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冽沒有馬上回答。
而是過了一會才看向他，輕笑一聲，“發現了？”
蔣一楓頓時如同墜入冰窖一般。
盡管他有心理準備，甚至他想著是他搞錯了，不是夏冽，只要夏冽否認，他就會相信他，不會再問。
可是夏冽卻承認了。
他握緊拳頭問，“為什么？”
“很簡單，我從一開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只是我沒想到會這么順利，抱歉。”
這一聲抱歉顯得無比的諷刺，仿佛被捅了一刀后，對方假惺惺地將他扶起來還問他痛不痛。
“所以......”他只覺得喉嚨干澀無比，每說一個字就像是有刀片在喉嚨里劃了一刀一樣，“一切都是假的？”
“不然呢？”夏冽笑起來。
“你是金航的財務總監，我跟你交好可以得到金航的機密，從而搞垮金航，我之前發過誓，一定會讓陸北沉一無所有。”
蔣一楓笑了一下，沒有再看夏冽，垂著頭笑得斷斷續續，臉上的表情卻比哭還難看。
“假的，都是假的，真好。”
“當真是好好給我上了一課。”他再次抬頭，眼眶微紅，被血絲充斥著。
沒有再說什么，他去到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拖著行李箱就走到了門口。
準備開門的時候，夏冽的聲音傳來，“別落下什么東西，我不會給你送。”
蔣一楓回頭看他，他眉眼清冷，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
“如果陸北沉跟我計較，我可能會坐牢。”他說。
“放心，我會讓陸北沉沒有機會做這個事情。”
下一秒，蔣一楓猛的沖上去給了夏冽重重的一拳，直接將人給打倒在地。
“不要對我笑！”他恨恨地說。
舉起的拳頭似乎還要再砸下去，距離夏冽臉頰還有一公分的時候停了下來，迅速起身離開，門被摔的震天響。
夏冽躺在地上沒有起來。
他舔了舔唇角，嘶，真疼，這小子是下了狠手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夏冽躺在地上依舊沒有起來，而蔣一楓并沒有真的離開，卻是坐在樓梯上，他自己都不知道坐了多久。
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兩個小時。
最終蔣一楓提著行李箱在下一層坐了電梯離開。
第二天早上他去跟陸北沉自首。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或者需要我負責的，告訴我，我來負責。”
陸北沉看他這個樣子嘆了一口氣，“賣了你都負責不了。”
“沒事，我賣房賣車都行。”
“是不是還想噶腰子？”陸北沉無語。
想起了和上次裴秦晉的對話。
這兩個人真的是......
“是我的問題造成公司現在的情況，我有責任。”
“嗯，有責任就彌補吧。”陸北沉也是頭疼，“他是我的小舅子，我也不可能對他怎么樣，反正這個公司一直也處于風雨飄搖的地步，習慣了，沒事，我們還年輕，受得住。”
看到陸北沉這個樣子，蔣一楓就更內疚了。
“總裁，我......”
“我現在把你開除或者是其他都不是最好的辦法，我們得想辦法一起把公司搞好才行不是嗎？”
“把你的內疚變成動力，大家一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