有自己的塞班系統，三星和摩托羅拉都用的是LINUX自研系統，甚至微軟和黑莓也都開始布局移動端系統。
埃里克拍了拍安迪肩膀：“這件事不是你的錯，回去我會跟戴維斯解釋的。”
安迪長噓一口氣：“謝謝。”
埃里克繼續道：“我認為我們的安卓操作系統要想突圍，憑借我們的實力已經不夠了。”
安迪：“你打算怎么辦？”
埃里克抬頭看到陸洋送一群人出來。
他說：“要從戰略層面出手了，戴維斯曾對我說過，他開始制定針對亞洲的經濟制裁計劃，等那個時候，也許才是我們崛起的時刻。”
安迪同樣看到陸洋。
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年輕得近乎不像話，天賦還這么強。
如果讓對方提前出生幾十年，也許微軟將不復存在。
另一邊，諾基亞總裁歐文和摩托羅拉總裁約翰遜也在聊天。
堅果手機賣出三十萬臺是他們所沒有意料到的，五分鐘的時間啊。
要是30天時間賣出30萬臺的話，他們也不會感到這樣震驚。
歐文：“陸在會場惡意抹黑我們，你也看到了吧？”
約翰遜：“我把這件事反饋到總部了，相信很快會迎來總部的打擊。”
歐文：“我覺得我們應該聯合起來，堅果的手機售價在2000元價位，我們不僅要壟斷3000-8000手機價位，還要推出2000元價位的產品和他來競爭！”
彼時的諾基亞，很多旗艦手機配置都沒有下放到低端機上。
比如智能旗艦機往往采用的是塞班S60系統。
而中端機采用的是塞班S40系統。
剩下幾百塊低端機就是能接打電話的功能機。
陸洋這次堪稱降維打擊，把旗艦手機對標他們的中端機。
約翰遜憂慮道：“如果2000元價位的產品出現，沒有性價比的話打不贏堅果，太有性價比的話，會對我們自身旗艦機價位造成沖擊，這是一把雙刃劍。”
歐文：“陸是一個值得我們重視的對手，如果讓他成長起來，勢必會對全球手機格局造成影響。”
約翰遜點頭，以前他對堅果手機不屑一顧，認為不過是噱頭罷了。
直到今天親眼所見，陸洋對國內的影響力超乎想象！
會場門口，陸洋和陳薇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客人。
短短一會兒的時間，他晚上的飯局就排滿了。
供應商的晚宴邀請，代理商的晚宴邀請，也有省里和市里的邀請。
陸洋算算重要性，只能先參加省里的飯局。
張舒瑤把很多臺堅果手機裝進手提袋里，準備等晚宴結束后贈送給每位貴客。
并州招待所，陸洋坐在下首的位置，頻頻舉杯跟領導們推杯換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他的臉微微有些紅，酒桌上的年份茅臺已經喝完五六瓶。
陸洋不太喜歡這種應酬，因為太過于虛套。
在座的諸位都是大人物，他區區一個老板的身份根本不夠看，凈裝孫子了。
不能裝逼的飯局不叫飯局啊。
別人夾菜我都不敢轉桌。
晚宴持續到十點才結束。
陸洋打個酒嗝，頭重腳輕的走出包間。
每天要是這樣吃飯喝酒，活不過四十歲就腦血栓了。
從招待所出來后，張舒瑤和司機駕車載著陸洋回去。
陸洋問：“接下來還有什么安排？”
張舒瑤翻看記事本：“薇姐在公司食堂宴請同事們，另外有個省級代理商的宴會，你要不要去？”
陸洋揉了揉太陽穴，順便把領帶解開。
老陸也真是的，竟把那么多代理商都介紹到并州來，讓代理商去明江不行嗎？
這些代理商都是陸建軍的關系戶，老陸這段時間對于工作的態度很消極，聽說每天早早下班去顧小婉家看孫女陸佳怡。
陸洋對張舒瑤說：“省級代理商那邊讓姜偉民去吧，我得回去一趟。”
張舒瑤：“觀瀾城還是盛世公館？”
陸洋：“去盛世公館。”
徐曉筱和鄭莉都住在盛世公館，也是徐曉筱畢業后第一次從羊城來并州。
陸洋扭頭看向窗外的夜景。
不知不覺已是秋天的季節，街道兩側的梧桐葉都變黃了。
半個小時后，司機把陸洋送回盛世公館。
陸洋對張舒瑤和司機說：“你們也下班回去吧，這兩天辛苦了，明天十點來接我就行。”
張舒瑤答應下來。
陸洋下車后步行前往盛世公館。
……
位于明江的堅果科技工廠里燈火通明，工作人員打包裝貨。
陸洋派往富士康集團也有一部分工作人員在盯著生產線。
陸建軍和王鵬飛指揮著工人裝貨，準備發往全國各個地區。
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從遠處緩緩駛來，停到堅果科技的辦公樓前。
顧先明從車里下來，看到陸建軍和王鵬飛都在院里忙著接打電話。
陸建軍看到顧先明后，對著電話匆匆講了幾句便掛斷電話。
他迎向顧先明，從兜里掏出煙遞給老顧。
顧先明笑著擺了擺手：“前段時間體檢說三高，還有脂肪肝，戒了，以后酒也要少喝。”
說完，他看著陸建軍兩鬢斑白，知道這是上次陸洋出事的時候留下的。
黑色變白發容易，白發再想變回去就難了。
顧先明好心提醒陸建軍：“老陸啊，咱倆年紀差不多，到我們這個歲數，該歇歇了啊。”
他知道陸洋今天召開發布會，想到陸建軍可能會很忙，特意來看看是否有需要幫忙或協調的。
陸建軍聽完感嘆不已，邀請顧先明去辦公室喝點茶。
兩人來到辦公室后，陸建軍給顧先明泡了一杯茶。
顧先明問：“我看了陸洋發布會的簡報，五分鐘賣出30萬臺是不是真的？”
陸建軍點頭：“是真的，當初我也沒想到銷售這么好，說實話，我之前還給那些代理商打過招呼，害怕賣不出去這么多，讓代理商幫忙從官網下單。”
顧先明輕輕抿一口茶。
陸洋在23歲的年紀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那就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試問有幾人在23歲白手起家，達到這個高度？
縱觀國內經濟發展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出現過。
每次會議討論關于陸洋投資的時候，很多人都驚嘆于陸洋的年紀。
甚至有人開玩笑說陸洋是不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
因為他的商業布局從來沒有失手過，每次都精準無比的踩中所有的發展節點。
顧先明跟陸建軍聊了幾句，話鋒一轉，他說道：“我干完這屆準備內退了。”
陸建軍心里微微一驚：“怎么了？坊間不是傳言你會更進一步嗎？”
顧先明笑著擺了擺手，更進一步是不可能了。
現在圈子里都知道顧小婉和陸洋的關系。
有人說是顧先明成就了陸洋，也有人說是陸洋成就了顧先明。
無論怎么說，顧先明都準備激流勇退，這樣不容易落入他人的口舌。
雖然他從來沒有要過陸洋的錢財，但他知道閨女手里有一張陸洋的銀行卡。
銀行卡里面至少七位數。
這容易讓他成為眾失之的。
顧先明把自己最近的想法告訴陸建軍。
陸建軍點了點頭。
是啊，哪有不透風的墻，身處這個輿論場，誰也逃不過。
顧先明靠在沙發上，說道：“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小婉現在參加工作了，小七雖然有點調皮，但是很聽話，我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陸建軍聽完顧先明這番話，眼角微微跳動幾下。
怎么感覺老顧像在交待后事呢？
他問顧先明：“老顧，你沒出什么事吧？”
顧先明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來看看你…”
“要說唯一的遺憾吧，也有……”
陸建軍似乎能猜到顧先明要說什么。
顧先明坐直身子看向陸建軍：“陸洋始終欠小婉一個完整的婚禮，一張結婚證。”
陸建軍：……
這也許是顧先明和劉玉卿，還有鄭莉和徐海榮唯一的遺憾吧。
顧先明在陸建軍辦公室待了一個小時才離開。
陸建軍親自送顧先明下樓。
顧先明坐進車里給陸建軍打過招呼便回去了。
留下陸建軍獨自在辦公樓外抽煙，總感覺顧先明今天有點奇怪啊。
汽車駛出堅果科技，來到主路，最后緩緩停靠在路邊。
顧先明聽著車載電臺里的音樂，看著四周的高樓大廈。
明江開發區現在很繁華，周圍的高樓大廈相繼建起來，遠處還有機器的轟鳴聲。
云海商務大廈，明珠公園，市人民醫院的新院區，市第二中學，高新技術產業園，制藥公司…
很多項目都是從顧先明手里審批的，每天的流動資金是以億為單位。
顧先明看著落后的明江一點一滴的發展起來，心里很欣慰。
他從汽車扶手箱里拿出一張診斷證明。
肝癌二期。
老顧是在前些天單位體檢的時候發現的這個病情，他叮囑醫生先暫時替他保密。
因為顧先明還沒有想好怎么應對。
雖然醫生說三年生存率還是挺高的，可是這種病就像是一顆雷，隨時都可以爆發。
這個秘密都不知情，顧先明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劉玉卿交待，不知道該怎么跟閨女交待，擔心她們承受不住。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走了，世上就剩下劉玉卿和顧小婉。
每次想到這里顧先明覺得鼻子發酸。
車窗落下，夾雜著一絲涼意的寒風灌進來。
顧先明目光深邃的看著那些霓虹燈，不知在想些什么。
……
盛世公館。
陸洋回來后看見鄭莉和沉麗娟都還沒睡覺，她們在客廳聊天。
徐淮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面搭積木。
徐曉筱剛從廚房切完水果端給沉麗娟和鄭莉。
鄭莉看到陸洋回來，問陸洋有沒有吃晚飯。
陸洋告訴她吃過了。
徐曉筱遞給陸洋一瓣切好的橙子。
陸洋換上拖鞋走過來，把徐淮抱起舉高高。
這還是徐淮第一次站這么高，嘴角不由裂開，口水滴下來。
沉麗娟和鄭莉笑著聊家長里短，徐曉筱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陸洋和兒子互動。
如果這一刻能永遠停留就好了。
晚上十一點，陸洋洗漱完后來到臥室。
徐曉筱正側臥著輕輕拍徐淮睡覺。
陸洋來到她身后，小聲說：“兒子睡了？”
徐曉筱：“嗯，睡了，以前晚上八九點就睡了，今天不知道為什么睡這么晚。”
陸洋看著徐曉筱完美的嬌軀，晶瑩的耳垂上面還打著鉆石耳釘。
嗯，逐漸褪去青春少女的味道，變得越來越有成熟女人的韻味。
他輕輕掀開被子鉆進去，抱住徐曉筱的腰肢。
“想不想要個二胎？”
“不想，一個就夠了。”
“萬一等咱們老了，留徐淮自己會不會很孤單啊？”
徐曉筱忽然扭過頭，用那雙大眼睛看著陸洋。
“你要是這么說的話，好像有點道理…不過…”
“不過什么？”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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