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宸凝視著她，眼中含著一抹笑意，許久，才揉了揉她的頭，低喃道：“真是心軟的丫頭！”
“什么？”顧云念一臉茫然，他的聲音太低，她沒有聽清。
慕司宸微斂眸，斂去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才輕聲說道：“沒事。阮家初一，云家十五。既然阮家開了先例，云家也可以拿錢賠償。”
頓了頓，慕司宸接著說道：“最多，云家知道了云韻假冒的身份，把她交給阮家處理。那也是云韻自作自受，不起壞心，也不會遭到懲罰。”
顧云念眨眨眼，似乎有些明白慕司宸那句低喃的話，蹭著慕司宸的胳膊說道：“我沒擔心云家！只是有些同情。”
被人算計，認錯了外孫女不說，還要因為云韻而對上阮家。
“用不著同情，那是他們自找的。”如果不是硬要跟他扯上關系，又怎么會被阮星天設計，這也是云家自己縱容的。
顧云念發現，自因云韻跟她疏離后，慕司宸對云家還算不錯的印象大減之后，因云家在流言上的無視，對云家的態度就變成了厭惡。
她沒再說多說，只把自己一下午的成果拿出來。
“這是我根據云韻臉部的骨骼，畫出來的。怎么根據骨骼復原臉部的容貌，我就不知道怎么做了。”
慕司宸拿著顧云念畫的圖仔細看了幾眼，三張看著逼真得令人毛骨悚然臉骨圖，慕司宸的眼神都沒變一下。
他指著圖上的一些痕跡，問道：“這是？”
顧云念指著說道：“這是被打磨過的地方，這是被削過的。”
有的印記很淺，慕司宸詫異了一下，都不知道顧云念僅憑著手，隔著臉上的皮膚和肉，是怎么感受出來的。
顧云念絲毫不知慕司宸心中的驚疑，繼續給慕司宸解釋圖上的數據。
除了立體圖，還有正視和側視平面圖，上面詳細地標注了數字。
慕司宸點點頭，把圖小心地卷起來，“我讓人在電腦里進行三維建模，再根據建模進行臉部模擬。看到時候能不能分析出云韻的真實來歷，再把云韻的資料告訴家里老爺子。”
把事情交給慕司宸處理，云家這邊顧云念就暫時沒時間理會了。
藥老要來京城了，連顧云念她幾個師兄都沒告訴，就只有顧云念一個人知道。
本來早就要到的，因為季家的突然發現，加上顧云念要期末了，藥老就推遲了時間，先去拜訪了幾個朋友。
在藥老來的前一天，顧云念去了藥老的四合院。
四合院保存完善，她只是讓人稍作休整，衛生是早已經做好了的，只把床單被子、窗簾這些東西鋪上，就能夠入住。
一切都準備好后，第二天，慕司宸特意把時間空了出來，跟顧云念一起，還有顧野和云水謠另開了一輛車，一起去機場接藥老。
看到精神矍鑠的藥老出來，顧云念高興地迎上去，挽著藥老的胳膊，“師父！”
藥老笑著輕輕拍了拍顧云念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