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頓了頓，看了季老爺子他們的反應后，陸羽接著說道：“我想問，過去你們有沒有發現季遠航的一些異常的表現。”
拋卻了感情，季老爺子冷靜了許多，立刻明白陸羽想要做什么。
“你想以此推斷他接觸背后勢力的時間和原因？”
陸羽點點頭，顧云念也好奇地看著季老爺子。
季老爺子看了顧云念一眼，才回憶著沉聲道：
“年輕時我工作很忙，跟幾個兒子的接觸時間不多。小時候帶他們的基本上都是她們母親，長大一點就是放養。所以有什么異常，我還真說不出來。
唯有一次感覺明顯的，是在老三十五歲時，我從外地回來，感到有些任性的孩子變得懂事了許多。那是第一次放老三獨自生活這么久，將近一年的時間，我也沒有多想，只以為老三長大了。”
顧云念和慕司宸頓時相視一眼，又是十五歲。
比起季老爺子，他的兩個兒子比季遠航年長一點，但也是一起長大，要了解得多。
季老大說道：“老三從小性格都比較內向變扭，那一年老二剛上大學，和我念的都是警校，跟老三見面的時間也少了。
只感覺那之后，老三的性格陰郁了許多。我們也開導過，只以為我和老二上學，爸媽外出任職把他一個人留京城，讓他覺得被拋棄了。”
三人的話，都沒提到季遠航曾經出過車禍。
顧云念看了慕司宸一眼，遲疑了一下，說道：“那你們知道，那一年季遠航有發生過車禍嗎？”
“什么？”三人齊齊驚呼，季老爺子微蹙眉，“我特意留了保護我的人在京城照顧老三，怎么沒跟我說。”
看樣子是真不知道，顧云念把慕司宸調查的內容說了一遍，最后強調，“第二年保護你的人就意外去世，至于為什么沒告訴你，就不知道了！”
季老爺子的神色頓時一凝，說是意外，但跟這些事情一聯系起來，更讓人容易想到是殺人滅口。
難道這么早，季遠航就跟背后的勢力有了關系。
他忽然想到回京之后，留下來照顧季遠航的人面對他時幾次的欲言又止。
“可是為什么？”季老二問道。
季家有權有勢，財力或者不是太大，卻也不缺。有什么值得季遠航如此冒險。
只是在查出所有的事情之前，這事誰也答不上來。
季老爺子猶豫了一會兒，沉聲道：“我回去，問問我夫人，或許會有什么發現！”
比起父親，母親對孩子的關注更多，更細心，對于發生的變化也就更清楚。
顧云念把剛才給季老爺子的藥丸，余下的都推季老爺子。
“季爺爺，問季奶奶之前，這個藥丸給季奶奶先吃一顆吧。凝神靜氣的，再點一盤凝神香，以免情緒太過于起伏。”
比起季老爺子，季老夫人的情緒反應可能更重，畢竟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子出了事。
只是不知道季老夫人知道后，對她的態度會變得如何，也就無法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