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潮大酒店一個包間內,鄭曉月頻頻敬酒。
張建軍來者不拒,這位老先生的酒量確實不錯。
酒至半酣,鄭曉月臉蛋紅撲撲的,她總想把話題引導到投資這件事上。
張建軍顧左右而言他,讓鄭曉月心中十分不爽。
直至吃飽喝足,張建軍起身都沒說投資的事情。
鄭曉月卻不敢將心中怒火表現在臉上,她起身相送來到酒店樓下。
本想安排車把張建軍送到住處,張建軍拒絕了。
他看著鄭曉月問道:“鄭董,你知道我為什么能在夜都贏十億嗎?”
鄭曉月堆著笑臉,“張先生賭技高超。”
“不......我沒有一點賭技,是一個人告訴我該怎么贏,所以我贏了。”他盯著鄭曉月,“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鄭曉月知道張建軍故意賣關子,但還是順著他的話道:“如果張先生愿意告訴我,我愿意做個合格的傾聽者。”
張建軍笑了笑,“你現在去文翔路轉轉,在十字路口有個穿白衣正在燒紙的人,這個人知曉一切,可以讓你發大財。”
他說完之后就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鄭曉月見此一幕愣了愣,心底卻是狂喜。
張玉湖喝醉了,所以說出了心中的秘密,難道他能夠贏下這么多錢真的和文翔路那邊的人有關。
早在張玉湖回云海之前,就已經有小道消息說張玉湖能夠贏這么多錢有些邪門。
就算一個人的運氣好也好不到這種程度。
再一個,就算真有賭技,在黃金夢鄉那種地方也不可能贏那么多錢。
鄭曉月安排人送張玉湖離開后,她急忙讓司機帶著他前往文翔路。
這頓飯,吃的時間很長。
鄭曉月來到文翔路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這邊稍顯偏僻就連車輛都少了很多。
她坐在車上看著外面的情況,突然喊道:“停車。”
她真的看到了一個人正蹲在十字路口燒紙,并且穿著白衣。
看到這樣一幕,她心里有點發毛,酒也醒了很多。
她認出了這個地方,前一段時間鄭曉勇就是在這里把張佳諾撞死了。
可想到那十個億,她還是決定去看看,她看向司機,“你去那邊叫那個人過來。”
司機順著鄭曉月手指的方向看去,臉色有些發白,“鄭董,大晚上的你別嚇我,那邊沒人啊。”
什么?
鄭曉月揉了揉眼,她分明看到那邊有人正在燒紙,不可能看錯。
她取出手機朝那邊拍了一張,手機內拍下了照片,確確實實有人。
她把手機拿給司機,“你看看,沒人嗎?”
司機臉色更白了,“鄭董,我真的看不到人,你手機上是黑屏到底想讓我看什么?”
鄭曉月只感覺一股涼意從后背躥出,酒意全無,她朝那個燒紙的人看了看,“走,趕緊走。”
司機急忙啟動車輛,可片刻后司機慌了,“鄭董,打不著火,怎么也打不著火,你真的看到那邊有人嗎?”
看著司機慌張的樣子,鄭曉月的心也慌了。
她緊握著拳頭,這是張佳諾來索命了嗎?
不......絕對不是這樣,張玉湖說......
對了張玉湖能贏錢,肯定就是因為這樣的靈異事件才能一直贏。
鄭曉月,你不要怕。
只要你敢下去,那邊那個燒紙的人就會幫你贏錢。
鄭曉月見走不了,反而壯著膽子下車。
她看了司機一眼,“你下來陪我。”
司機有些不敢,卻又不敢違逆鄭曉月的意思,他戰戰兢兢的下車陪在鄭曉月身邊向那邊走去。
“鄭董,我真的看不到人,你別嚇我。”
“閉嘴。”
鄭曉月冷喝了一聲,司機看不到人,就沒辦法讓司機上去問話。
鄭曉月和司機慢慢靠近,等來到那個身穿白衣的人身后,鄭曉月恭敬道:“你好,我是張玉湖介紹來的。”
在鄭曉月的視線之中,那個人雙手舉起來,然后把腦袋舉了起來,脖子和身軀分離。
隨后用雙手把腦袋調轉方向再次放在身體上看向鄭曉月。
張佳諾慘白的臉出現在鄭曉月眼前,張佳諾的眼里開始流血。
“還我命來。”
“啊......”
“啊......”
“救命......”
鄭曉月驚慌失措的向后跑去,摔了一個大跟頭,顧不得疼痛爬起來再跑。
她也不坐車了。
“鄭董,你別嚇我,你怎么了?”司機追了上去。
等到鄭曉月徹底離開,那個燒紙的人把腦袋摘了下來,一顆腦袋從脖子位置鉆了出來。
那顆制作的假腦袋被她收進背包,一輛車開過來她上車離開。
“張先生,剛才那個女人被嚇的尿褲子了。”
張建軍取出一筆錢給了這個在夜都見過的女星,“謝謝。”
游戲開始了。
鄭曉月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家,她躲進房間里蓋著被子。
“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別來找我。”
嘭嘭嘭......
敲門聲傳來,鄭曉月更慌了,“誰?”
“我。”這個世界的楚鴻途開口。
“滾。”
“今天有人給你送了一封信,我放門口了。”
楚鴻途說完轉身離開。
鄭曉月聽到腳步聲離開后大著膽子打開了門,她把那封信拿起來趕緊關門。
再次回到被窩里,鄭曉月打開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張照片,鄭曉月拿出照片后發出尖叫,整個人抖的跟篩糠一樣。
車禍現場的照片,張佳諾死亡的慘狀被清楚的記錄下來。
血債血償,有血寫下的大字清晰的展現在照片上,在照片的右下角還有簽名。
張佳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