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哲的臉色終于是有些繃不住了,他沒想到陸北沉要報警。
“報警?陸爺不顧及自己的臉面也得顧著喬博士的臉面不是?”報警的話就是將這件事公諸于眾,夏汐顏怎么辦?
“我沒意見,報警吧。”夏汐顏淡淡地說。
她一想到自己差點被那個中年男人給睡了,只覺得非常惡心。
岳哲當即冷喝一聲,“夏汐顏,你最好考慮清楚,報警會給你帶去什么!”
他這句話明顯是帶了警告的意思。
夏汐顏明白岳哲在暗示什么,她輕嗤一聲,“怎么?岳總是想跟我同歸于盡?可以,我不介意。”
現在比的就是一個氣勢,是心理戰。
局面就這么僵住了,直到陸北沉將酒杯不輕不重地將杯子放在茶幾上,在這樣安靜的環境里就顯得動靜很大。
“我有一個想法,岳哲,如果你能扛住,這筆賬我們就一筆勾銷,怎么樣?”
“什么意思?”
費野將眼鏡男叫過來,當著岳哲的面給他調了一杯雪碧加可樂,外加一點伏特加,相當豐富的一杯酒。
“喝了,扛住三個小時,送你回家。”
岳哲面如死灰,他太清楚陸北沉睚眥必報的性格,當時他怎么就忘了這點,再怎么樣也不該對夏汐顏動手,明知道夏汐顏對陸北沉來說意味著什么。
可此時的他別無選擇。
“說話算數?”他問。
“嗯。”陸北沉點點頭。
岳哲端起那杯混合飲料喝完了,這杯不算多,他喝完只覺得肚子漲得慌,依舊想吐,但沒有別的異樣。
然而二十分鐘后他就覺得異常了。
別說是三個小時候,他覺得自己一個小時都撐不住。
一分一秒對岳哲來說都是度日如年。
夏汐顏看著這一切,她對岳哲沒有絲毫的同情,但對于陸北沉的做法同樣沒有覺得暢快,陸北沉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從來知道該怎么對付一個人讓人最痛苦。
她猜測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果不其然!
“小冽,我們走吧。”她起身。
“弟妹,這就走了?精彩的要來了。”費野下意識喊道。
夏汐顏對于這一聲“弟妹”皺起眉頭,但此時人這么多,她不想因為這個爭吵,只是冷淡地說了一句,“這不是我沒花錢可以看的。”
包廂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結果有人弱弱地來了一句,“我現在付錢,來得及嗎?”
“……”倒也沒必要這么積極。
陸北沉也起身,“沒什么好看的,走,我送你們出去。”
三個人離開包廂,門一關,里面發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
“陸先生請留步,不用送了。”夏汐顏冷淡地說。
“所以這是用完了就丟?這么無情的嗎?”陸北沉一臉受傷地看著她,那委屈的樣子仿佛被丟棄的小狗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