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宸一口把藥劑喝下，脫了浴袍往顧云念頭上一扔。
顧云念毫無防備的被寬大的浴袍一頭罩住，眼前一黑，惱怒地叫道：“慕司宸，你混蛋！”
下意識地轉身，剛把浴袍扯掉，就聽到嘩啦的入水聲。
就看到慕司宸倚在浴桶里，頑劣地笑著，“好了。”
顧云念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一會兒痛死你！”
說著，她把一支綠得發黑的藥劑倒入浴桶，墨色瞬間漫開，桶中的水很快變成了墨綠色。
接著她把軟木塞拿出來。
看著這，慕司宸滿臉抗拒地說道：“這就不用了吧！”
顧云念懶得理他，直接把軟木塞往慕司宸嘴里一塞，轉身出去。
慕司宸才抬手把嘴里的木塞拿出來，就看顧云念拉著一張椅子進來，詫異道：“你不出去！”
“我怕你承受不住，可以看你的情況，給你針灸或按摩減輕痛苦。”顧云念把椅子就放在浴桶旁邊，把金針在一旁的架子上鋪開，然后在椅子上坐下。
慕司宸伸手，手指在顧云念帶著一絲嬰兒肥，手感滑膩軟糯的臉上捏了捏。
“念念，你這么大的反應，讓我覺得有些慌！”
“你慌什么？我才慌好不好！”顧云念趴在浴桶邊，抓住慕司宸在她臉上作亂地手，按著他的手腕，看有沒有變化。
也不知道這藥浴，會有多痛。
她怕痛！
她就怕太痛把她嚇著，讓她不敢泡了。
就算她給自己配的藥劑減輕了藥性，也不敢。
慕司宸知道顧云念的想法，只是安撫地笑了笑，沒有說讓顧云念放棄。
顧云念想要變得更強大，他雖然不忍心，卻也不會阻止。
她愿意，他鼓勵。
她不愿意，他也不勉強。
這時，慕司宸感到一絲酥酥麻麻的感覺從皮膚傳來，不過幾息的時間，又轉為了刺刺的痛。
如蒼耳在身上扎一樣。
慕司宸面不改色地跟顧云念說這話，“那到時候我也陪著你！”
“還是算了吧！”顧云念準備去空間的溫泉池里泡藥浴。
空間里的一切，都是由她的意念控制。
如果她承受不住，隨時都能夠把水中的藥性給抽出來。
慕司宸從顧云念的神色中，看出她另有準備，也沒再勉強。
藥浴的藥性很烈，藥效也很快。
這時，刺刺的痛已經變成了刀刮似的痛。
慕司宸沒有動，只是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冷汗，臉色也有些發白。
顧云念也注意到了慕司宸臉上的變化，抓著他的手，擔心地看著他，跟他說著話轉移注意力，好減輕他的痛苦。
“你想學什么武功？刀法、劍法、槍法、還是掌法？”
慕司宸安撫地笑了笑，“我就不能都學嗎？”
顧云念頓時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難道你沒過一句話，貪多了嚼不爛。”
“那你讓我學什么，我就學什么？我對古武并不了解，你幫我選！”慕司宸笑著說道，終于忍不住逸出一聲悶哼。
那種痛，終于從開始往骨子里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