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思茗聽到蕭赫淵的評價有些詫異。
“哥哥，你不反對我和他在一起了？”
“反對有什么用？反對了幾次你還不是跟他在一起？我們家的人就不是聽話的料，一個爹媽生的，反骨都是一樣的。”蕭赫淵其實很清楚蕭思茗的性格。
盡管從小到大蕭思茗都很聽話，但這個聽話是建立在沒有遇到什么事情的情況下，一旦發生了比較大的事情，蕭思茗就會迅速提現出自己的主見，這就是他們蕭家人的特征，而且目前蕭家有這么大的麻煩，蕭思茗和費野待在一起或許會比待在蕭家好。
“哥哥，你們不能有事，好不好？”蕭思茗低聲說。
“這個......估計有點難，你就管好自己就好了，大難臨頭各自飛，如果能活下來那就是最好，活不下來也是命運。”
聽到這些話，蕭思茗真的是無法接受。
但她沒有說什么了，事情演變成今天這個地步，她沒辦法繼續很傻很天真。
掛了電話后，蕭赫淵站在陽臺吹著冷風。
他只穿了一件灰色的線衫，煙頭的猩紅在黑夜中忽明忽暗。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他無比想給夏汐顏打個電話。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電話已經撥出去了。
這個時間并不算晚，不算是打擾別人睡覺。
“蕭少，有何指教？”夏汐顏接通后直接來了這么一句。
“想你了。”
這讓夏汐顏很難接話了。
不過夏汐顏還是接了，“想我的命了？”
蕭赫淵笑了一下，覺得她總是能給他意外和驚喜，“你應該清楚，我想要你的命，以前有很多次機會。”
“的確，那么我很好奇你為什么不要我的命？”
“說實話，就是當初沒將你放在眼里，覺得你是一個漂亮的瓷娃娃，逗逗你。”
夏汐顏也笑起來，“現在發現瓷娃娃碎了的瓷片是可以割傷人的，是嗎？”
“對，有點后悔。”
“沒有后悔藥。”她想了一下后問，“你不殺我可以理解，畢竟我是個漂亮的瓷娃娃，那么你不殺陸北沉是為什么？因為他也長得好看嗎？”
“那倒不是，我還不至于這么博愛。”蕭赫淵可不覺得陸北沉長得好看，“我是想看你們倆自相殘殺，我在一邊看戲，畢竟有點無聊，想著你們會給我貢獻一場很不錯的戲，沒想到你們聯手了。”
“你沒想過我們會聯手嗎？”
“我低估了你的能力，我以為你很蠢。”
夏汐顏是又氣又覺得好笑，她的智商居然被說蠢是有點過分了。
不過想到她當初被陸北沉耍得團團轉的時候，的確是很蠢，這么說也是合理。
“看來我證明了我自己。”
“是的，所以就算我死了，也沒什么遺憾，畢竟一輩子遇到了厲害的對手，我覺得也是一件幸運的事。”
聽到這里，夏汐顏有些詫異，“你不會是要......所以這通電話是跟我告別的？”
蕭赫淵的話難免不讓人多想。
“不可能，我不會這么輕易就放棄的，這不符合我的人設，我死之前肯定還得折騰點事情，今晚主要就是想你了，想跟你說會兒話。”
“行，以后估計也沒什么機會說話了。”夏汐顏不著急掛電話，和蕭赫淵多聊聊說不定能分析出一點他的動向。
“不知道是不是年紀了，我現在對于以前的記憶更清晰了，總是在回憶小時候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