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傅太太那里見過。”
厲鴻軒看向傅文琛。
“傅太太是我們大學教授,她曾拿過一個鐲子問我朋友,讓幫忙看看是不是古董,我朋友是珠寶鑒定專業的,我當時跟我朋友一起,有幸見過這個鐲子。”
“傅太太當時說,鐲子是傅先生的,我后來又了解到傅先生名叫傅文琛,于是我懷疑,傅先生應該就是寧熹的親生父親,那個叫‘琛’的男人。”
“之所以想到用寧熹的身世問題做文章,是因為我想起二叔的小名也叫‘琛’,我在想,如果能讓此‘琛’變彼‘琛’,讓你們覺得自己是堂兄妹,那該是多么刺激的一件事。”
最后一句厲鴻軒是看著厲擎嶼說的。
厲擎嶼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厲鴻軒繼續。
“于是,我聯系上傅太太,我并沒有想將無辜的家庭牽扯進來,所以,一開始,我只是想跟她買下這個手鐲。”
“但她不同意,她說這是傅先生的,她不能偷偷賣掉。無論我出多高的價,她都不愿意賣。”
“我知道,傅先生是迪思泥大中華區的總裁,傅太太是舊金山大學的教授,家里最不缺錢,于是,我只能從別的方向想辦法。”
“我跟傅太太說,只要她同意賣給我,我不僅會出高價,還會告訴她一個關于傅先生的驚天秘密。我將寧熹母親的那枚鐲子的照片發給她看,我告訴她,這個鐲子是一對的,另一只在一個女人那里。”
“傅太太就同意賣給我了,她說,這枚鐲子一直被傅先生束之高閣,她偷偷賣掉,傅先生應該不知道,她讓我保證,絕對不出賣她,我答應了,她就賣給我了。”
“為了不顯得刻意,我在舊金山的拉斯巴拍賣行,以我二叔的名義拍賣這枚鐲子,讓我倉城的朋友費牧馳拍下這枚鐲子。”
寧熹驚訝。
費牧馳竟然是他朋友!
她真沒看出來,費牧馳竟然也是其中一環。
厲鴻軒還在繼續:“我讓費牧馳將鐲子摔壞,找厲風工作室修復,引導寧熹去查這枚鐲子。”
“另外,我讓我二哥將一張帶有我二叔琛字簽名的照片,放到你母親的相冊里,引導你去發現二叔小名叫‘琛’。”厲鴻軒跟厲擎嶼道。
厲擎嶼再次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厲鴻軒抿了抿唇:“你們兩個也沒讓我失望,很快就查到了二叔那里。”
“所以,游叔給我們的二叔的頭發,實際上是傅總的?”厲擎嶼問。
他記得當時提出做DNA鑒定的是游叔,也是游叔當著他們的面拿剪刀去剪的厲承恩的頭發。
剪完頭發,游叔在病床旁邊的床頭柜抽屜里拿了小袋子裝頭發,當時,游叔是背對著他們的。
對,就是那個時候換掉的頭發。
厲鴻軒點頭:“是的,我跟傅太太說,需要一些傅先生的頭發,來鑒定一下他在外面有沒有私生女,傅太太就給我弄了一些。”
“為了讓我痛苦,你如此處心積慮?”厲擎嶼看著厲鴻軒。
一直覺得這個弟弟還是個孩子,還是個處在叛逆期的孩子,沒想到心思深沉縝密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