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楚鴻途就趕到了鄭曉月的家。
再次來看到這個他生活了五年的地方,他內心也不免有些唏噓。
其實,最初和鄭曉月結婚那一年,他也認真想過一個問題,想著如果能夠和鄭曉月好好過日子就放棄一切陪在鄭曉月身邊。
不再過問以前的那些恩怨。
只能說,造化弄人。
他本就不是屬于兒女情長,他的路注定充滿血與火的考驗。
楚鴻途從一輛普通的家用轎車上下來,他并不想在鄭曉月面前炫耀什么,也不想讓鄭曉月知道他的強大。
這個女人,如果再回來糾纏,那才是麻煩。
救命之恩這種事,如果真用來說事,很讓人頭疼。
他相信,鄭曉月能夠干的出來這種事。
“爺爺,奶奶。”楚鴻途看向正在別墅小院內曬太陽的二老。
老太太瞥了楚鴻途一眼,懶得和他說話。
“叫的好親熱,是想利用這種方式重新回來當狗嗎,我告訴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道身影從門口走出來。
梁淑珍雙臂環抱于胸前冷著眼盯著楚鴻途。
接到齊昊宇的電話之后,梁淑珍和鄭曉月一商量,讓齊昊宇去醫院,她和鄭曉月則直接往回趕,先一步回到了家里。
好不容易把楚鴻途從這個家踢出去,絕對不可能讓他再回來。
這就是鄭曉月和梁淑珍一致的決定。
“閉嘴。”鄭老頭回頭瞪了梁淑珍一眼,隨后一把拉住楚鴻途,“鴻途,咱們進房間說話。”
梁淑珍看著楚鴻途冷冷開口,“不要臉。”
楚鴻途沒搭理梁淑珍。
進了房間楚鴻途就看到了正坐在沙發上的鄭曉月。
她的臉色比梁淑珍還冷,盯著進來的楚鴻途,“你還真好意思,竟然還有臉來。”
“是我叫他來的,你也把嘴閉上。”
“鴻途,你先坐,我去給你做魚。”鄭老頭安排楚鴻途坐下,又瞪了梁淑珍和鄭曉月一眼,“你們要是不愿意在家呆著,現在就出去。”
二人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瞪著楚鴻途。
楚鴻途旁若無人的朝四外看了看,他給家里裝的那些字畫,擺放的那些擺件花瓶,全都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比較具有現代元素的畫作,和一些智能化的擺設。
智能化不好評判好壞,但那些畫實在不敢恭維,也不知道鄭曉月是從哪淘到的假貨。
“爸,我瞧瞧他拿了什么禮物沒事吧,先看看他的誠意。”梁淑珍朝廚房那邊喊了一聲。
掃了一眼楚鴻途放在茶幾上的雪泉茶樹,“這不會是得白化病的樹吧,這么滲人,送人送白色的樹,你安的什么心?”
“是咒我家死人嗎?”梁淑珍瞪著楚鴻途,“難怪曉勇會被人捅,我看就是你咒的。”
鄭曉勇被捅了?
楚鴻途還真不知道這件事,稍后問問鄭老爺子這件事。
“不說話你以為我就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了。”梁淑珍一把將畫軸抓起來,“我再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她將畫軸展開,大海浪潮撲面而來,帶著極強的壓迫感傳遞給梁淑珍。
她不由自主的后退兩步,險些跌坐在地上。
“好你個楚鴻途,送一棵白色的樹詛咒還不夠,竟然還送一幅這樣的畫,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詛咒我家接連遇到麻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種?”
“你給我解釋清楚。”
“我是來拜訪鄭爺爺的,請你保持沉默,不要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楚鴻途看著梁淑珍,“你不喜歡我,同樣我也討厭你。”
“你說什么?”梁淑珍立馬就炸了,“這里是我家,你給我滾。”
梁淑珍還想再罵,看到鄭老拎著菜刀從廚房出來后立馬消停下來,“爸,我就是說話聲音大一點,我和小楚談的很好。”
“再讓我聽見你吵,我饒不了你。”鄭老頭瞪著眼。
梁淑珍臉色發白,沒敢再言語。
鄭老頭以前靠打魚為生,有一條船。
那個年代打魚很亂,經常有人死在海上,梁淑珍知道鄭老頭當年也比較狠。
在鄭老頭再次走進廚房后,梁淑珍壓低了聲音,“楚鴻途,我發現你的臉皮怎么能這么厚呢。”
“你當舔狗當習慣了?”
楚鴻途無視了梁淑珍的存在,和他見過的風浪相比,梁淑珍的狗吠無足輕重。
“楚鴻途,我和你感情已經盡了。”這時,鄭曉月開口了,“我知道你沒有得到任何補償,心里難受。”
“當時因為你也提出離婚,我心里不痛快,本來就給你準備了補償。”
“補償依舊有效,二百萬,只要你不揮霍,足夠你生活了。”
梁淑珍不干了,“曉月,你干嘛,這種垃圾給他錢做什么。”
鄭曉月看了看梁淑珍,“總好過他還死皮賴臉的求我爺爺回來吧。”
梁淑珍仔細一想,確實是這么個事,“楚鴻途,你聽清楚了,就二百萬,你敢再要,我讓曉勇打斷你的腿。”
她嘴上這樣說著,但心里還有自己的小計劃,等鄭曉勇的傷好了就讓他去要回這二百萬。
不......還要算上利息,被楚鴻途拿走多少天,就算多少天的利息。
楚鴻途懶得搭理這對母女,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
鄭曉月皺了皺眉,“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嗎?”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