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鴻途轉頭看向抓住自己手腕的老人,“撒手。”
“小先生,這位是高長生老先生,金陵圣手,素有神醫之稱。”華貴女子為楚鴻途解釋道。
高長生這兩天并沒有在金陵,老爺子的病又是突發,華貴女子沒想到高神醫回來了。
她看著高長生道:“高老,剛才我爸發生痙攣,是這位小先生施以妙手讓我爸的情況穩定了下來,現在有什么問題嗎?”
高長生看著那九根落在病人身上的銀針,“這種針灸手法,能要人命。”
他此話一出,眾人臉色都變了。
高長生盯著楚鴻途,“小伙子,我知道你也想救人,但你的方法錯了,年輕人膽子大可以理解,但膽子太大是草菅人命。”
華貴女子急道:“還能補救嗎?”
高長生道:“還好只用了九根銀針,不要動這九根銀針,也不要繼續了,我先看看白老的具體情況再說,但愿可以補救。”
“還不快滾開。”現場一名年輕男子瞪著楚鴻途。
華貴女子看了那名年輕男子一眼,“不得無禮,這位小先生也是為了救人。”
她呵斥了小輩一句看向楚鴻途,“小先生,能讓高老先幫忙看看嗎?”
楚鴻途起身讓到了一旁。
高長生當即上前搭脈,過了片刻臉色有些陰郁。
他的表情牽動著所有人的內心,見他把手指拿開,華貴女子急道:“高老,我爸的情況怎么樣?”
高長生看了看現場眾人,“以我的醫術,無力回天,最多也就能堅持七八天的時間。”
他這句話,無疑是給老人宣判了死刑。
眾人臉色都變了,哭聲出現,還有人站不住險些跌倒。
“不過......”
高長生話鋒一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華貴女子急道:“高老,不過什么?”
高長生再次道:“我這次離開金陵是到云海找我的同門師弟沈春義。”
沈春義同樣有神醫之稱,這點華貴女子也有耳聞。
華貴女子急道:“難道沈神醫能治?”
“那倒不是。”高長生繼續道:“我這次過去,是因為我師弟提到了一個人,說云海出了一位真正的神醫,醫術遠在他之上,當然也遠在我之上。”
“我這次過去,一是看望多年未見的師弟,再一個也是想要拜訪一下這位神醫。”
“只可惜我去的不是時候,那位神醫已經不在云海。”
他看向在場眾人,“不過你們可以去云海碰碰運氣,說不定能夠見到那位神醫,如果那位神醫肯出手,白老爺子應該有救。”
“高老,那位神醫叫什么?”
高長生道:“楚鴻途。”
華貴女子看了看現場眾人,“我去一趟云海,一定把楚神醫請回來,你們照顧好家里。”
見華貴女子要走,楚鴻途叫住了她,“不用去云海了,我能治。”
高長生皺眉,“年輕人,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剛才用掉的九針也有很創造力,但你知道這種病的關鍵嗎?”
“這不是普通的病,白老是練武的人,你要真這樣做的話,會死人的。”
“你知道白老的身份嗎?”
“如果真出事了,你也會有麻煩,不要為了成名就不顧一切。”
楚鴻途朝高長生笑了笑,“高神醫,這是我的身份證,你先看看。”
高長生不明白楚鴻途為什么讓他看身份證,但他還是掃了一眼。
只是掃了一眼,目光就離不開了。
當看清楚身份證上的名字,他一把將身份中奪了過去。
仔細看了又看,又揉了揉眼。
楚鴻途......楚鴻途!
他可以確認,身份證上的名字就是楚鴻途。
高長生激動的站起來,“楚神醫,你是楚神醫。”
場間眾人全都看向手舞足蹈的高長生,什么意思?
什么楚神醫?
那名華貴女子上前看向身份證,楚鴻途三個字映入眼簾。
這么巧!
“楚神醫,請你出手救救我爸。”
楚鴻途淡淡開口,“我本來就要出手的,但被人攔住了。”
高長生急道:“對不起,楚神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
楚鴻途看了他一眼,“你剛才雖然阻攔,但沒有其余過激的舉動,我就不追究了,在一旁打下手。”
高長生激動的道:“好,楚神醫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盡管吩咐就行。”
楚鴻途沒有再說話,繼續動手行針。
高長生在一旁看著,心情越來越激動。
“地獄手,真的是地獄手!”
他聽沈春義說過地獄手之后,這段時間根本睡不好覺,就想親眼看看地獄手。
沒想到,今天竟然親眼看到了。
還好,剛才沒有過激的舉動,否則就要錯過天大的機緣了。
當第十八根銀針落下,楚鴻途開口,“找東西接淤血。”
高長生急忙取了一個盆。
楚鴻途一掌拍在病人小腹,十八根銀針受到震蕩,全部離體。
老人突然睜開了眼,楚鴻途一把將他拉到床邊。
哇......
老人張口吐出一大口黑血,氣色明顯好轉。
“活了,竟然活了。”老人喃喃自語,急忙有人上前遞上紙巾。
老人擦了擦嘴,看向高長生,“高老,還好有你,要不我這把老骨頭就交代了。”
高長生急道:“白老,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是楚神醫......”
他朝旁邊看去,愣了愣,“楚神醫呢?”
在場其余人剛才的關注點也都在病人身上,并不知道楚鴻途什么時候已經離開。
白老急忙問道:“什么楚神醫?”
高長生當即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番,白老急道:“還愣著干什么,快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