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重生主母殺瘋了婆家祖墳埋滿了沐云書婁鶴筠 > 第391章 好歹毒的心思!
    蕭澤玖其實并沒有想把自己跟蹤紀邱的事情告訴墨歸,畢竟他做這件事是有私心的。
不過被墨歸知曉,他也沒什么好隱瞞,便將自己收到密報之事告訴了墨歸,并說了自己的打算。
“本王準備借著醉酒進桂王廢宅查查線索,我喜歡胡鬧的名聲在外,即便被人發現,也只會以為本王吃醉了酒,無意闖進來的,不會打草驚蛇!”
他以為墨歸會拒絕,畢竟這種事沒有叫他這個皇子去涉險的,不料墨歸聽后竟是點了點頭,說道:
“好主意,就這么定了!”
蕭澤玖眼角一抽,竟忽然覺著十分沒底。
這小子雖然沒有八哥那般謹慎,可他做事向來有計劃,不該這么爽快就應承他的提議啊!總覺著自己好像被這小子給算計了!
可話已經說了出去,且若是沒有墨歸,他也打算這么做,摸了摸下巴道:
“難得你承認本王一次,事不宜遲,去給本王準備一壇酒!”
墨歸依言吩咐人去準備了一壇酒,蕭澤玖將酒水灑到身上,又猛灌了兩口,正要朝桂王廢宅走去時,卻被墨歸叫了回來。
墨歸將他的衣衫扯得凌亂了一些,在他靴子里塞進了一把匕首,又扯下了他的荷包,這才道:“殿下小心!”
蕭澤玖白了墨歸一眼,既然擔心他,怎么連一句阻攔的話都沒有!
朝墨歸擺了擺手,他便腳步虛浮地向桂王廢宅走了過去。
蕭澤玖離開沒多久,阿泗便將阿旺抱了過來,墨歸將蕭澤玖的荷包遞到了阿旺面前,揉著它的頭問:“記住了?”
阿旺輕輕發出“汪”的一聲,小尾巴搖起,蓄勢待發。
等蕭澤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墨歸才朝阿旺點了點頭:“去吧!”
……
快到五更時,大臣們已經陸陸續續進了宮。
天雖然還沒有全亮,但太監們手里的提燈已經將路照得通明。
墨歸換上了紫色的官袍,行走在諸位大臣中間,只不過與那些交頭接耳的大臣相比,他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有人與他打招呼,他只是淡淡點了點頭,直到紀元柏坐著軟轎在他身邊路過,他臉上的傲色才收斂了一些。
等紀元柏的轎子落定,墨歸快步走上前,竟扶著紀元柏從轎子里走了出來。
紀元柏因墨歸的舉動感到詫異,但他這人一向要面子,墨指揮使向他示好,他不可能拒絕。
“紀大人,晚輩有些事想要詢問你,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紀元柏以為墨歸要詢問他兒子紀邱的事情,雖然氣憤那小子做了如此蠢事,可他現在只盼著將陳景洛的事情解決,等將這件事熬過去,再想辦法了結與左家的事情。
猶豫片刻,他捋須朝墨歸點了點頭,道:“咱們到石橋邊說吧!”
于是兩人逆著眾臣的方向,朝一側走去。
路過左緒大人時,墨歸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這一眼讓左緒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這兩日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對付紀家,陷害陳景洛和殺災民邀功之事,都是紀家牽的頭,如果把這件事稟報給官家,紀家必定會受重罰,可他們左家根本摘不清,同樣會受到牽連。
他雖然惱恨紀家,恨不得扭下紀老賊的腦袋給兒女報仇,可他已經過了沖動的年紀,更多的要為自己的家族做打算。
可剛剛小公爺的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不想把紀家逼上絕路,紀家卻不想放過左家么?
他很想知道紀元柏與小公爺在聊什么,眼睛就忍不住地朝兩人的方向看去。
待看到墨歸一直點著頭,似乎與紀元柏聊得很投機,左緒的心沉得就更加厲害。
小公爺雖然是紀元柏名義上的外甥,可兩人之前并不親近,怎么突然就熱絡起來?
難道紀家要放棄左家,就是因為攀上了墨家?!
他滿心疑惑之時,就見墨歸又湊近了紀元柏幾分,好像從紀元柏那里拿到了什么。
墨歸將手負到身后時,左緒瞧見他手中竟多了一卷書。
說是書也不太準確,更像是記錄什么東西的冊子。
他調整了一下角度,費力在卷起的書面上看到了一個“行”字。
行?行什么?
左緒的瞳仁忽然放大了一倍,腦海里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不成是那卷行軍記錄冊!?
左緒大駭,察覺墨歸朝他這邊轉過來,嚇得急忙調轉了頭。
紀元柏不是說陳夫人不肯開口?難道他早已經在陳夫人那里逼問出了行軍記錄冊的下落,卻沒有告訴他!?
他既然得到了行軍記錄冊,應該銷毀才是,又為何要交給小公爺,他可是皇城衛指揮使!
交給了墨歸,不就相當于交給了官家,讓官家知道冒功之事!?
左緒只覺的耳邊嗡嗡作響,雙腳猶如被釘在了地上,半分動彈不得。
不為別的,只因紀元柏將行軍記錄冊交出來,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已經想辦法將紀家徹底摘出!
紀家摘了出去,這屎盆子就自然而然落到了左家頭上!
怪不得紀邱敢對他的青兒下手,紀老賊一點都不急,看來他早就打算廢掉左家,如此一來,數年后再無世家可以與紀家抗衡!
這不就是過河拆橋么,紀老賊好歹毒的心思!
左緒心中怒意翻涌,連上朝的時辰到了都不知曉,被同僚推了兩下,才反應過來。
隨眾人進入宣政殿,左緒心里仍像揣進了一只兔子,忐忑不安,知道有人提起陳景洛的名字,他才稍微有了反應。
明日晌午陳景洛就要行刑了,那開口說話之人是提議將處刑的地方換成東市街口。
那里是京都人流最密集的地方,如此是想給世人敲個警鐘,不忠不義、貪贓枉法之徒,最后只會落得陳景洛這般下場!
可讓陳景洛死得如此慘烈,之后紀家再把誣陷陳景洛的罪名都扣到左家頭上,官家不將他恨入骨髓就奇怪了!
左緒頭頂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怎么辦?他該怎么辦?
不知道后面人說了什么,只聽到太監喊道:“有事奏來,無事退朝!”
左緒仍然在糾結之時,景德帝已然起身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