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局,回去后你幫我查個人。”
“你說。”
“這個人沒有本名,外號叫‘東叔’,應該在道上挺有名氣,找到他,重點關注。”
張德福點頭表示記住,不由好奇。
“不愧是吳家的人,這么快就有線索,等這次的案件破獲了之后,我保證你能再升一級,你就能做我的位子。
說真的,你不靠家里的關系干到今天的地步,我張德福佩服!”
“我座您的位子,您去哪兒?”
“臭小子,老子當然是正局。老局長也要退休了,咱爺倆一起努努力!”
“嗨,說這些干什么,我又不是為了當官。
更何況這條線索也不是我發現的,是個挺有意思的人,上次彭奕華的案子要不是他,估計你只能看到我的尸體。”
“誰啊?”
張德福好奇不已,可吳國只是笑了笑便起身離開,并未解釋。
王牧之的事情太過虛幻,他都不知道該怎么介紹。
跟局長說這小子能掐會算,這不是封建迷信么!
但他的命就是王牧之那小子救的啊,這也讓從不信這些的吳國內心有些動搖。
看到人家不解釋,張德福只能無奈吸溜完最后一口面。
他迅速離開面館趕回警局,召集手下干將吩咐。
“去,查一個外號叫東叔的家伙,找到后不要動,暗中監視。”
“是!”
次日早上。
王濤也起了個大早,跟人借了輛自行車,歡天喜地地朝紡織廠出發。
一路上還時不時回頭看向后座,生怕自己研究出來的唇膏掉了。
“哼,原來你王牧之也就這點本事,我王濤隨便看看就能研究出來你的東西,想跟我斗,你還差得遠!”
他早就旁敲側擊地打聽清楚了。
王牧之現在已經不去紡織廠門口賣貨,這正好給了他機會。
這就是他搶占市場的第一步!
來到紡織廠門口,望著大批的紡織廠女工,王濤興奮得像一只蒼蠅不斷搓手。
這可是做買賣的好地方,沒想到那個傻子就這樣隨便放棄了。
果然我王濤才是做生意的天才。
“賣唇膏,賣唇膏嘍!”
“一塊一支,大家快來!”
自從王牧之不來,紡織廠的女工們便一直心心念念。
今天聽有人吆喝,瞬間來了精神。
“快快快,賣唇膏的來了。”
“快走快走,免得一會被人搶光,趕緊走啊!”
“上次好像不是這個年輕人吧,難道他家的買賣換人了?”
“管他呢,去看看。”
“嘩啦。”
不到三十秒,王濤便被女工們包圍。
看著女工們熱烈的目光,王濤笑得合不攏嘴,連手都有點顫抖。
心中更是狂喜。
哈哈哈,看來不用多久,我王濤就能日進斗金,飛黃騰達,然后當上大老板,迎娶李恩惠,走向人生巔峰。
可下一秒,他就被現實打臉了。
“同志,你的唇膏不行啊。”
“沒錯,跟人家之前那個同志賣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看起來差不多,可人家的唇膏有一股清香,包裝也好,哪像你的這些,還沒擰開就化成水了,根本不能用。”
“哎呦,你的包裝怎么弄的,上面都是毛刺,把我扎出血了!”
白日夢破裂,王濤趕緊張羅。
“同志,你別走啊,有一兩個殘次品也是理所應當,你看我這個。”
王濤又擰開一個,壞的。
又擰開一個,毛刺扎得他直叫喚。
為了不驚動王牧之,這些都是他自己制作的。
可他終究是個大男人,干活比不上女人細致。
“走吧走吧,這是冒牌貨。”
“人家百貨大樓的唇膏上都有‘惠寶’二字,他什么都沒有,肯定是冒牌。”
“我寧可花三塊去百貨大樓,也不會在你這當冤大頭,上班了上班了。”
“這人做生意真坑,你假冒也不注重點質量,真拿我們女工當二百五啊,趕緊滾,保安大哥,趕緊把這個投機倒把的家伙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