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念直接把手上的名單遞給滕思涵，“來求醫的，經過療養院的那些。你有沒有興趣。”
“當然！”滕思涵說道，眼中難得染上了興味，“我對他們那藥，挺感興趣的。”
正好，就來了一些小白鼠。
如果是普通人，他可能還不好下手。可這些能算是人嗎？
“那好，到時候賺了零花錢我分給你三成。”顧云念笑著說道。
滕思涵對錢倒是不感興趣，他不缺錢，偶爾接一個手術，就能入賬幾十甚至上百萬。加上慕司宸這邊，他還有百萬的年薪，另外還投資了一些項目有不少分紅。
只是他往邵武那張名單上一掃，還是忍不住咋舌。顧云念所謂的零花錢，就沒一個少于千萬的。
達成了意見，邵武立刻就去安排了。
顧云念吃過晚飯后，就跟滕思涵進了藥室，想抓緊時間把解藥給研制出來。
第二天，邵武就把排號的事安排好了，顧云念放學回來就接診了第一個病人。除了病人和一個家屬陪同，其他人不得進入山莊。
滕思涵看著顧云念在治療室角落的香爐點了一盤熏香，不解道：“你這是在干什么？”
“準備問一些事。”顧云念把一顆藥丸遞給他。
這是她跟陸羽說好的，趁此機會確認一下這些人是一開始就知道，還是后來才知道，或者說是一直被瞞著。這關系到這些人最后陸羽會怎么處理。
滕思涵拿起藥丸毫不猶豫地扔嘴里，沒再追問。
說是熏香，其實是無色無味的，連煙都沒有，只是仔細看會看到香爐上毫不起眼的氤氳蒸騰。
準備好后，顧云念和滕思涵就先給病人診脈，然后到治療室中針灸治療，后者是不允許跟進去旁觀的。
顧云念下針下到一半，病人就昏昏欲睡起來。
她試探著先問起在資料上看到的內容，看昏昏欲睡中的人毫無防備地說了出來，顧云念才開了對著這人的攝像機，開始問道：“你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病？都治好了嗎？”
“知道，是心臟病，做過換心手術治好了。”
顧云念神色不變，一邊下針，繼續問，“你什么時候知道是做的換心手術？心源好找嗎？家里人有誰知道？”
“我一開始就知道。活著的心源很多，挺好找。他們都知道。”
顧云念下針的手一頓，驀然冒出一種想把人給弄死的沖動，冷聲問道：“從活人身上挖心臟，你就不怕做噩夢嗎？”
話音剛落，她手下的人臉上露出了掙扎之色，想要醒來。
可是顧云念用的香，豈是這么容易就掙脫的。
神色又恢復了平靜，回答道：“不會，反正沒用的人活著也是浪費，不如把心臟給我創造更大的價值。”
顧云念抬手關掉攝像機，神色微冷道：“我突然覺得治療的錢收少了。”
“我也覺得！”滕思涵說道。
把取出的一點心臟組織裝入取樣瓶，回頭做基因對比看能不能查出心臟主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