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的眼鏡抵在夏汐顏的鼻梁上,她推不開他,只能在他的舌尖上用力咬了一口,可很明顯這樣的疼痛對陸北沉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可以持續擁有她,他寧愿遍體鱗傷,渾身劇痛,也不要只有心臟的位置是痛的。
所以他吻的更加激烈,血腥味和疼痛越發地刺激到,似乎要將錯失的五年都彌補回來。
思緒不禁又回到了曾經,那年,她十八歲,他二十六歲。
她穿著校服歡快地跑向他,仰頭,眼睛里裝了一整個盛夏,她說:你能親我了。
他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了一下。
“阿顏,給我生個孩子。”他情不自禁低喃出聲。
就是這個間隙,夏汐顏猛的將他推開,抬手就是一個耳光,“陸北沉,你是怎么有臉說出這句話的?”
當初肚子里兩個孩子,他硬生生要打掉,不管她怎么哀求都沒用,現在居然要她生孩子?她氣得有些大腦缺氧,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對!我就是不要臉,要臉能得到什么?”我后來才知道,和你比起來,其他都不重要!
我寧愿失去所有去換回你!
當他以為她死了,永遠離開他時,他什么都看不見,聽不見,他的世界只剩下茫茫的灰霧。
下一秒,他就將夏汐顏扛了起來走進了臥室。
“陸北沉,你瘋了嗎?你確定要這樣做?”夏汐顏激動的情緒平復了一些,呼吸也恢復正常,她清冷的眸子看著他,沒有掙扎,沒有迎合,只是睜眼看著他。
這樣的眼神,陸北沉極為不喜,他不愿意自己在她的眼中是一個陌生人般的存在。
他是在她身上留下烙印的人,他和別人不一樣。
“我不可能給你生孩子,你想都別想!”她在拒絕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拒絕他。
“那為什么別人可以?你給別人生了兩個!夏汐顏,為什么別人可以?”陸北沉禁不住怒吼。
他以為他可以學著去接受,只要她愿意和他重新在一起,他可以接受這兩個孩子,可以視如己出。
可是這一刻,他明白,他介意,他瘋狂地嫉妒!嫉妒那個男人。
一想到一些畫面,他的腦子就像要爆炸一樣。
“別人當然可以,誰都可以就你不行,陸北沉,就你不行!”夏汐顏再次憤怒了,過往的記憶一次次刺激著她,只要一想到她就無法平靜。
“閉嘴!你閉嘴!”他捂住她的嘴,“不準再說!”
“別人不行,他們不行,只有我可以,你記住,只有我可以!”
她的嘴被他的大手狠狠地捂住,讓她很疼,她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憤怒。
陸北沉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嘴和眼睛都被捂住,她只有鼻子露在外面。
但陸北沉沒做其他,捂著她眼睛的手并沒有用力,他只是不斷低聲對她說,“不可以是別人,不可以,阿顏,你只能是我的,這是命令,記住了嗎?”
夏汐顏無法回應,也沒有反抗。
他親吻她的鼻尖,動作虔誠,仿佛在向神女叩拜,但他的兩只手卻又控制著神女,充斥著暴力,卻又充滿卑微的深情。
“阿顏,你是我的。”他呢喃,帶著一絲乞求。
掌心突然變得有些濕,他仿佛被灼燒一般迅速縮回了自己的手。
他無措地看著滿是淚水的夏汐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