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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章侯府富貴
程麒兇了他妹妹一聲,他臉色不太好看,陰陰沉沉的大步往前走。
“哥哥,你怎么了?”
“哥哥,你慢點,等等我。”
陸令筠看著他們倆的樣兒,眉梢一揚,默默把這些看在眼里。
秦韶景要參加選秀這事搞得很大。
當天,秦韶景帶著人回了她東院后,秦氏便叫來陸令筠同她好好的商議。
“韶景要選秀是大事,等下叫管家把咱們府上的首飾箱子,布料箱子都拿出來,再定制一批全新的好物料,你來給韶景挑選。”
“是。”
“缺什么就買什么,這個咱們就不要省錢了。”
“是。”
“一切都緊著韶景選秀這件大事為先,她若是能加入皇家,對咱們侯府都是頂天的好事!”
“是。”
陸令筠點著頭,一一應下。
秦氏見她如此明理,目光不由軟下來,她招呼陸令筠到她跟前,抓起陸令筠的手道,“令筠,你先前給韶景做的我都看到了,你這個嫂子做得極好。”
“你放心,母親不會虧待你,你好好給韶景操辦這次的選秀,所有的東西都由你負責,有旁的剩的,也都留在你屋里頭,你這段時間給侯府操心了。”
陸令筠聽到這兒,心明眼亮。
這是在跟她說,這次給秦韶景操辦選秀,可不是讓她光出力的。
是給她發油水的!
侯府把府庫的物資都拿出來,不差錢的置辦,到時候多出來的東西,全都給陸令筠!
要知道,侯府賬目是公賬,即便侯府主子少,可這公賬都是不能輕易挪用的。
陸令筠管著賬,每一筆進出都得登記造冊,當然她要是想撈油水,每次也能做些手腳。
可那就是一些蠅頭小利,而且日子長了,誰眼里看不到。
誰心里沒數!
秦氏把這一次大辦權力給陸令筠,叫她盡心盡力,也一點不虧待她。
直接放權,到時候置辦得東西多了,全都給陸令筠自己留著。
她這人一慣都是這樣的辦事風格,秦氏只要手下人能干會干,她一點不會少了她們好處。
這樣的婆婆,陸令筠喜歡!
“母親放心,我一定辦好這次的事兒。”
當天回去,陸令筠就把家里頭的管事們全都叫到跟前。
小到針頭線腦,大到翠玉珍寶,叫他們把府里庫存的物件全都拿出來。
然后就是侯府外頭產業鋪子里售賣的首飾料子,全都把最新款最好的送到府上。
最后便是滿京城采買一番。
將現下時興的物件全都采買一遍,送回府上。
陸令筠這一遭也是實打實的感受到了侯府的富貴。
不到三天時間,十箱子的珠寶翡翠便是往陸令筠的院子里抬。
里頭按照款式材質,珍珠發簪發飾一箱,金銀首飾頭面各一箱,紅黃藍三色常見的寶石發簪頭面各一箱,粉色等稀有色寶石發簪頭面加一起一箱,翡翠發簪頭面首飾一箱,普通玉石首飾一箱,上品玉石首飾一箱。
秦氏又單獨送了一箱珍稀的首飾頭面。
此外,青云紗,軟煙羅,彩紋緞,流光緞,云錦,宋錦,壯錦,蜀錦.....各種綾羅綢緞一批一批按照質地顏色擺在陸令筠面前。
這一次,侯府為了秦韶景是下足了本錢,可這些東西,對侯府來說,依舊傷不了筋骨。
侯府三代人積累,底蘊頗深,尤其是秦氏掌家之后,她當年嫁來就帶了國公府價值百萬兩的嫁妝,秦氏善于經營,家底相當厚實,但是她是國公府鼎盛時期出來的小姐,并不愿意顯露富貴,老侯爺也是個踏實低調的,平日里倡導大家勤儉。
也只有大事上,才會展一展雄厚的家財。
陸令筠嫁到侯府一年多,平日里看賬還不覺得怎么樣,秦氏這一動手,她才真正感受到,勛貴和普通人家的天差地別,殷實至極的家底。
她這邊東西都備齊了,便是邀來秦韶景一起挑選。
秦韶景看到琳瑯滿目的東西,眼睛一怔。
顯然她也感受到了侯府的底蘊。
她沒想到她姑母家這么有實力。
要是鼎盛時期的國公府,她自然是不會覺得什么,可她一出生國公府就在走下坡路,越長大國公府越窮困,第一次來侯府,她就覺得侯府比她家要強上些許,如今這琳瑯滿目的東西擺在眼前,她便是重新對寧陽侯府計算一番。
這寧陽侯府遠比她想得有實力得多!
怪不得寧陽侯府默許程云朔敗家,也不求著程云朔上進。
“韶景你選秀是大事,上回的料子我已經叫人給你去做衣裳了,咱們再選一些,加緊置辦。”陸令筠道。
“謝謝嫂嫂了。”秦韶景一笑,便是對著面前這些珠釵首飾挑選起來。
一下午時間,她挑選出三箱子首飾頭面,二十來匹料子,因著秦韶景一慣都是挑剔出名,剩下的,她即便是想再要一些,也要端著自己名聲,不能要了。
如此這般,其余的全都是陸令筠的了。
陸令筠把秦韶景選好的料子送去給繡娘們加班加點趕制,只等著選秀前把十來套衣裳做出來。
姑嫂兩人有說有笑,平素秦韶景那些暗戳戳的小心思都沒了。
待得晚上,秦韶景留在侯府吃了飯,席間都是說陸令筠的好話。
秦氏聽后臉上掛著笑,連連點頭。
她把這種事交給陸令筠做也是給她們交好的,秦氏是一個明達的人,她深知陸令筠才是侯府的未來,她當婆婆的總有老去的一天,自家兒子也是個不頂事的,那個時候,就要陸令筠撐起這個家來。
她有意讓陸令筠同秦韶景交好,到時候不管是對秦家,還是程家,都有助力。
她眼里的是兩個家族的未來,家族榮耀長興便是她畢生追求。
這邊席間言笑晏晏,后宅另一邊。
“師父都連著好幾天,不來了。”
杜若皺緊眉,在小荷院里踱步。
自從上次吵架,程云朔已經是好幾日沒來她院子里了。
她越等越心焦,終于是等不及了,“小琴,你去跟世子說一聲,我今兒病了。”