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或者是用刑，想從他嘴里知道什么，是不可能的。
只有在刺激下，情緒失控，才能從他嘴里掏出什么。
不過，好像他的出現，給予的刺激還不夠。
他咧了咧嘴，搖搖頭說道：“當然是，看你不順眼了！誰讓你那么出風頭的，嘖嘖……所以，是你害了她們。十幾年前你害了她們一次不夠，十幾年后，你又害了她們一次。怎么樣，是不是心里覺得很難受呀！”
內疚嗎？自責嗎？
季遠航盯著顧野的眼，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痛苦來。
“哦，是嗎？”審訊室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了，一個令季遠航極為熟悉的聲音傳進來。
他渾身一顫，緩緩地轉頭，看到了站在了審訊室的門口，季老爺子那張熟悉的臉。
他驚愕地驚呼一聲，“爸！”
“不敢！可當不得你這樣的稱呼！”季老爺子冷冷地說道，讓季遠航怔愣了一下。
視線轉向顧野，再看向季老爺子那張已經布上了皺紋，細看和顧野依然有三分相似的臉，陰冷一笑。
“所以，你們是早已經知道了！”
顧野那張，和季老爺子如此相似的臉，只要看一眼，誰能認不出來。
季老爺子一臉平靜地說道：“也不算早。也就是在你從游艇上逃走，消失之后。看到陸組長調查出的這些年你的事，我本只是有些懷疑的，但找不到你的人，我一時也無法驗證。直到看到顧野……”
后面的不用他再解釋，季遠航也能夠猜到。
只要一個鑒定，什么都知道了。
江城那邊，就算有人抹除了痕跡，以季家的能力，也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就算查不到他背后的人，也能查到當年，是有人刻意地調換了他和顧野，背后有人操控。
甚至，這些年他做的一些事，也都被查了出來。
他所知道的秘密不少，上面的人，真的能為一張藥方，就把他賣給了。
似看出了他所想，顧云念笑瞇瞇地說道：“我查到了YS的這個研究，正是關鍵時候，只要度過了，研究就成功了。而我要你，只是為了讓你接受綁架我，暗殺未遂的懲罰。不過是坐牢而已，等過了，他們想辦法把你給救出去輕而易舉。”
只是沒想到，顧云念調查出的東西，并不只她說的這些。一旦把他送回來，要接受的懲罰卻足以要他的命。
在龍夏，上面的人，也不會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想辦法把他救出去，他就只有兩個結果。
要么就是守好秘密，死在刑場上，要么就是提前“畏罪自殺”。
季遠航出神的想著，季老爺子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所以，你是看到了顧野的臉，才生出了殺心……不，應該是在你知道他入伍之后，否則你不會放棄考警校，選擇入伍。又在他出事后，果斷地選擇退伍。你就是沖著他去的！”
季遠航冷笑一聲，神色扭曲的臉上，出現了驚人的恨意。
既然一切季老爺子都已經猜到，他也不用再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