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顏弄好后回頭就看到陸北沉委屈巴巴地坐在一旁等著，那表情幽怨的仿佛要哭出來。
“怎么了這是？”她多少有那么點內疚了。
“剛才蕭赫淵給我打電話了。”
“說什么了？”夏汐顏立即嚴肅起來。
“讓我去交換宣月香。”他覺得還是直呼其名比較方便，那個稱呼他怎么都叫不出口，總覺得非常的膈應。
“你怎么不早說？”
“不是你讓我別煩你嗎？”他弱弱地說，越發顯得委屈了。
夏汐顏摸了摸后頸，尷尬道：“行吧，說具體點。”
陸北沉將蕭赫淵說的話復述了一遍，不過沒有說一開始提出來讓她去交換的事。
“你看到宣月香了，她是安全的是吧？”
“嗯。”
“不過......”陸北沉有些遲疑地開口，“她看起來好像......”
“怎么？”
“就是，他只給我看了幾秒鐘，我只能看一個大概，我覺得她變年輕了，起初的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剛才坐著等你的時候意識到了，好像是變年輕了，那種感覺有點難形容，看起來年輕了至少五六歲。”
夏汐顏皺眉，“還有什么嗎？”
“時間太短了，沒辦法再看出更多的東西了。”
“看來蕭赫淵是故意不讓你看太久的，就是怕你看出什么東西來。”夏汐顏分析。
“你有發現了？”
“剛才我不是說在算數據嗎？這個實驗室里研究的東西有點意思，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宣月香可能被注射了什么藥物。”
陸北沉震驚，“什么東西？”
“不確定，這么短的時間還研究不出來，不過看的出來宣月香被當做小白鼠試驗了。”
“那他還讓我去換？打的什么算盤？”
“對他來說，可能是反正這個人都抓來了，不用白不用，不如做個試驗，一舉兩得吧。”夏汐顏分析。
其實她也不太清楚到底為什么會這樣，但此時沒有明確的線索可以再研究了。
“那你要去換嗎？去換的話，可能你也會成為小白鼠。”她覺得現在蕭赫淵就是在各種試驗的階段，不同的人試驗結果肯定是不一樣的。
本來陸北沉是決定去換的，但現在夏汐顏這么一說，他猶豫了。
“被當做小白鼠會怎么樣？”
“這個不知道，我沒有參與他們的研發，不清楚是什么藥物，自然就不清楚會有什么結果，如果宣月香回來了，看她的情況或許可以猜測一二，但也僅僅是這么多了。”
陸北沉臉色凝重，眉頭緊皺，顯然現在這個情況并不是他想見到的。
“如果我不愿意交換，會怎么樣？”
“一是你自己內心的譴責，二可能會有輿論的壓力，當然，我覺得蕭赫淵不會輕易使用輿論壓力。”
畢竟一旦使用輿論壓力就相當于是曝光了他們自己，這對他們自己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弊大于利。
“我內心倒是沒什么譴責。”他對宣月香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小時候可能還有一點，到了如今，是一點點情義都沒有了。
“道德的約束？”
“你覺得我是一個有道德的人嗎？”
夏汐顏頓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