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軟軟的嗓音，聽得慕司宸耳朵一顫，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在心底蔓延。
垂在身側的指尖微微彈動了一下，有種想在顧云念粉嫩的臉頰捏一捏的沖動。
慕司宸垂眸，掩飾眼底瞬間難以控制的暗涌，難得感到不自在，輕應了一聲，“嗯！”
如羽毛拂過般輕輕的回聲，含著難以察覺的溫柔。
顧云念沒有聽出，倒是周光長疑惑地看了慕司宸一眼，看這慕司宸的神色如平日一樣淡淡，透著疏離的清冷，又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慕司宸將目光從顧云念身上收回，轉向袁建國，倏然一冷。
“袁副校長，道歉吧！”
冷颼颼地吐出一句帶著冰渣的話，袁建國聽到頓時不可思議地看向慕司宸。
“你說什么？”
不止袁建國，就連顧云念也驚愕地看著他。
她和袁建國對上，一是袁建國辱及她，二是她和袁建國沒有任何牽扯，懟了就懟了又管不到她。
慕司宸這一開口，代表的可是和袁建國正面撕破臉。以后低頭不見抬頭見，袁建國就是光明正大地給他找麻煩都沒人能說什么。
面對顧云念詫異的目光，慕司宸只回以了一個安撫的眼神，移開瞬間，又冷了下來。
袁建國侮辱顧云念的話，雖然顧云念也能懟回去不站下風，卻不是他就能毫無作為的原因。
不提這事本就是因他而起，就是顧云念惹了麻煩，他的人也允許袁建國一個外人侮辱。
慕司宸目光疏冷，淡淡地落在袁建國身上，冰冷道：“你無端揣測，并用難聽的語言辱罵一個未成年的女孩，難道不應該道歉？”
袁建國沒想到慕司宸真敢為顧云念出頭，就連周校長跟他說話都客客氣氣的，慕司宸竟敢讓他給一個黃毛丫頭道歉。
氣得指著顧云念沖慕司宸怒吼道：“我哪里說錯了？這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把我女兒推倒摔傷是事實。小小年紀就這么歹毒，不好好教訓一下，再大一點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惡毒的事來。”
“啪！”的一聲，顧云念毫不客氣地拍開袁建國的手指，“你小時候大人沒教過你不要用手指指著別人嗎？會顯得沒教養！不過從你之前說的話，也能看出是個沒教養的。”
慕司宸都不怕，她就更不慫了。反正明天一過，她就拍拍屁股回去了。
袁建國瞬間紅了的手指，看得周光長眼皮一跳。
還以為顧云念只是個軟綿綿的小姑娘，沒想到膽子這么大連副團都指著罵。
他看顧云念沉下了臉，精致的小臉板著看起來還挺有氣勢的。
袁建國都快被顧云念氣炸了，如果不是一旁坐著的周光長讓他還維持一分理智，真的忍不住沖上去揍顧云念一頓。
看出了這一點，顧云念更是有恃無恐了。
她把擋在他面前的慕司宸往后一拉，吵架的事實在是不適合慕司宸這樣清貴的形象，只要在腦中一想顧老婆子罵街的模樣換上慕司宸的臉，就覺得太幻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