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重生主母殺瘋了婆家祖墳埋滿了沐云書婁鶴筠 > 第274章 永永遠遠在1起!
    轉眼就到了二十九這日,一家人圍在院子里寫對子,修逸的字現在練得很好,這寫對子的活兒就交給了他和沐樂馳。
小修齊也想要湊熱鬧,可他還是有好多字不會寫,于是跟芊凝一起,提筆在紅紙上畫了許多個小人兒。
這些人有的高,有的矮,有的胖些,有的瘦一些,有的還拄著拐杖。
沐云書見兩個小家伙畫得認真,忍不住問道:“你們兩個在畫什么?”
小芊凝用那已經被墨汁染黑了的小手撓了撓腦袋,笑著道:
“我們在畫咱們一家人呀,這個最漂亮的是先生,這個最高的是小公爺,最溫柔的是音祖母,最慈祥的是老夫人,最憨的是樂馳叔,偷吃的是寶珠姨姨,教訓人的是翠玉姨姨,一直偷笑的是阿泗大人,還有羅三叔,葛爺爺,還有這個,這個皺著眉頭的是林祖母!”
小修齊提筆在林氏的“畫像”上畫了一個笑臉,仰著小臉道:
“這樣就好了,等我們以后有出息,一定讓林祖母高興起來,我們把大家都畫下來,讓神仙保佑咱們永永遠遠在一起!”
因為林殊玉至今沒有回來,林氏一直很擔心,做什么事都是心不在焉的。
此刻聽到孩子們畫全家福時居然還將她也畫了進去,眼眶不免有些發熱。
她并沒有親近過這幾個孩子,曾經也害怕他們影響了女兒的婚事,想過把他們送走,沒想到這幾個小家伙竟然沒有生出埋怨。
朝兩個小家伙看了一眼,見兩人的小臉被墨汁染得黑一塊白一塊的,嘴角就忍不住往上彎了彎。
回身進屋取了一塊兒用溫水泡過的汗巾,走過來一把蓋在了小芊凝的臉上,帶著幾分嫌棄地道:
“我哪有那么丑,你們給我畫好看一點,不然晚上不給你們做糖糕!”
聽到有糖糕吃,小芊凝的眼睛瞬間亮了,“那我單獨給林祖母畫一幅畫,一定把您畫得漂漂亮亮的!”
林氏將額頭頂在了芊凝的額頭上,啞著聲音道:“好,好。”
院子里面在寫對子,修培、修明兩個則跟著羅三在外頭放爆竹。
噼噼啪啪的爆竹聲和孩子們的笑聲充斥著整條巷子,沐云書第一次覺著這樣吵鬧的聲音很是悅耳。
她正眉眼彎彎地看著一家人忙活時,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沒多久,就有幾個穿著棉袍的漢子急匆匆朝她們院子的方向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男人的臉被寒風吹得通紅,甚至裂開了細微的口子,若他一笑,那些小口子定會裂得更大。
可當他看見院子里站著的姑娘,還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激動地喊道:“昭昭,不認識爹了?”
沐云書早就驚住了,她沒想到爹爹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好多年了,她已經好多年都沒有看見到爹爹了!能再次見到他,真好!
眼淚早已經奪眶而出,沐云書忍不住沖到了沐詢面前,直接將人緊緊抱住。
沐詢也是激動欣喜的,硬生生將眼淚逼了回去,這才拍了一下沐云書的頭,笑道:
“我的臭丫頭,你把爹爹抱得喘不上氣了,爹爹身上都是土,快別弄臟了你的衣裳!”
“不怕,我不怕!”
沐云書不想松開爹爹,她害怕一松手,這一切都成了一場夢,她爹爹又不見了。
沐詢見女兒這個樣子,覺著女兒定是因為婁家的事情受了委屈,才會變得這般脆弱,心里騰地升起一股怒火。
“丫頭,別怕,爹爹來了,爹來給你撐腰,以前是爹爹錯了,爹瞎了眼才給你選了那么個玩意兒!要是讓我再見到他,非,非把他胳膊擰下來不可!”
聽了爹爹的話,沐云書忍不住笑了起來。
爹爹是出了名的好脾氣,能讓他放出這樣的狠話,顯然是氣得狠了。
“都過去了,爹爹,都過去了!”
若是從前,林氏定然會訓斥沐云書沒有規矩,可今日她看見女兒與夫君的感情這么好,只是默默嘆了口氣。
她走過來看著風塵仆仆的夫君和兩個小叔子,便知道他們為了趕路定是一路都沒怎么休息,忙招呼幾人進了院子,叫羅三幫忙收拾了馬車。
一群人呼啦啦進了屋子,沐云書給爹爹和叔叔們倒了溫水,這才問起爹爹怎么忽然來了京都。
沐詢進京當然是為了沐云書,得知她與婁鶴筠和離,他怎么能不擔心!
本來想不管不顧的丟下隴西的事趕過來,但收到了女兒的信,便先將隴西那邊的事情處理妥當才上了路。
沐云書覺著爹爹和三叔四叔過來也不錯,她如今有資金卻沒有人手,爹爹來了之后她就可以輕松一些,對保信堂入選正店一事更加有信心了。
沐三叔和沐四叔見到沐云書后也很高興,都感慨沐云書變了樣子,越長越漂亮。
這還是其次,他們是真的沒想到,沐云書能將京城的保信堂打理得這般好。
本來以為經過假藥一事,保信堂要從頭開始了,他們還想安慰沐云書不必擔心,他們幾個爺們兒定會將這個家再撐起來。
哪承想根本就用不著他們來撐,還似乎抱上了一條大腿呢!
幾人興奮地哈哈直笑,瞬間開始暢想起下一步該將鋪子開去哪里。
幾人連衣裳都顧不得換,你一句我一句地規劃著保信堂的未來。
一家人聊得正酣時,紅豆跑過來向沐云書通傳道:“小姐,有人送了帖子想來拜訪。”
沐云書一怔,不知誰會選今日來沐家做客,便將帖子接了過來。
將帖子打開一看,沐云書眉頭都不由挑了起來。
她身后的沐樂馳因為好奇也彎下身子看了一眼,皺眉道:“姝玉?她回來送什么帖子?”
聽兒子提起林殊玉,沐詢這才發現一直沒見這個外甥女。
他知道妻子的身世,所以對妻子寵愛這個外甥女并沒什么意見,平時也是盡量讓她過得舒服一些,月銀什么的,都是與女兒一樣的。
可他并不喜歡這個外甥女,一個小小傷疤記了十多年,總自怨自艾地讓妻子心疼內疚,好像女兒欠了她條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