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盯著對方,“我又沒做錯什么,我憑什么道歉?”
“很好,希望接下來你還這么硬氣,你在這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你。”鄭曉月轉身離開。
不多時,她氣勢洶洶的回來,后面還跟著一位中年男子。
小護士看到中年男子臉色微變,急道:“院長,我發現了一位神醫,能夠起死回生。”
跟隨鄭曉月過來的正是市醫院的院長韓云鶴,他笑了笑,“不用你發現,我知道神醫在這呢。”
說了一句,韓云鶴恭敬的看向丁乙甲,“丁老,知道你礙于沈神醫的名頭不想以神醫自居,但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神醫。”
“要不是鄭董,我都不知道你來醫院了,有失遠迎,勿怪。”
“哼......”丁乙甲冷哼一聲,面色很難看。
韓云鶴臉色僵住,身為市醫院的院長,他沒想到丁乙甲竟是這種態度。
“韓院長,丁老不是針對你。”鄭曉月這時開口,指著小護士繼續道:“事情是這樣的......”
她簡略把事情說了一番。
丁乙甲在她說完之后開口道:“小韓,你們醫院怎么淪落到這種地步,竟然讓職工配合演戲。”
“院長,我沒有。”小護士急的臉都白了,“是他們誣陷我,我根本沒有演戲。”
“我說的神醫也不是他。”小護士指向楚鴻途,“是這位先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韓云鶴是什么人?
他自然知道這件事是丁乙甲等人想要以身份壓人,偏偏丁乙甲還真有這個能力。
他瞪了小護士一眼,“你爸媽讓你在我這實習,就是怕你在自己家的醫院里不講理,你知道我身邊這位是誰嗎?”
“這位是丁乙甲丁老先生,是沈春義沈神醫的高徒,你爸媽沒跟你說過這些嗎?”
“天天就知道玩,等一會我就給你爸打電話,好好教訓你。”
“還愣著干嘛,道歉。”
小護士有點懵。
沈春義,好熟悉的名字。
她確實時常聽父母提起,這可是云海醫學界的泰斗級人物。
對云海醫學界的貢獻極大,乃至在全國范圍內,沈春義的名氣都非常大。
眼前這個不要臉的老人,竟然是沈春義的徒弟。
小護士心中更加不忿,但韓云鶴已經用話點她,她也明白,如果不道歉會給父母帶來麻煩。
她委屈的低下了頭,“丁老,對不起。”
韓云鶴恭敬的看著丁乙甲,“丁老,這小丫頭是我老同學的孩子,從小慣壞了,我也跟您老道個歉,對不起,您多擔待。”
面子,里子都有了,丁乙甲臉色好了不少。
他瞥了楚鴻途和小護士一眼,“不知好歹的東西,今天要不是韓院長開口,輕饒不了你們。”
“滾吧,還愣著干嘛?”鄭曉月也冷冷開口,“丟人現眼的東西。”
楚鴻途看了小護士一眼,“走吧,謝謝你配合我演戲,我請你喝一杯。”
他朝小護士眨了眨眼,小護士心里滿是火氣,聽到楚鴻途開口本來想罵,但注意到楚鴻途眨眼,她忍了下來,“我要吃大餐。”
“行。”
“等等......”鄭老臭冷冷開口,“對丁神醫不敬,僅僅一句道歉就完事的話,是不是太看不起丁神醫了?”
“你們兩個跪下道歉。”
梁淑云一聽鄭老臭開口,立馬笑了,“爸,你終于開竅了。”
她看向楚鴻途和小護士,“對,你們兩個跪下道歉,否則心不誠。”
韓云鶴急忙開口,“丁老,沒這個必要吧?”
鄭老臭盯著韓云鶴,“韓院長,如果有人對沈神醫不敬,該不該跪?”
鄭老臭這個問題本身就有問題,如果直接問該不該道歉,很好回答。
他直接問該不該跪,韓云鶴明明知道鄭老臭給自己下套但又不得不回答。
“敢對沈神醫不敬,自然該跪。”
鄭老臭再問,“難道對丁老的高徒不敬,就可以不跪嗎?”
“你剛才說,丁老先生在你心中也是神醫,如果你認為不該跪,是不是認為丁老遠遠不及沈春義?”
“是不是證明丁老就可以隨意被人羞辱?”
這問題,韓云鶴更難回答,他沉默著臉色有些難看。
而丁乙甲也想被人尊稱一聲神醫,沈春義是他師父,一直壓他一頭,他心中本身就很憋悶。
鄭老臭這番話,讓他臉色冷了不少。
見韓云鶴不答話丁乙甲心中火氣更大,他看向楚鴻途和小護士,“我值你們兩個一跪嗎?”
鄭老臭心中暗喜,他就是要激怒楚鴻途,今天必須要讓楚鴻途暴露身份。
他知道,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后就難了。
鄭老臭也相信,楚鴻途絕對不會下跪。
面對丁乙甲的喝問,小護士緊握著拳頭,盯著丁乙甲,她明明沒有做錯什么,可這個老東西卻仗著身份讓她下跪。
她已經礙于對方的身份道歉了,下跪這種事她做不到。
楚鴻途自然更不會下跪,為了避免被鄭曉月糾纏,他可以說今天是演戲,可以給丁乙甲道個歉。
但下跪這種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平靜的看著丁乙甲,還沒開口,有人推著輪椅停在門口朝里面看來。
鄭曉月等人也注意到了停在門口的人。
鄭曉月心中一喜,她之所以把鄭老爺子和鄭曉勇都安排在特護病房,就是為了有機會接近輪椅上的人。
但住進來后還沒遇到過,沒想到今天遇到了。
這才是她的理想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